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殘忍了。”花阡陌道。
“我們不愁午餐了。”花情道。
光影斑駁、樹葉婆娑,河水濺起浪花。花情拿著蛇到河裏洗,放在石頭上,用劍切成幾段,從儲物口袋拿出幾根鐵絲串著蛇。
沈君彎著腰撿幹樹枝。心想,待會讓你們嚐嚐我烤的蛇。摘下鳥窩,抱著一捆幹樹枝,到河邊把幹樹枝放在石頭上,掏出兩塊火石擦燃,點著鳥窩,鳥窩燃了,幹樹枝也燃了。
花情蹲著拿著幾串蛇放在火苗上烤著。蛇肉被烤白,香味彌漫。一串烤好,舔了舔嘴巴,得意的瞄了兩人一眼,咬一口蛇肉,很燙,香味在口腔彌漫,肉很新鮮很好吃。
把一串吃完,其他幾串也烤好了,不好意思再獨吞給沈君、花阡陌一串。
沈君、花阡陌接過。
花阡陌吃了一口,閉著嘴咀嚼著,一臉享受的表情,對著花情豎起大拇指。
花情滿臉得意。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君。
沈君看著蛇,吃了一口,烤得有點焦、沒放鹽巴和香料,少了幾味。吃完將鐵絲丟在石頭上,彎著腰拿起幾串蛇肉放在火上烤。
花情有些失落,覺得自己烤得不錯,沈君為什麼不誇讚自己?他烤得更好吃?有些懷疑。看著沈君烤,失落的情緒一掃而光,取代的是,哼,沈君,我烤蛇的技術已經非常好啦,你烤的絕對沒有我烤的好吃,等著瞧,哼哼。也有些期待,沈君烤的蛇肉會是什麼味道?
沈君目不轉睛地看著蛇肉,一邊被烤白,翻過來烤另一邊,另一邊也被烤白,從龍魂空間拿出白色的鹽巴灑在蛇肉上,又灑上其他幾種香料。
花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現在就吃蛇肉。
花阡陌也咽了咽口水,目不轉睛地看著蛇肉。
沈君把烤好的一串遞給花阡陌。花阡陌不顧燙,吃了一口,閉著嘴咀嚼著,感受著蛇肉的味道。花情看著花阡陌,從花阡陌的表情看出,沈君烤的蛇肉肯定很好吃。
三下五除二,花阡陌不顧淑女形象,幹掉一串蛇肉,“再給我一串。”對沈君道。
美女的要求,帥鍋總是難以抗拒,沈君條件反射般地遞給花阡陌一串,花阡陌張口就吃,三下五除二幹掉,“再給我來兩串。”
沈君又毫不猶豫地遞給花阡陌兩串,眼看著花阡陌又幹掉,自己一串都還沒有吃,快沒了急了,“給我一串。”花情道。
沈君笑了,遞給花情一串,花情吃了一口,蛇肉的香味刺激味蕾,三下五除二幹掉,“給我一串。”跟花阡陌一樣,也不顧淑女形象又幹掉三串。
“我還沒吃呢。”見花阡陌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還想要的神情,沈君道。
這時,兩人才猛然驚覺,隻顧著自己吃,忘了沈君還沒有吃,盡管還想吃,也隻得忍住。沈君將最後一串吃了。
火焰熄滅,隻有灰燼在風中起舞,蛇肉的香味漸漸消散。
“我還想吃。”花情看著河水道。
“我也是。”花阡陌看著沈君道。沈君錯開花阡陌的眼神,心想,你看著我幹嗎?我又不能搞到蛇,我隻負責烤。
“沈君,你去搞幾條蛇來。”花情看著沈君道。好像說能搞到幾條蛇,就能搞到幾條蛇。
“我變啊。”沈君瞥了瞥嘴。
“我不管,我想吃蛇肉,我都殺了一條蛇,誰叫你烤的蛇肉這麼好吃我還要吃。”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的姑奶奶,我真的變不出來。”沈君告饒。
“我知道哪裏有蛇,你去捉。”花情道。
沈君覺得花情是在開玩笑,沒搭理。
“在東南方三裏內有一條黑色的蛇。”花情道。
沈君朝東南方看去,一片茂密的叢林,相信花情一次,‘嗖,’原地消失,下一秒在小路上出現。
左邊,有很多花草,沈君彎著腰在花草間找,沒有看到蛇,右邊古樹參天,葉子快掉光,地上的枯葉有一尺厚。‘哢擦、哢擦,’沈君彎著腰踩著枯葉找蛇,枯葉下麵也沒有蛇。
半炷香的時辰過去,毫無發現。準備回去,嗅到蛇的氣味,旁邊隻有一塊石頭,石頭上覆滿青苔和枯草。
沈君盯著石頭,從左看到右、從右看到左、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也沒有看到蛇,離石頭遠些,蛇的氣味淡了,離石頭近些,蛇的氣味濃烈,蛇在石頭裏?正要揮掌將石頭打碎,看到蛇頭黑黑的,就在右手邊的石頭縫裏,好幾次看到,以為是石頭的一部分。
蛇的三角眼陰毒地盯著沈君,吐著信子,沈君抓蛇,蛇如箭般射出咬沈君的手。
沈君完全可以躲開沒有躲,被咬到,手掌半截手臂變黑,蛇毒迅速朝著自己的全身蔓延,一旦五髒六腑被侵蝕,必死無疑。
沈君封住穴道,阻止蛇毒蔓延,被蛇毒侵蝕的半截手臂麻木。
蛇很得意,這個人類看起來有點能力,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被我咬到死定了。
盤著的身子爬出,爬到地上。昂著頭咬沈君的腿。
沈君拔刀揮刀斬斷蛇頭,蛇扭曲掙紮。
沈君蹲下,捏住蛇的七寸,另一隻手伸進蛇的嘴巴裏拔掉毒牙。背著有柱子粗的蛇到河邊。
“我說得沒錯吧。”花情笑著對沈君道。
沈君把蛇放在地上盤坐著驅蛇毒,幾息過去,蛇毒盡數被驅除,先是故意讓蛇咬的,體內有幾種火,任何蛇毒都毒不死自己。對方見一口就咬住自己,深信被自己咬了一口的人必死無疑。它輕敵了。
火如晚霞,花情拿著幾串烤著,雖然烤得沒有沈君烤的好吃,畢竟是自己烤的。
太陽西墜,如晚霞的火成灰燼,被風吹得漫空飛舞,滿地狼藉。
閃電城,一片哀慟之意,滿城的白幡隨風飄舞,隻為祭奠一個人,一個為閃電族的兄弟姐妹們而死的人。
城樓,戴著麵具的閃靈望著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銳利的眼神射出仇恨的光芒,幾千族人、閃龍都是被沈君、花族的人所殺。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沈君擊殺。待族人的元氣恢複,必將親自舉兵屠花城。
哀樂奏響,一片哭嚎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