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雲山莊的日子還算安穩,隻是她的性格突然改了,大家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但是相處了兩天,似乎大家更喜歡現在失憶的“粟粟”。
櫻月姬在白雲山莊的自己房間門口埋下了一粒花種,也跟當初的柳粟茵一樣,每天打理,給它澆水等等。
“喵。”一聲貓叫把櫻月姬的注意力轉移。
“是你呀!真可愛。”櫻月姬蹲下身抱起了那隻白貓在懷中撫摸著。“雲夕妹妹呢?她怎麼不在你身邊啊!”
貓很溫順,就這麼享受著她的輕撫。
“啊!原來你跑到這裏來了,讓我好找。”這個時候,又是一身男裝的雲夕。“快給我回來陪我練功,我就不信抓不住你。”
“練功?”櫻月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懷中的白貓,問道:“雲夕妹妹竟然讓貓陪你練功?”
“當然了,貓的輕功很高呢,我要是能抓住它啊!我的功夫就更上一層樓了,大哥二哥從小就說我不用功,到現在隻是三腳貓功夫,所以我要好好練習啊!”
“如果弄傷它怎麼辦啊!雲夕妹妹不能想別的辦法嗎?”
“哎呀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啦!要不粟粟姐姐幫我想想。”
一聽到“粟粟”兩個字,櫻月姬便感覺到厭惡,回答道:“叫我櫻兒吧!我喜歡你二哥叫我櫻兒,也希望你也這麼叫我。”
“哦,好啊!你慢慢休息一定會想起來的,到時候叫二哥找到那些土匪幫你出氣。”
“不說這個了,你跟我講講我來到這個家都發生過什麼事情吧!”
“好呀!那我們慢慢坐下來說吧!”
遠遠的,看到她和雲夕聊得那麼開心,雲軒眉間也展開來,似乎“粟粟”來了之後他都沒看到她這麼笑過,就算是笑,也不是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容。
回到自己的書房,雲軒鋪展開自己為她作的畫,此刻他看的並不是那張最成功最美豔的“粟粟”,不是那天晚上她盛裝的樣子,而是記憶中,在櫻花林中的“櫻兒”。
他還清楚的記得他們第一次相見,她的那雙眼睛。
還有,畫中,她手上的那枚扳指。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這個“櫻兒”的手上仍然帶著當初自己送給她的那個扳指,隻是上麵的寶石不知所蹤,而“粟粟”卻告訴他被強盜搶走了,隻剩下了扳指上的寶石,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枚扳指會一會出現一會消失,而扳指出現寶石消失,寶石出現的時候扳指卻不見蹤影,這個信物,把他的頭都搞大了,也許隻有“櫻兒”恢複記憶,才能告訴他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雲軒收起了畫,把它收藏到了一個匣子之中。現在他最心愛的人已經回來,這些畫,也隻能當作最美的記憶了,他相信他們會很幸福,等爹的事情一過,他們就會成親,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想到這裏,雲軒便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隻是他還是希望,她能恢複記憶,記得他們的點點滴滴。
這天夜裏,雲夕卻怎麼也睡不著,無奈之下,她隻好走出去看看月色。
月色還好,隻是有點冷,雲夕隻披了一件外衣就走了出來。
一抬頭,雲夕無意間看到了一個體態輕盈的身影劃破夜空從屋頂一閃而過,那個身影雖是一身夜行衣,但是體形優美,以她的直覺看來,應該是個女子。
“難道是刺客?”雲夕即刻跟著那個黑色的身影追了過去。
雲夕從後門走了出去,一路上,跟著那個身影來到了一處令她十分熟悉的地方,那裏入夜就會熱鬧非凡,夜夜笙歌,正是醉夢仙閣。
隻是這不是大廳的正門,似乎是一個側門,因為這裏實在太大,雲夕都開始眼花繚亂了,這裏的路還真繞,似乎比她住的白雲山莊還要大。
這裏很安靜,沒有女子的歌聲也沒有她們的舞姿,這麼大的院子,就她一人,感覺很不好,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雲夕嚇得躲到了一個柱子後麵不敢現身,因為她剛才聽到了一個男人淒慘的叫聲,瞬間就恢複了寧靜。
很快,雲夕看到了幾個舞姬打扮的女人抬著一個男人出來,還毫不客氣的把那個男人給扔在地上,這個時候幾個健壯的男人拿著一個麻袋和她們會和,他們說什麼雲夕聽不清楚,隻看到他們很麻利的把男人裝進了麻袋,扛著走了。
沒過多久,那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走了出來,隻是她蒙著一層黑色的麵紗,看不清楚她的整體相貌,但是從身段上看,很像一個人。
她身邊跟著一個女人,女人打扮也隻是個舞姬,不知道說著什麼。
雲夕屏住呼吸,也不敢探出頭去看,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她們談話的一點點內容。
“恭喜妹妹,你又成功解決了一個人,又離你的自由近了一步。”
“謝謝姐姐通風報信,那個花花公子,惡名遠揚,早就該死了,現在終於有人花錢雇人把他解決了。”
“妹妹快回去吧!”
“好,姐姐你也要小心。”
雲夕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因為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原來這家青樓還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殺人。
那個黑影雙腿運動而起,雲夕看著她的身影躍上屋頂,月亮被烏雲遮掩住,很快消失到了夜色之中。
一陣冷風吹過,女子打了個寒蟬,轉身離去,直到那名女子進了屋,雲夕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而此刻的她,已有幾滴汗水從她額頭上冒出。
此地不宜久留,雲夕已經嚇得雙腿都軟了,她隻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就沒事了。
一路上,雲夕都膽戰心驚的,就怕被人滅口,怎麼回去的她都不知道,直到來到熱鬧繁華的青樓門口,看著絡繹不絕的來往的人群,聽著他們的吵鬧聲,自己才感覺到安全了。
跌跌撞撞的,雲夕終於是回到了白雲山莊,一進房間,蒙頭就睡,心裏想著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日出東方,雲夕似乎還沒從昨晚的“噩夢”之中醒過來,睡夢中,她遇到了一個七竅流血的男人向她索命,一晚上連續做了好幾個這樣的夢,根本無法入睡。
天終於是亮了,雲夕才覺得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