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粟茵狠狠瞪著這個妹妹,看著她那邪笑,那個詭異的笑容柳粟茵很熟悉,就是她自己勾引男人的時候慣用的笑容,她看著她笑著蹲了下來,又把匕首放到了柳粟茵的臉上慢慢開始比劃著,這個眼神柳粟茵也最熟悉不過了,這個妹妹,果然越來越像自己了。
柳粟茵似乎很冷靜,手在地上隨意摸索到一塊石頭,眼神一狠,猛地朝著櫻月姬而去,就跟第一次用石頭摔在柳櫻涵頭上一樣。
隻是這一次,她又失算了,隻見櫻月姬一隻手拿著她的匕首在她臉上比劃著,另一隻手牢牢抓著她拿石頭的手腕,臉上毫無表情,就這麼看著她,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好痛,石頭,從柳粟茵手中掉落,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這次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徹骨的痛,劇痛使得臉上痛苦扭曲。
“姐姐果然一點都沒變呢,我說過,如果我隻是你的妹妹,那個單純毫無心機一直相信你會變好的妹妹,我一定會繼續上你的當,可惜,我不是。”看著不斷流淚但眼神依然怨毒的柳粟茵,櫻月姬長歎一聲,本以為她還有一絲希望給姐姐一次機會,原來,那隻是自己異想天開罷了。
柳粟茵沒有說話,隻是她雙眸似火,咧著如血般的嘴唇笑得更加陰險。緊接著,櫻月姬感到一陣陰風從背後傳來,櫻月姬疾速閃身,隻見一把利劍直攻她要害之處,快而狠絲毫不留情。如果不是她閃得快,定會香消玉殞。
一名蒙麵的男人迅速拉起地上的柳粟茵,此刻,烏雲密布,雷電交加,剛才如絲般的細雨瞬間變為傾盆大雨。
趁著雨大,蒙麵男子將柳粟茵迅速帶離。
其實要追上他們對櫻月姬來說並不難,殺死他們也不難,隻是她想要看看這個愚笨無知粗魯自以為是的姐姐最後會怎樣,她相信,不用自己動手,這個姐姐也不會有好結果。
站在雨裏,任由雨水拍打到在自己身上,任輕風吹起她長而順的青絲長發,緞帶羅裙,但是她隻是站著,靜靜地站在那裏。
冰冷的雨水令她打了個寒顫,被人賣到青樓,似乎也是這樣的雨夜,也就是那天夜裏,她的命運徹底有了轉變。
等回到白雲山莊,櫻月姬全身已經濕透了。隻是她依舊麵無表情,有一步沒一步地走著,在雨裏淋著。
見到她無精打采的模樣,雲軒隨手拿了件衣服衝進大雨中披到了櫻月姬身上,一臉關切得問:“你去哪裏了?你可知道我很擔心你,怎麼了,不開心嗎?身上都淋濕了,冷不冷。快點進屋去吧!下這麼大的雨。”
櫻月姬的嘴唇凍得發紫,雨水打在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凝結成珠,慢慢滑落,與眼睛裏的淚水融為一體,早已分不清楚是雨是淚。
意識越來越不清晰,視力也越來越模糊,最終櫻月姬眼前一黑頭一昏,進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阿嚏”,在一家客棧的一間房間裏,柳粟茵打了個噴嚏,也是凍得渾身發抖。
成財則是命令小二去準備熱水,好讓柳粟茵泡個舒服的熱澡,外麵的雨仍是那麼大,看來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了。
“夫人,先擦擦身子吧!”成財找來幹毛巾,遞給了柳粟茵。
白了一眼成才,“哼。”柳粟茵接過幹毛巾,隨意擦了一下濕透的秀發,然後又將毛巾當成一塊廢舊的抹布一般扔到了地上。
成財一如既往的服侍著柳粟茵,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在她耳邊低語:“夫人,不要生氣嘛,那個女人,你可以慢慢收拾她的,你不是也說一刀殺死她太便宜她了嗎?你要留著慢慢折磨。”
柳粟茵雙手抱胸,“我是想要慢慢折磨她,可是她現在有了雲軒當靠山,我想動她,還不太容易。我真希望她快點死,這樣我就沒別的心思了,那樣我就可以專心把心思花在他身上了。”柳粟茵的語氣越來越溫柔,隻要一想起那個男人,心裏就會感覺到一絲溫暖湧上心頭。
“夫人,你現在的地位可比她高,要她死,遲早的事,奴才就不信她運氣那麼好,每次都能逃脫,放心吧夫人,小的還會想別的辦法的,這次沒有撞死她還有下次呢,總有一天,奴才會把她綁到夫人麵前,讓你好好折磨她,然後殺死她,到時候不管是哪個男人,都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
“那也是。”柳粟茵自信的理了理頸邊的長發,笑了,但是一想到蕭遊對自己忽冷忽熱之後臉上的笑容便慢慢淡了下去,因為她雖然勾搭過無數男人,但是像蕭遊那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其實她沒自信讓他對自己癡迷,畢竟他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就連想要得到雲言,她都是用的手段下的藥,柳櫻涵說的沒錯,自己已經肮髒不堪,怎能配得上他。
慢慢的,柳粟茵得意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仇恨。
成財也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妹妹,隻要她的眼睛裏出現這種怨恨,必定是因為她口中的柳櫻涵。所以他多說無益,隻會叫她增加恨意。
很快,小二準備好了熱水花瓣香精之類的一切沐浴用品,然後打發了所有人,柳粟茵一個人打算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窗外的雨還沒有停,雷電交加的。但是屋子裏卻異常溫暖,浴桶裏的水不斷向外冒著煙霧,煙霧熱浪蒸騰而上,彌漫了整個房間。
柳粟茵衣服一件一件褪去,又將挽住發絲的簪子取下,瞬間,一頭烏黑地長發傾瀉而出,最後慢慢進入浴桶之中,在煙霧彌漫之下,她揉著自己的香肩,有一種朦朧性感的美,還有那冰肌玉膚,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迷死天下所有的男人了。
水麵上早已灑了一層花瓣,花香瞬間沁入肺腑,柳粟茵浸泡在溫泉內,閉著眼享受著熱水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