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0012�,迎麵撲來的是難聞的酒氣,小石一見到她,上前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她想逃走,不料他用力一拉,她一個踉蹌,跌在了他的懷裏,頓時,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孤男寡女。
“姐夫?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她想掙紮,卻掙紮不開,她嚇壞了。
“粟粟,粟粟……”他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膀之下,想要強吻她。因為她們一模一樣,他也分不清楚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姐夫,不要,我是櫻兒,不是粟粟,你看清楚。”淚水湧出了她的眼眶,看著她的小石哥哥。
“櫻兒?”小石聽到她這麼說,立刻鬆開她,然後抹去她眼角的淚痕,“好美啊!”他驚歎呢,但是很快像變了個人似的狠狠吼道,“就是因為這張臉,讓我為她神魂顛倒,她要什麼我都滿足她,費盡心思甚至不擇手段的讓她嫁給了我,為了她我甚至願意放棄一切!她每天都去找不同的男人,以為我不知道嗎?但是我是真的愛她,希望用我的真愛打動她,可是她卻是鐵石心腸,根本不接受我的真愛。”
借著酒醉,然後,他撬開了她的嘴唇,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記,殘暴粗魯地啃咬著她的肌膚,不帶一絲溫柔。
小石把柳櫻涵抱上床,死死壓住了她,然後開始撕扯著她的衣物。柳櫻涵這才知道,他不僅僅喝醉了,他還被柳粟茵下了媚藥。
就這樣,一塊耀眼華貴的衣服布料被他撕毀扔到了地上,那一刻,柳櫻涵才發現,柳粟茵給她換上了那身華麗的鑲著金邊的紅袍,是姐姐最愛的那件衣服。
“小石哥哥,不要這樣,我不是姐姐啊!”她拚命掙紮,一口咬向他的手臂,頓時,一股血腥味從她口中蔓延出來。令她瞬間想到了童年的時候,在自己姐姐手臂上咬的那一口。
在門外的柳粟茵聽著裏麵的聲音得意地笑了,因為在她的手臂上,仍然還有那個齒痕,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其實小石沒有喝醉,不過就是被她下了藥而已,今晚的好戲她可期待著。
他一巴掌狠狠掃向她,目露凶光,“你敢咬我?你平時不都是自己撲過來的嗎?今天裝什麼三貞九烈。”
“我不是粟粟,求求你別這樣,你跟姐姐的事情,不關我的事。”她開始乞求,但絲毫沒有打動他。
“你不就是喜歡穿成這樣迷惑我嗎?賤人。”他一把撕碎她的衣裳,似乎已經接近瘋狂,“你就是一個賤婦,比青樓裏的女子還不如,連青樓裏的女人都比你幹淨一點。你在外麵做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嗎?”
“放開我,這不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是粟粟。”她苦苦哀求,隻求他有一絲理智。
隻是,他現在如同一個野獸一般,已經失去了理智。終於,她絕望了,她的眼角慢慢的落下了一滴眼淚,任由他這麼繼續撕扯自己的衣服,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冷靜,隻為要把清白的身子留給她最愛的男人。她一定要等到雲軒回來,以後,絕對不會相信柳粟茵。
最終,柳櫻涵咬緊牙關,緊閉雙眼,用還能移動的右手,做出了一個動作。
“啊!”小石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隻覺得一陣疼痛從心口襲來,房內安靜地可怕,隻能聽到一個聲音,就是滴水聲。望著聲音看去,隻見床上一片鮮紅,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而身下的她,一臉怒氣地望著他,然後一出手,血,濺了她一手。原來,是她摘下了自己的珠釵,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髒。
也許這一刻他才恢複了理智,即使快死了他的手也沒有離開過她,他輕撫著她光滑如緞的肌膚,眼中滿是溫柔,那眼神,仿佛一輩子也看不夠似的。“為什麼……為什麼……”他用最後的力氣說道:“為什麼和我成親的不是你。”
“你對姐姐的愛我真的很感動,如果沒有姐姐,你會跟愛姐姐一樣愛我嗎?”她用力推開他,但是她看到他眼中升起了淚霧,他可能已活不久了。
“櫻兒。”他不顧疼痛一把擁她入懷,她被撕破的衣裙染滿了他殷紅的血液。“對不起”他在她耳邊低吟,口中湧出的血落在她的玉頸上,一滴一滴淌下,她愣了。“如果沒有你姐姐,那多好,那多幸福,來生,你願意嫁給我嗎?”用盡所有力氣吐出最後幾個字,他的頭垂下了,眼中滿是幸福,但是緊抱住她的雙手卻沒有鬆開。
柳櫻涵沒有回答,如果沒有雲軒,沒有粟粟,她也許會和小石哥哥一起,可是,沒有如果。
她的回憶仿佛回到了孩童時代,幾個村裏的孩子在山上跑來跑去,傳來陣陣的嬉戲聲,當時的小石哥哥牽著她的手,笑得那麼純真。
一切都是柳粟茵的安排,她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柳櫻涵一直都知道,她下藥讓自己睡著,然後給她穿上柳粟茵平時最美的衣裙,然後自己離開,最後是小石喝醉酒如野獸般的闖進來,這一切都是算計好了的。可是她想不通,她們是親姐妹,姐姐為何要這樣對她,為什麼?
