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鎮東,跑到五樓,能看到鎮署,周圍燈火通明。
東北有一處燈火比較多,歐陽霸的家人可能在那。
兩人避開長戟兵,穿過廢棄的樓、長巷、花園到大廣場邊。
有很多漂亮的建築,比鎮南的建築好太多。
幾隊長戟兵來回巡邏,他們保護的就是歐陽霸的家人。
二人相視一笑,殺氣沸騰,多日籌謀,就為這一刻。沈雨繞到成群的建築後麵。
沈君走到廣場上。
“什麼人!站住!”十幾名長戟兵叫著圍了上來。
“你們保護的是誰?”沈君沉著臉問。
鐵塔般的男人上前一步,用長戟戳沈君。
沈君的手一揮,一道元力將鐵塔般的男人打倒,沈君一腳踩在鐵塔般的男人頭上,哢嚓,地裂了。
“再問一遍,你們保護的是誰?”
十幾名長戟兵同時刺沈君。
沈君施展瞬移。
十幾名長戟兵有些蒙,人呢?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沈君的手指一勾,瘦子長戟兵到沈君麵前,沈君一拳將瘦子長戟兵打穿,血濺到幾名長戟兵身上。
黑臉長戟兵撲向沈君。
沈君一掌砍斷他的頭,他的頭滾在地上,身體不倒,血往天上射。
其他長戟兵的腿不能自控地抖,有的被嚇尿。
沈君上前一步,他們後退幾步。沈君用五指勾起鐵塔般的男人,拋到空中,瞬間奪個子最高的長戟兵的長戟,一戟刺穿鐵塔般的男人扔到魚池裏,水濺起很高,幾條紅魚、花魚被震死。
男人沉入水裏又浮起,在水波中微微蕩漾。
個子最高的長戟兵想跑,沈君如鬼魅般到他前麵,他的雙眼瞪大,瞳孔渙散,被嚇得心髒驟停。
卷發長戟兵刺沈君。
沈君一掌將他劈成兩半。
幾隊長戟兵撲來,誰也不敢上。
“你們很有骨氣啊,都不說你們保護的人是誰是吧?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我、我說。”營養不良的長戟兵道:“我們保護的是歐陽霸的家人。”
“為何保護?”
“亭長怕沈君殺他們。”
“你們知道我是誰?”
“不、不知。”
“實話告訴你們,我就是沈君,你們中間有沒有姓歐陽的?”
二十幾名長戟兵相互看。
“不是姓歐陽的後退一步。”
不少長戟兵後退了一步。
“你姓歐陽。”營養不良的長戟兵說著,推臉上有不少坑的長戟兵。
包括臉上有坑的共有九名姓歐陽。
“其實,我與你們並無仇怨,想知道我為何要殺你們,你們到了地下,問歐陽浪吧。”
九名歐陽浪的族人殊死一搏,卻連沈君的衣袖都沒有碰著。
沈君用囚籠陣法將他們絞殺,隻剩枯骨與血。
“你們中間還有沒有姓歐陽的?你們隻要放下長戟,我就放過你們,當然,你們若願意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們。”
長戟兵見識了沈君的手段,知道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陸續放下兵器跑了。
沈君上台階推開高大的門,幾座雕塑旁有幾名長戟兵,見沈君身上有血,應該殺死了同伴,瘋狂攻沈君,想為死去的同伴報仇。沈君一手抓起一個撞在雕塑上,將雕塑撞斷,壓死幾個。
歐陽燁睡在拔步床上,做完春夢,隱隱聽見外麵有人吵鬧,咂咂嘴,想著夢裏的女人,身材超棒,是個騷貨,下麵搭起小帳篷。
歐陽燁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扯了個哈欠,平時這時睡得老香了,醒了再不容易睡著,怎麼還有吵鬧聲,煩死了。
一陣內急,想到金罐在屋外,外麵冷,實在是不想出去,但總不能在屋裏解決吧。
披著黑羊裘躬著身到屋外,脫褲子,蹲在金罐上,熱腚碰到金罐的瞬間,冷得想跳起來罵娘。
用廁籌刮屁股,咦,樓下有不少人,出什麼事了?歐陽燁係緊褲子,跑到二樓,走廊上,躺著幾名長戟兵。
沈雨嫣然一笑,“想必你就是歐陽燁。”
好美的女人,“為什麼殺他們?”
“擋我的路,自然要殺,你要我動手?”
“你說什麼?你知道我爹是誰?就算不知道,總該知道我大伯是誰吧,歐陽浪,青鋒城城主,擁兵十萬。”
沈雨冷笑,“我先送你到黃泉,過幾天就送歐陽浪,到時你問他,我為何殺你。”
沈雨飄到歐陽燁麵前,歐陽燁雖胖,跑得倒挺快。
三樓,有幾名長戟兵,“快殺了他!”歐陽燁喊,跑到屋裏關門,鑽到床底拖箱子,用符陣打開鎖,拿劍拔出,滿屋寒光。
不常練,一些基本劍招還是會的,對付普通人沒問題。
沈雨從幾名長戟兵身邊閃過,幾名長戟兵趴在地上,用手捂著脖子,血染紅手。
沈雨踹開門,歐陽燁用劍指著沈雨,“你、你不要過來!”
“劍是把好劍,可惜用劍之人……”沈雨搖了搖頭。
歐陽燁瞥了一眼爵,抓起爵砸沈雨,趁沈雨擋時攻。
沈雨的五指如鉤,元力從五指上飄出,纏繞爵,哢嚓,爵碎,轉身,兩指夾歐陽燁刺來的劍。
歐陽燁拔,齜牙咧嘴,棄劍逃跑。
沈雨的嘴角翹起弧度,閃到門口,歐陽燁一屁股坐在地上。沈雨抽掛在牆上的刀,一刀刺穿歐陽燁的心髒,踹其他房門,沒人,跑了?跑不掉的。
跳到樓頂,對麵有棟二層樓,大門兩邊,兩隻玉雕貔貅蹲著,長戟兵打著火把來回巡邏。
沈雨跳到鬆樹上,然後跳到地上,射出幾道元力,擊倒三名腰間懸著刀的守衛。
穿過小廣場上台階,大廳有座銅佛,青麵獠牙,禪香繚繞。
左右兩邊的屋裏珍品無數。
其他三間屋裏堆了很多珠寶。
沈雨跳到二樓最西邊的屋門口,用手指戳油窗紙,床上似乎有人,踹飛門板。
“誰?”從床上跳下一人,穿著白衵衣,十四五歲,六十幾斤,五官精致。
“歐陽霸是你什麼人?”
“滾出去!”少年指著門口。
沈雨摸了一下臉,有不少血,銅鶴下壓著紙,字跡挺拔,歐陽浪所寫。
“歐陽毅,名字不錯,你哥已到黃泉,不久前我送的,現在我送你,你有意見嗎?”
“你到底是誰?為何殺我哥?”
“我是誰不重要,你哥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給你同樣的答案,過幾天我會送你大伯歐陽浪,到時你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