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華的身體前傾,“多久了!趙宇死了你在查,趙尋死了你在查,現在楊痕死了,你還在查,什麼時候能查出凶手……”
衛華的眼睛微眯一瞪,“我問你什麼時候能查出凶手?你在想女人?”
盧誌義的眼睛亮了,“不、不敢。”
衛華笑了,摸著下巴,兩指指著盧誌義,爵從桌上飛到盧誌義頭上,酒倒到盧誌義頭上,“讓你清醒清醒。”
盧誌義跪下,“屬下知罪,屬下一定會盡快查出凶手。”
衛華的手指一橫,爵撞到牆上,“限你十日內查出凶手,如沒查出你就自己把自己的頭砍下來。”
“咚咚咚咚咚咚,門主饒命。”盧誌義把頭磕破了。
雍達扯張良的衣袖,示意張良不可。
張良甩開雍達的手,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門主,你不該這樣對衛主!”
“誌義,這是你侄兒,入門還沒多久就讓我提拔他當你的副手,好得很呐,敢在我頭上拉屎。”
“良兒跪下!”盧誌義輕斥張良。
“我為何要跪?我說錯了?我們沒日沒夜地查凶手,主子是怎樣對你的?早知主子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我早就走了。”
“說得好,有骨氣,我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敢對我這麼說話的。”
“良兒快跪下!”盧誌義站起來摁張良的頭,踹張良的膕窩。
“叔,你瘋了,你不知道你主子是什麼樣的人?你要是沒在限定的時辰內查出凶手他要殺你,你還跟著他幹什麼?我們走。”
“誌義,你的侄兒很有骨氣,你勸是沒用的,讓他去吧。”
“咚咚咚咚咚咚,門主,饒了侄兒,隻要饒了侄兒,門主要屬下的命,屬下立馬給。”
衛華站起來,走到盧誌義麵前,“誌義,你跟了我七八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我怎會要你的命,自然也不會要你侄兒的命。”
衛華看著張良,神情怪異,有巨柱粗的黑蛇從體內飛出,一口就將張良吃了。
暗流殿,盧誌義坐在首座揉了揉額頭,看著下麵的二十名收集情報的人員,“門主已下令,要我們務必在十日內查出殺趙宇、趙尋、楊痕的凶手,如沒查出,我們都得死。”
雍達摸了摸鼻子,“衛主,我們逃吧。”
盧誌義冷笑,“逃?能逃到哪裏去?就算我們逃掉了,家人怎麼辦?”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查了這麼久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查!要是過了期限還沒查出,我會向門主求情饒你們一命,自己把自己的頭割下來。”
“衛、衛主。”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投向坐在角落的清秀少年身上。
盧誌義也看著清秀少年,是最近加入的,沒收集到有用的情報,一時沒想起來名字,“你叫什麼?”
“回大人,小的叫拓跋羽。”
“對,你叫拓跋羽,有何事?”
拓跋羽搓著手指,“小的在一個月前看見幾個人。”
盧誌義的臉沉下,“你覺得可疑?那時怎麼不上報?趙宇死了你為什麼不上報?趙尋死了你為什麼不上報?說吧,有哪些地方可疑。”
拓跋羽更緊張了,“小、小的隻、隻是覺得可疑,他們從外、外地來,兩個男的一個女的,都比小的大一點,女的背著很特別的劍,趙宇大人是被很特別的劍刺死的
盧誌義的濃眉緊皺,“夠了!城裏有那麼多人背著不同的劍,你都懷疑,要查到何時!你說一下三人的樣子。”
聽拓跋羽說完,盧誌義坐直了,莫非其中一人是沈君?這時沈君應該在青鋒城,怎會來這兒?為沈劍、沈千報仇?以他的性子幹得出來。
“拓跋羽,你讓人畫出三人的畫像。”
快半炷香的時辰後,拓跋羽把畫像給盧誌義。
盧誌義一眼就認出沈君,狂喜地跳起來,“哈哈,沈君,你救了我們的命,就算不是你幹的,也要嫁禍給你。”
盧誌義把三張畫像放到白蛇麵前。
白蛇道:“中間的是沈君,左邊的是沈逸,右邊的是夏碧瑤,三人的修為都了得。”
盧誌義要雍達派人畫幾千張,全城張貼,搜大小客棧。
幾日後,雍達稟報,“沈君一行人住在流雲客棧,已經派人嚴密監視。”
盧誌義拍了拍拓跋羽的肩,“你立了大功,此事結束後,衛主會向門主稟明。”
陰門堂,李錚看著衛華問:“叫我來有什麼事?”
衛華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桌上,“我要你對付沈君。”
李錚的淡眉毛微皺,“你太看得起沈君了,我隨便找個人就能將他殺了。”
“哼,隨便找個人就能將他殺了。你知道趙宇、趙尋、楊痕是被誰殺的?極有可能是他的人殺的,衛央是他殺的。”
李錚一震,“你哥死了?你哥的修為不低,消息可準確?”
衛華給花灑水,“白蛇、馬陵親眼所見,趙構也死在他手裏。”
李錚拿起沈君的畫像,劍眉、大眼、懸膽鼻,從身上散發的氣息很特別。
你長著豬腦子,不知道衛央的身份,敢與陰門為敵,必死。
李錚從陰門堂出來去懲戒堂。
堂主楊落在研墨要寫字,連忙單膝跪地,“屬下拜見副門主。”
“起來,門主有令,殺了沈君,你叫些人。”
楊落的小眼睛眨了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磊。
沈君殺了陳世心,這些年,陳磊一直在派人找沈君,要將沈君殺了,機會來了。
“屬下遵命。”
半盞茶的功夫後,李錚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看著白蛇、馬陵,“你們也要殺沈君?”
白蛇的眼睛微眯一瞪,“是的,沈君殺了衛央、趙構還有許多同僚,我要為他們報仇。”
李錚看著馬陵。
馬陵上前一步咬牙切齒地道:“沈君殺了歐陽浪城主的家人、族人,抓住歐陽浪城主讓仲肅帶到天帝城,凶多吉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陳磊把爵捏碎,表情甚是猙獰。
李錚還是第一次看見陳磊的這種表情,“陳磊,沈君跟你也有仇?”
“他殺了我兒子。”
李錚靠著椅背,望著十幾個人心道,沈君,你的年紀雖不大,殺的人卻不少,幾乎都是大人物,難怪門主要我親自對付你,你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