真恨自己沒好好和師傅學醫術,不然就不會中招,柳櫻涵最終跳窗而逃,她一個人因為受了驚嚇,無力地倒了下來,一聲閃電劃破天空,大雨傾盆而下。刺骨的冰涼,雨水和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她痛苦地在雨中哭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因為身子弱,迷藥還沒過,她很虛弱,連找地方避雨的力氣都沒有。恍惚中,她看到一個身影慢慢走來,那個身影將她抱起,仿佛稀世珍寶一般摟在懷中。他是誰,他不是雲軒,她很明白這一點。她不想讓自己昏過去,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她還想要逃跑,意識清楚的她支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當柳櫻涵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事情出乎柳粟茵的預料之外,她沒有想到柳櫻涵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殺了小石,最後還被她給逃掉。
不過小石死了也好,反正這個男人生意做敗了也沒什麼油水能撈了,憑著自己的美豔,不怕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所以,她把小石的房子土地都賣了,她製造了小石意外病死的假象,自己拿著錢回到了鄉下和爹娘一起住的房屋裏。
看著手中的那顆綠色寶石,笑了。
“想不到你竟然還結識一個這麼有錢的公子,難怪當年死也不肯給我扳指呢,如今,我會代替你在這裏等他,要嫁給那種男人的女人,隻有我。”
沒錯,她是在等雲軒,柳櫻涵最愛的那個男人。
等了一天又一天,她盼呀盼,心裏越來越焦急。
她不怕等,怕的是那個雲軒沒有等回來那個逃跑的妹妹倒是回來了,那樣事情就不好辦了,不過她豁出去了,大不了再殺她一次,也許有了這次這個妹妹也識相的不敢回來了。
一個人在屋子裏難免會無聊,柳粟茵一看到爹娘的牌位心裏就害怕,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原因。
無奈之中,她隻好把爹娘的牌位拿到了最裏麵的房間,也是爹娘在世的時候的那間睡覺的屋子。
柳粟茵一直等呀等,還是沒有等到那名公子,一轉眼天又黑了,風吹得有些破舊的窗沙沙作響,每到這個時刻,就是她最害怕的時候,她害怕爹娘來找她。
迷迷糊糊中,她睡著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飄向空中,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仿佛老人說的靈魂出竅。
“娘,您看,這些東西,還夠不夠?”一個貌美女子將鑲金的匣子放在桌上,纖美如玉的手從裏麵抓出了珍珠美玉,堆在桌子上,叮當作響。
貌美女子的對麵是一位滿頭珠翠的老女人,然而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冰冷,冷眼看過那些珠寶也不說一句話。
見老女人不說話,女子纖細的手有點顫抖,然後從頭上的珠釵到手上的玉鐲一一摘下,放到桌上,繼續輕聲問:“娘,我所有的東西都放這裏了。”
女人濃妝下的臉依舊是不屑,坐了下來冷眼看向女子,她在這行打滾了這麼多年,她是見過世麵的,知道這個一手帶出來的女子還能為她賺來多少錢,還能幹多少年,這些珠寶首飾怎能讓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這樣贖身。
“娘,這些年來心媚給您賺的錢也不少了,如今我什麼都不要,隻求為自己贖身,娘這也不許麼?”
“心媚啊!”老鴇不緊不慢地,終於開口了,聲音卻帶著陰陰的笑意諷刺,“當年若不是娘收留你,你能有今天嗎?我隻要不同意。你就休想出這個門兒。”
“娘……”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她看到老鴇的笑容卻更濃更陰險了。
“心媚啊!你說說看,這十多年來我虧待過你嗎?從你來了開始,我就請人教你琴棋書畫,歌舞彈唱,還給你準備最好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金銀珠寶打扮你,到你掛牌起,娘在你身上花的心,能用銀子來堆麼?咱們這個行當裏,哪能講什麼真心?那個小子不過是個鄉野村夫,怎能配你?就算娘放你去了,你也受不了那份罪的。”
女子低頭,跪了下來。為了他,她願意拋下這些身外之物,隻願做一個普通的女人,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
“娘,心媚心意已決。”
“心媚啊!難道你沒聽說過癡心女子負心漢嗎?你如果找了一個達官貴人,娘也跟著沾光啊!如今你為了那個窮小子,娘說什麼也不會同意。”
女人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破滅了她心裏的那絲希望。
“既然如此。”女子眼看無望,那個一直低低帶著哀求的聲音,卻反而冷冽了下來。“娘竟是要連我的身子性命都收回去?那心媚就成全了娘。”
那纖細如同美玉的手驀然從桌子上那一堆珠寶中抓起,坐著的女人隻覺得麵前細微的亮光一閃,女子抓起的發簪在臉上一劃,一聲輕微的響後,沾滿了鮮血的發簪掉落,發出一聲脆響。
“你。”女人看著那如絲綢般光滑的皮膚裂了開來,一道深深的劃痕將整片右臉劃破,血瞬間就湧出。
那身紅衣的娉婷女子,冷冷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老鴇,冷笑了起來,血,瞬間將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染的如同鬼刹般恐怖。
老鴇的臉色終於變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恨的是咬牙切齒。毀了……終究還是毀了。這麼多年來悉心培育出來的這個精心雕琢的美人兒,就這樣猝及不防的全毀了?
老鴇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向跪在房間中央的女子扔過去,尖聲叫:“好!馬上就給我滾!一分錢都不許拿。”
女子笑了,對女人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娘成全。”然後站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隻留下地上的血印。她,就這樣自己給自己贖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