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四人終於登頂,一眼望去,是從未見過的繁華風景,鐵城被三座巨山包圍,北麵是平原,建築大氣,有正方形、長方形、橢圓形、圓形、尖形的,大小至少有幾萬座,終於要到了曾聽父輩提到過無數次的城,在夢裏無數次來過的城,果然,鐵城的規模和繁華不是盤虎鎮能比的,這次來不是玩,而是要救出叔、找到爹、九域典的殘篇、殺要殺自己的人。
“哇,這就是鐵城嗎,好繁華啊,快快快我要吃紅豆糕。”陸千音的眉眼彎成好看的月牙兒推著沈君。
燕子平淡笑地搖了搖頭。
四人下山,城門前有一個巨大廣場,中間有一個長發男的雕像,遙望著遠方,大概三十幾歲左右,當年他摔領赤炎軍蕩盡一切來敵,自此平定鐵城,他卻橫屍沙場,後人為紀念他,便雕刻了這座巨像,他叫葉鴻。
廣場上有很多人,有的人風塵仆仆的從遠方趕來,有的從遠方回來,有的要離開去遠方,有的席地而坐,談當班時的事情,有的鍛煉,一群小孩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圍著巨像跑,有的人點燃香插在漆黑壇中,有的跪拜、有的瞻仰。
冷刀在巨像前駐足,古井無波的神色微微變了。
三人跟隨人流朝鐵城入口走去,走近才發現,比在山巔看到的高太多,入口上方有兩個漆黑大字淩冽霸氣,刻它的人絕非庸才。
冷刀離開巨像才發現,與沈君他們走散,隊伍排了差不多一裏,冷刀走了差不多半裏,才見到三人,插在沈君身後。
“喂,你怎麼插隊!”短發高壯漢子喝道,眾人看著冷刀,敢怒不敢言,冷刀裝作沒有聽見。
“你裝傻是吧,老子叫你裝傻!”高壯漢子衝向冷刀揮拳,冷刀化為殘影。
一拳揮出,人不見了,高壯漢子蒙了,“媽呀,這青天白日的活見鬼了。”高壯漢子叫著回頭,冷刀站在前麵,平靜地看著高壯漢子,高壯漢子不傻,知道遇到了硬茬,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言語。
冷刀露的這一手,眾人都看見了。
今天,劉明,李大山聽從分隊長耿亮的安排,守下麵的門口。“明子,去看看。”
劉明的威嚴氣勢全開,在此地盤,竟敢撒野,活得不耐煩了。盯著冷刀,“你是不是插隊了?”冷刀搖頭。
劉明問短發高壯漢子,短發高壯漢子也搖頭。
“告訴我,他有沒有插隊?”問眾人,雅雀無聲,誰都不傻,就憑冷刀露得這一手,要是得罪了他,還不把自己打得半死。
“還不站好!”
冷刀站到沈君身後,劉明回到出口處,進城的人亮出令牌放行,沒有令牌的人,交了兩枚金幣放行。
城樓上,耿亮看著沈君,問身側的沈世仁,沈世仁有心事,以為隻有沈君一人,沒想到有四人,沈君進了,其他三人怎麼辦?不可能為了三人再破費。
耿亮也看出沈君和其他三人是一起的,“你不是說,隻有一人,你隻付一人的入城費,我隻放他一人,其他三人公事公辦,他們要是交了銅幣放行,要是不交,任憑他們有天大的本事,入了我的地盤,我讓他們死,他們就絕不可能生。”
快輪到沈君,耿亮給李大山神識傳音。
沈君掏出兩枚銅幣,遞給李大山。
李大山沒接銅幣,上下打量沈君,朝裏麵努了努嘴,沈君一臉懵逼,難道是自己長得太帥了,沈君進去了。
眾人議論紛紛,這麼多人進去,隻有他沒交銅幣,莫非後麵的人進城都不用交銅幣了?
見守衛沒要沈君的銅幣,冷刀就沒掏銅幣,李大山的長槍一橫,“沒交銅幣就想進去?”
“他給你你不是不要麼?”
“他是他,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趕緊的交銅幣放行,不交你就別想進去。”
望著守衛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神色,冷刀的腦子一熱,站立如樁。
“快點啦,我要趕著送貨。”
“就是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的孩子還在等我。”
“我答應夫人要按時回家的。”
“能不能快點,病人還在等我救。”
“滾到一邊去!”見冷刀沒有要交銅幣的意思,李大山怒喝道。
冷刀裝作沒有聽見,李大山一聲呼喝,十幾人魚貫而出,都著黑甲握長槍,圍住冷刀,殺氣騰騰,仿佛隻要一聲令下,就要將冷刀刺個通透。
耿亮盯著冷刀,看不透此人,沒阻止,想看看此人的實力如何。
冷刀正要動手,瞥見沈君的神色,裝作害怕地道:“我交,望大人放行。”拿出三枚銅幣,李大山也不想過多糾纏,放冷刀進去了。
燕子平掏出四枚銅幣,遞到李大山手中和陸千音進去了。
兩人從城樓下來,一人穿著深紫色雕花的衣服,一人著漆黑盔甲,沈世仁走到沈君麵前,雙掌擊了一下,雙臂分開,跪趴在地上,“少主。”他這一聲少主,令幾人大驚,最驚訝的還是沈君,很多年沒有聽見年長者叫自己少主,自己也不認為是少主,沒想到剛到遠離家鄉幾千裏的鐵城,聽見老者行家族大禮,叫自己少主。
冷刀也感到驚訝,隻知沈君的悟性好,有奇遇,不能以常人度之,原來他是世家少主。
耿亮想到了,值得沈世仁如此付出的人,肯定不一般,不過從表麵看,沒有看出哪裏不一般了,倒是臉常冷著的漢子令自己很好奇,總感覺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又不敢肯定。
沈君連忙扶沈世仁起來,“沈伯,不要再行此大禮了,我承受不起。”
“是,少主。這位是耿亮,分隊長,我與他交好,知會了一聲,千兒說隻有你一人,我就隻告訴耿亮放你一人進來。”
原來守衛是因為這個不要自己的金幣。
“幾位請隨我來。”知道和少主同來的有四人,沈世仁火速吩咐屬下多準備些飯菜。
目送五人消失,耿亮對劉明道,“你派人查一下,沈君是什麼來頭,另外將三人的底細摸清楚。”
牆根,有一輛四輪車,身穿灰色長衫的老頭在打盹。
“程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