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釋放一些元力,很輕鬆就破了陣法。
柳青天擋在沈君麵前。沈君繞了過去,柳青天以為沈君怕了。張倫、陳三又出手。
這時,虛空處響起劈啪聲,鮮紅如血的鞭破空而來,血痕在張倫、陳三的身上浮現。
一個火人兒出現,一隻手背著,一隻手拿著長鞭,站得很直。“柳青天,向姐姐我磕幾個頭,或許,我會放過你們。”變故陡生,柳青天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顧紅的性格刁蠻霸道,誰不知道?
張倫、陳三使出獅虎功、鐵拳,三人纏鬥在一起,不時響起嬌喝聲。柳青天四下一望,沒有其他人,對著沈君出手,蠻有把握會擊倒沈君。沈君依然沒停,沒躲,元力就快撲到沈君身上的時候,紅鞭殘影陡然出現,卸去元力,一道火紅身影出現在柳青天麵前,一雙鞋在柳青天的眼前擴大,踹到柳青天臉上。
柳青天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在地上表演了幾個筋鬥,跳了起來,想,你是姑娘,老子才沒出手。你對我出手卻如此重,給臉不要臉,既是這樣,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渾厚元力在手掌周圍環繞。沈君的身子一頓,飄在顧紅麵前。正好一起教訓,柳青天想著,攻擊了。
沈君帶著顧紅化為殘影朝前麵飄去,路中間,有一個人,沈君叫苦不迭,這個天殺的,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李妍盯著沈君拉著顧紅的手。“喲,好一對令人羨慕的鴛鴦,你們這是要去哪裏享受二人世界呀?”
顧紅的臉刷的就紅了,羞澀地抽回手。
一看顧紅的表情,李妍咋個會不明白,柳眉一豎,三千玄法使出,三千玄絲同時朝顧紅撲來,顧紅揮舞血紅長鞭,兩女鬥得難解難分。
沈君踱來踱去,幫誰都不是。
顧紅落在下風,眼看李妍要擊中顧紅,沈君一咬牙,出手了。李妍的小嘴一癟,哇地哭了。沈君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顧紅處在上風,雙掌帶起狂暴威力撲向李妍,沈君的神色一變,連忙護住李妍。
顧紅生生收了掌,李妍破涕為笑。顧紅氣鼓鼓地落在地上,雙眼如刀子盯著沈君。沈君倒吸幾口涼氣。
“她是誰?”顧紅厲聲喝問。最近實在是無聊得緊,找沈君玩,竟遇到此女,真是氣煞小女也。
沈君的臉憋得通紅,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妍狠狠捏住沈君的腰。“她是誰?”
兩女的眼神對上。“她、她是……”見沈君遲遲不說,顧紅的血紅長鞭凶狠地朝沈君撲來。李妍飛向顧紅,一朵如蓮花的風暴陣法在顧紅頭上擴散。顧紅也布置出風暴陣法,兩女又糾纏在一起。沈君緊張地注視兩女,不想李妍受傷,也怕顧紅受傷。
李妍的修為比顧紅的高些,美輪美奐的風暴陣法要吞噬顧紅的時候,沈君布置出囚籠陣法,李妍氣得快吐血,攻擊沈君,顧紅也攻擊沈君。
李妍的風暴陣法吞噬沈君的風暴陣法,一波狂浪般的威力打得沈君的眼前冒了很多小星星,兩女不攻擊沈君了,又打了起來。
柳青天、張倫、陳三同時攻擊顧紅。
這邊的異動引來其他人,周元當先跑到,周元和顧紅的關係很好,迅速出手,在周元還在遠處的時候,沈君心想,告辭!就溜之大吉。
兩女沒打了,惡狠狠地數落沈君,人呢?
“呸!”李妍朝顧紅吐了一口。顧紅張牙舞爪,要不是周元攔著,早就撲上去了。
無人處,沈君心有餘悸,苦著一張臉,果然是樂極生悲,以後有得苦頭吃,管它呢,早點學會九域典殘篇上的功法,離開學院去天域界找娘。
碧波蕩漾,一搜枯船停在岸邊,沈君跳到船上,拿著竹竿,撐船到中心,設置結界,小心翼翼地拿出九域典的殘篇,怎麼看,都覺得很普通,不像是天域界的東西,上麵隱現金色的線條文字,除了九、天、君、神,其他的不認識。將這些字認全,是首要任務。
取下天淚石,裏麵有一些天域界的消息,或許會有幫助。久久凝視,與平時並無不同,風大了,枯船顛簸,時辰飛逝,天色向晚,無功而返。
女寢居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顧紅的眼裏似乎能噴出火,頭發散亂,把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想摔。同寢居的學姐、學妹都不敢出聲。“氣死我了,沈君,你竟敢找別的女人!我要你好看!”
李妍拿出銅鏡,臉上有一道抓痕,摸著很疼,心更疼。粗樹掉光葉子,琉璃湖碧藍如洗,第一次和沈君相遇就是在這裏,自己追殺他的情景曆曆在目,他的承若真的很好,李妍笑得像哭。“沈君,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回到寢居,沒有摔東西、打擾任何人。
第二天,秋風蕭瑟,黑鳥群飛,沈君沒遲到,李妍的身子微微顫抖,午時,人群如潮湧向用膳堂,“我給你打飯吧?”
李妍的眼神很冷,伸出手。
“妍兒,你別誤會,我跟紅兒真的沒什麼!我們一起長大的。”
“拿來!”
沈君知道,越解釋結越緊。隻好把碗給李妍,這樣也好,以後,她就不會再糾纏自己。沈君的身影淹沒在人流中,李妍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星子滿天,竹林,沈君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前麵放著九域典的殘篇,跟昨天一樣,並未發現什麼,莫非,這是贗品?
楊劍、雲遊在呼呼大睡,這兩個老家夥睡得倒挺香,沈君笑罵道,屈指一彈,給了雲遊一個板栗。雲遊一下就跳了起來,吹胡子瞪眼,靈魂手揪住沈君的肉,沈君疼得差點就問候雲遊的祖宗了。“老家夥,快放手!”
雲遊更用力,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得很淫蕩,胡子飄飄。“跟你說了多少遍,叫老師。”
沈君瞅了楊劍一眼,麵色寒冷。
“你、你想幹什麼?”沈君心裏的小九九,有幾千年道行的雲遊豈能不知道。
金火漂浮在沈君的手心上,幾十丈內的花草樹木皆被燙死。
沈君的嘴角翹起猙獰的弧度,雲遊臉上的肌肉不受自控地抽搐著,舔舔嘴唇,輕聲歎息,“要不是能住在你的宿體,我早就把你燒了。”鬆手了。“說吧,又要我做什麼?”挖了挖鼻孔,一個黑東西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