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但是自從遇到那個“他”,直到他站到了自己麵前,在伺候他的那段日子裏,她發現他竟是那般幹淨無暇的男子,柳粟茵那時就覺得僅僅是站在他麵前,就是對他的一種玷汙,那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好髒,根本就配不上他。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就是當年在石橋上的女孩,他會如何?他是否愛的隻是那時候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自己?

這一刻她才知道,過去的自己隻滿足的是自己的欲望,她隻要設下美色陷阱,等待獵物上鉤,看著那些男人對她的美無可自拔的陷進去,她會覺得那些男人就是她手中捏的一隻小蟲,再也無法動彈,生死隻在她的手中,而當她漸漸沉醉在操縱別人的快感之中,卻忘記自己也可能陷進了別人的陷阱之中,過去的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如今,遇到他,她不想沉淪下去,可是,她還會有機會嗎?

但是眼前的雲言,簡直是個發狂的野獸!瘋了般朝她撲了過來。狂暴洶湧的吻襲向她的臉,因為他控製不住自己,因為他已經被自己下了“愛情毒”。藥引就是自己的血,那碗湯就仿佛魔咒一般,令他瘋狂愛上自己。

為了讓自己更加配得上他,柳粟茵想辦法要自己變成白雲山莊的主人,雖然她已經不再清白,但是她還是願意賭一次,賭得就是她就是他一見鍾情的那段感情,石橋上的那麵之緣。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勾引雲言,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重要的是,她要自己的妹妹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在她臨死前,她要狠狠折磨她,好解她心頭之恨。

晚風一夜未停,但早上起來,天藍的透明,陽光溫暖,讓人心情愉悅。

一早起來,櫻月姬卻沒什麼好心情,跟姐姐同住一個屋簷下,日子可不好過了,難道她也要必須狠下心來殺了這個姐姐嗎?明知道姐姐不會叫她活著,她們姐妹之間似乎注定了隻能活下一人。

餐桌上,柳粟茵和雲言兩個毫不避諱,眼神那麼曖昧,連雲軒看了都不禁感到厭惡,才短短幾天,自己的大哥好像都不太搭理生意上的事情,還把賬本什麼的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說什麼要跟這個“素素”出去逛逛,他累了。

柳粟茵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了雲言碗中,微笑起來的雙唇帶著蠱惑的魅力,他們交纏之後,她笑得更加燦爛嫵媚,也改了口,“夫君,這個好,給你。”

雲言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也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了她碗中。

“哎呀夫君,味道好淡啊!這麼大的白雲山莊買不起鹽啊!都誰做的菜,難吃死了。”

“是嗎?既然你不喜歡,叫廚子重做。”

這樣的氣氛,令所有人都感到尷尬,自從遇到這個女子,他們的大哥徹底變了,家業產業都不再管,隻顧著跟這名女子親熱了。

櫻月姬整日都無精打采的,聽說大部分的產業都交給了雲軒,雲言則是整天都和那個“素素”在一起,似乎兩個人一刻也分不開,真不知道這個姐姐到底對雲言用了什麼手段,連當年愛她到死的小石也沒有對她癡迷到這個地步。

受不了,櫻月姬隻好回避了。而姐姐,卻一臉得意,看著她夾著尾巴走了,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因為寂寞,櫻月姬來到一家商行,聽說雲軒最近忙著生意上的事情,她想去找他,但是當她看到雲軒忙碌的身影之後,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走在熱鬧繁華的街上,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腳步聲等等似乎都與她無關,她隻是抬起自己的手,看著那枚扳指。

“天啊!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可知道從我第一眼見你,便非你不娶。你的美征服了我,老天,不知你對我下了什麼藥,讓我對你念念不忘。”那名少年的記憶,再次觸動了她的心弦。

櫻月姬搖搖頭,說著:“我怎麼又想起他了?這麼多年了肯定遇不到了,我心裏隻有雲軒,不能想其它的男子。”櫻月姬想要摘下扳指上的珍珠,可是似乎它們已經融為一體了,任憑她如何用力,那顆珍珠硬是在扳指上死死粘著,紋絲不動。

突然,後麵一聲嘈雜聲響起,“馬驚了,快點讓開。”

因為隻沉醉在自己的思維當中,櫻月姬並沒有聽到聲音,她身後的人群四處散開,一輛馬車瘋了似地從人群中跑出來,眼睜睜看著撞翻了一個個地攤。

撞了地攤的馬車並沒有因此而減速,反而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來,這一切都太快了,看到這一幕躲在旁邊四處的民眾失聲驚呼,希望會有人阻止這一切,但是,真的可以阻止嗎?

櫻月姬這才發覺到不對勁,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似乎來不及了,本能的想要逃開的她硬是沒有邁出腳步。就這麼看著馬車朝自己飛奔過來,如果這樣,她很快就會被壓得粉碎,麵部全非了。

就在她還在發呆之際,一個身影從她麵前閃過,櫻月姬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攬住了她的腰,隨之,她的身子也被攬住,那個人帶她騰空躍起。

二人就這樣,躍到了房屋最高處。

馬車仍舊沒有停下來,但是已經走遠,她似乎已經安全了,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人出手救了她,看著馬車從她麵前奔過,櫻月姬才鬆了口氣。

好熟悉的味道,是誰?救了她?

櫻月姬慢慢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白衣似雪,濃眉俊朗,英氣逼人,令人不敢正視。是他,櫻落花穀的穀主。

心“咚咚”亂跳,怎麼會這樣?好熟悉的感覺,她臉頰緊貼著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氣息。這一刻,她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害怕,因為會有一個寬闊的肩膀讓她依靠。

可能最近是沒休息好,加上煩心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沒有注意到那輛馬車,不然憑她的身手,一定可以躲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