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人闖入藏兵閣

��\/^*�夏碧瑤用呼延旭的鑰匙打開藏兵閣甲字房的門,裏麵黑黢黢的,開啟夜視眼,輕手輕腳地進去,來這兒不是心血來潮。

呼延雄第一次見到我,就對我有強烈的好奇心,他似乎知道點我的什麼,趁幽若沒有找我時,熟悉幽府的環境,發現藏兵閣戒備森嚴。

前門、後門雖然隻有兩位守衛,但整棟藏兵閣都有禁製,周圍還有巡邏隊,幾組日夜巡邏,裏麵肯定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刀、劍、槍、箭、弓、弩、錘陳列在櫃台上,一塵不染。夏碧瑤抽出一把刀,刀光刺眼。去乙房,陳列的也是兵器很多,有沒有見過,叫不出名字的。

去了丙房、丁房,沒有任何發現。

去了亥房,這裏陳列的不是兵器,而是墨寶,結了很多蜘蛛網,殘破的紙上落滿灰塵,字都是彎彎曲曲的線條,一個也不認識。

畫有山水、人物、宮廷畫、也有色情畫、花鳥。

夏碧瑤被一張人物畫吸引,他的神態很像呼延雄,比呼延雄年輕,這大概是呼延雄年輕時候的樣子。

手輕輕地觸摸線條,突然,畫上人物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後一滴血緩緩流下,不好。‘’嘎吱嘎吱,‘’整麵牆動了,裏麵像洞穴,很深。

夏碧瑤走到盡頭,一個巨大雕塑的胸口有裂痕,裏麵有紙,夏碧瑤一掌將雕塑的胸口拍碎,取出紙,半丈寬半丈長,緩緩展開,是一個沒有上色、用筆勾出線條的人物畫,筆筆有情懷,不俗氣。

越看越覺得畫上的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個身影蹁躚而來,夏碧瑤如被打了一錘,呆立當場,是師父年輕的模樣。

畫後有一個紅叉,旁邊有一個小字,琴,紅叉代表殺,呼延雄要殺師父,可是他又為何把師父的畫像放在這裏?師父從未對自己提過呼延雄、幽族。

難怪呼延雄見到自己時神色很奇怪,他好像知道點自己的什麼。

他和師父肯定有一段過往,師父逼自己學冰雪劍術,憑他的修為豈能看不出來?

把畫放在原來的位置,若有一天還能見到師父問師父。

怕時辰來不及,沒再別處查看了。

兩位守衛扯著哈欠來替換呼延旭時,瘦子張元看見一道身影從門口一閃而過。“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從裏麵出來?”捅了捅胖子。

“你喝糊塗了吧,哪裏有人?況且少主在那值守呢,他能看不見?看見了他不抓?你沒看到他的精神倍兒棒,一動不動嗎。”

“少主,我們吃飽喝足了,多謝少主的美酒,少主去休息吧。”

“那我走了。”望著呼延旭的背,張元的眼裏閃過一道陰冷之色。

“報。”幽府大殿上,張元半跪在地上。

呼延雄停下寫字的筆,“說吧。”

“昨晚,少主給我們送雞和酒,說他替我們值守,我們替換他時,我看到一道身影從裏麵出來一閃而過。”

“可有看清是誰?”

“他的速度太快,沒有看清,也許是我眼花多心了。族長吩咐過,隻要有任何異常都要報告給族長,這才鬥膽來報告。”

“下次當班時,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準喝酒。”

“是。”

呼延雄揉著額頭,沉著臉,批閱完文件去藏兵閣,直奔亥房,剛把門打開,心就下沉,這裏的每一物,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哪怕隻移一寸也知道。

按機關,牆移動,呼延雄豁然變色,青筋凸出,一股怒氣噴薄而出。“把少主給我叫來!”剛回到大殿上,呼延雄就給老仆呼延溫神識傳音。

呼延旭在訓練烈火軍。“溫叔,父親叫我何事?”

“你父親的語氣有點重,可能在生氣,至於是什麼事?老仆就不知道了。”

溫叔跟隨父親多年,沒有人比溫叔更了解父親,既然溫叔說父親在生氣,那就一定在生氣,這幾天自己沒有做錯事,父親的氣從何而來?剛到大殿,呼延旭就感覺氣氛不對,父親的臉色鐵青,雙目圓瞪。很久以來都沒有見到父親的這幅樣子了。

“跪下!”呼延雄的聲音斬釘截鐵。

“孩兒犯了何錯?為何讓孩兒跪下?“

“你昨晚是不是去過藏兵閣?”

“孩兒是去過,難道去藏兵閣也有錯?”

“你是不是帶夏碧瑤去了?”

呼延旭大驚,自己帶夏碧瑤去藏兵閣,沒有人看見,誰告的密?難道有人跟蹤?父親派的人?

“沒有。”

“呼延旭!你當父親是傻子嗎?父親剛去過藏兵閣。”

“我是帶夏碧瑤去過藏兵閣,那又怎麼了?”

“跪下!”

呼延旭一動不動。感覺一股勁風撲來,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道藏兵閣是禁地!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你可知道藏兵閣不隻有兵器,還有很多機密!你可知道機密一旦被竊取對族人的危害有多大!你就沒有腦子嗎?怎能讓一個外人進去!”

“孩兒知錯了。”

“以後少和夏碧瑤往來,要是膽敢再帶外人進藏兵閣,被我知道了族規處置!”

“李霸,查一下今天除溫叔外,還有沒有人見過父親!”

“是。”幾息後,李霸報,“張元見過族長。”

張元在當班時蠻認真的,幾隻蚊子在眼皮子底下叫都沒有打。聽到腳步聲,警惕性大增,是少主,少主的臉色很不好,莫非是衝著自己來的?

“張元,你過來一下!”

“少主找我何事?”

“我帶夏碧瑤到藏兵閣,是不是你告得密?”

“不是。”張元回答得很幹脆。

“你今天是不是去過幽府?”

張元恍然大悟,昨晚,自己看到的身影真有其人,是夏碧瑤。族長找少主了,並且訓斥了少主,現在少主要找自己的麻煩。“族長交代過,任何人到藏兵閣都要報告給他,昨晚我們替換你時,我看到一道身影,不知道是誰如實稟報了。”

呼延旭抬起腳就是一下,張元跌坐在地上。

呼延旭的拳頭上環繞著黝黑色的幽力,要是揮下,張元絕對扛不住,想想他聽命於父親,是盡職,‘啐,’饒了張元。

很奇怪,自己帶夏碧瑤到藏兵閣,父親的反應也太強烈了吧。沒有把自己被訓斥的事告訴給夏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