雲夕還在綴泣,一想到自己的大哥這樣對自己,就想哭,脖子上的傷痕那麼深,她都沒臉見人了。
“我現在想單獨靜靜,姐姐你先回去吧!讓下人都不許來打攪我。”雲夕隻是一個勁的抹眼淚,看樣子是真的傷心了,也難怪,一向疼她愛她的大哥沒理由的要殺她,她怎能不傷心。
“好,那妹妹好好休息,我會跟下人說不許打攪你。”
“好了好了,快出去吧!”雲夕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去了裏屋,趴在床上。
櫻月姬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經過院子,櫻月姬看到對麵走過來一個人,她依舊是紅衣,發髻上簪的華貴金簪步搖,鵝蛋臉,杏仁眼,柳葉眉,櫻瓣唇……脖子、手臂、手指都套著華麗的首飾,走起路來叮當作響,一扭一扭的朝她走來。正是,柳粟茵。
柳粟茵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昂首挺胸,眼神不時四處亂溜,舉止輕佻。看到男人盯著她的時候,柳粟茵也會抿嘴笑笑,抬手掠掠發絲,朝對方眨眨眼睛。
櫻月姬看著她一連串柔媚的動作,搖了搖頭。姐姐還是這麼愛顯擺,可算是老少通吃,隻要是男人,堅決不放過。
二人相見,柳粟茵還是麵帶微笑,她隻是白了一眼櫻月姬,腳步絲毫不停地走了過去,走時還不忘狠狠撞一下和踩一下。
隻是櫻月姬還是看穿了這個姐姐,一側身,躲開了,腳也沒有被她踩到反而自己踩了個空差點跌倒。櫻月姬朝她得意一笑,然後擦肩而過,而柳粟茵也隻能恨恨的離去,眼睛傾斜著朝她瞪了一眼。
回過頭,柳粟茵看到櫻月姬昂首挺胸,同樣自信滿滿的,那神態表情,跟自己是一模一樣。她已經開始轉變,真的不再是過去的柳櫻涵了。
看到這樣的妹妹,柳粟茵的心還是顫了一下,真後悔過去沒有徹底解決她,導致今日這個結果。
“別得意,總有一天讓你嚐到苦果,就讓你多活幾天,等著吧!妄想跟我鬥?要你不得好死。”柳粟茵在心裏恨恨地說著。
睡了一整天,感覺頭昏沉沉的,醒來後就看見柳粟茵已經坐在自己床頭,端著那碗散發著異香的肉湯,還冒著熱氣。
見雲言醒來,柳粟茵舀了一勺子湯,送到了他嘴巴,輕道:“你終於醒了,肚子餓了吧!我親手給你做了你最愛喝的湯,趁熱喝了吧。”
雲言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心口很痛,雲軒那一掌似乎將他打醒了一些,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當時會對自己的妹妹那樣,不願意相信自己會對下人施暴,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仿佛一見到“素素”,他才不會那麼痛苦難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太多的問題,令他頭疼。
鮮嫩的肉粒再次進入他的口中,香嫩爽口,令他頓時是神清氣爽,實在太美味了,一瞬間,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被驅逐。
柳粟茵仍是一口一口的喂著,親自看著他喝下那碗特質的肉湯眼睛都笑眯了起來,心裏樂開了花。
喝完湯,雲言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一步一個婀娜,把喝剩下的湯放在桌上,然後朝他走來,邊走邊脫去外衣,裏麵竟隻穿了一件紅色薄紗,紗衣內沒有任何遮蔽的身體的衣物,肚兜也沒有穿,看的讓人血脈上湧。
她靠近他,媚聲入骨:“夫君,素素伺候您更衣。”一手搭上他的肩頸,坐到他的腿上,一手撫上他的胸口摩挲。媚眼如絲,極盡挑逗之意。
話才出口,還沒等她進一步動作,他的唇便吻了上去,一隻手緊緊箍住她的後腦,唇舌糾纏的纏綿這感覺還是那麼……美妙!
然而,柳粟茵這次竟然是狠狠推開了他。
瞬間,空氣中的溫度冷了下來,他看到她平時眼底帶了蠱惑人心的溫柔,但是,今日卻飽含了震懾人心的冰冷。
“素素,你是怎麼了?”他不明白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平時都是迫不及待的她今日竟然狠狠推開了他。他勾住了她的下巴,輕聲道:“嗯?你今日不太一樣。”說著一隻手已慢慢滑下,想要往她胸口而去,而她竟然連忙伸手擋住,眼神卻堅定異常。
“夫君,不要這樣。”柳粟茵這樣說道。
他輕挑了眉,眼中冷光一閃,卻柔聲道:“你不願意?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夢都想讓我碰她們一下都得不到,素素,你今日是怎麼了?”
“我。”柳粟茵一臉委屈的模樣,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大家都在背後罵我蕩婦,說我勾引你,我快要受不了了,不管我走到哪裏,他們都對我指指點點的。”
“誰敢這麼說你,你是我的,這輩子,我也隻愛你一個女人。”雲言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輕吐著。
“那麼夫君,既然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是否能答應素素一個請求呢。”柳粟茵梨花帶雨的看著雲言。
雲言抱著她,一個翻滾,兩個人頓時滾到了床上。
他將她壓在身下,看著她,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的眼神,令柳粟茵想起了當年的小石,雲言對她的癡迷越來越像他了,隻可惜,她卻是靠著藥物才控製住了雲言,不然像他這樣的人物,柳粟茵知道她光用這美色和那肮髒不堪的身體,根本就得不到他。
他看著她眼角的淚花,低下頭,深深一吻,將她鹹澀的眼淚含入自己口中。而她的眸子浮起點點的傷感,唇角微翹,含有一絲諷刺的味道。
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浮在他的鼻間,令他總有些控製不住想再多靠近她一點。但是今夜的她似乎不對勁,他心頭一涼,放開了她,起了身,語聲淡淡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不。”柳粟茵坐起來,“夫君,求你答應素素一件事,好嗎?”
雲言笑笑,到底什麼事,令她如此反常?
“什麼,大哥,你沒說笑吧!你要成親?”雲軒覺得不可思議,大哥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說要成親?做事一向沉穩的他一直都在為爹守孝,至少三年內嚴禁談婚論嫁,現在爹屍骨未寒,他怎會說出要成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