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u0014柳紅本想勸,看到花情的眼神,打消勸的念頭,既然府主都不怕,自己怕什麼?王靜的想法跟柳紅的想法一樣。
“明白,”兩人同時堅定地道。
花情笑了,柳紅、王靜也笑了。花情收好地圖,心想要是沈君不去,自己也不會去,不敢和紅兒、王靜涉險。
四人上路,穿過叢林、翻越高山,兩天後,站在一座山頭,四麵環山的閃電城盡收眼底,密密麻麻的白房子一棟挨著一棟。
直奔城門,門口戴著白盔甲的守衛拿著長槍把守,陸續有人進城,沈君四人來到門口,兩個守衛見到用長槍指著四人,“有沒有進城的令牌?”眉心有痣的守衛問。
“我們是商販到城裏販賣貨物。”沈君道。
“沒有令牌不準進城。”眉心有痣的守衛道。
“行行好,”打扮成男人樣子的花情說著拿出十枚金幣,遞給眉心沒痣的守衛。
眉心沒痣的守衛的眼睛亮了,正要接下。
“閃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眉心有痣的男人盯著眉心沒痣的守衛一聲厲吼。
眉心沒痣的男人像被打了一拳,腰杆挺直,一副鐵骨錚錚兩袖清風的樣子。
花情的心樂開了花,“小哥,行行好,”又拿出十枚金幣遞到閃勇麵前。
閃勇目不斜視,裝作沒看見,心癢難耐,卻一點也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問候了閃水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你,這二十枚金幣就進入我的口袋,家裏有老母和年幼的妹。二十枚金幣能改善她們的生活。
眉心有痣的男人動心了,盯著閃閃發光的金幣。
柳紅上前一步,笑顏如花,“小哥,我這也有,”遞給閃水二十枚金幣,“隻要放我們進去,這些就是你的。”
閃水盯著四人,最先說話的男人嘴巴周圍長著濃密的黑胡子,穿著麻布衣褲和黑鞋。
現在跟我說話的這個男人細皮嫩肉,笑得像盛開的花,露出雪白的牙齒,嘴唇有點紅,要是他是女人,肯定很美,可惜他是男人,不然我要把他弄到手,他雖是男人也很美,會有很多女人喜歡他,要是我是女人,我也會很喜歡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對這一點無可懷疑。
和閃勇對視一眼,相識一笑,收了金幣收了長槍,又站在原來的位置,目不斜視。
王靜微微弓著身推著獨輪車進去,裏麵裝的有酒、玉石、手鐲、刺繡、布匹、用黑色的布蓋著。
街道很寬,十匹烈豹可以並行,一條朝東,一條朝西,一條朝北。街兩邊,白色石頭屋、木頭屋、泥土屋林立。人密密麻麻的,四人的打扮像商販,沒人注意到他們。
四人到一家酒樓門口,門口的房梁上掛著三個燈籠,燈籠在風中搖晃,趕了幾天的路風塵仆仆、饑腸轆轆。
王靜把獨輪車放在門口,貨物收進儲物空間,四人進去,踩著木樓梯上二樓靠窗坐下。
桌上有茶,四個茶碗,沈君提著茶壺往茶碗裏倒茶洗碗,茶水倒在桌腳的桶裏,桶裏有斷了的筷子、米飯、菜根、骨頭。
戴圓帽,長辮垂腰的店員過來問:“你們吃什麼?”
“先來一份大盤牛肉,花生、閃電拉麵多放辣,閃電酒。”
“我要烤雞、醬油鵝。”
“我要青菜、排骨、蘿卜。”
“我要家宴豬,白魚、陳酒、飯。”花情、柳紅、王靜都點了。
店員記下,提走桶換上新桶。
閃電酒上桌,沈君倒在酒碗,拿著碗就喝,酒烈帶著說不清的香味好喝,喝完一壺又要一壺。
拉麵上桌,拿起筷子攪拌,大口吃著,吃完麵用布擦嘴,等菜上桌。
魚上桌,四雙筷子夾魚,魚清香,入口軟又滑,還帶著用語言形容不出的香味。
醬油鵝上桌,肉鮮嫩,偏鹹。
青菜、排骨、蘿卜、烤雞、飯都上了,唯有家宴豬遲遲不來。
王靜道:“家宴豬是這家酒館的招牌菜,來到這裏的客人,必點這道菜,此菜取材幼豬,現殺,去內髒,丟入切肉爐,每片肉兩厘米厚,放香料,用大火烤兩個時辰撈出,師傅加工調口味才可以上桌。”
都等得不耐煩,家宴豬終於來了,店員放在桌中央,豬背有生菜,盤裏有刀。
王靜夾一片肉吃後,笑靨如花,柳紅、王靜吃後,表情奇怪。
沈君夾起一片,三雙眼睛盯著自己,喉結滑動咀嚼肉,香氣在口腔彌漫,有點在雲端飄的感覺。
“我說得沒錯吧?這是這家酒館的招牌菜。用任何語言讚美它都不為過。”王靜道。
四雙筷子連續夾豬肉,夾得隻剩骨架,生菜躺在盤子裏,杯盤狼藉,沈君往碗裏倒酒,喝酒。
周圍鬧哄哄的,有人用筷子敲碗,‘叮叮叮,’有人阻止別人敲碗,別人不聽,相互對罵,問候對方的家人,連躺在墳墓裏十幾年的人都不放過,罵著罵著,‘嗆’刀出鞘,‘啪’鞭子纏在柱子上,氣氛劍拔弩張,就要幹起來。
‘咚咚咚,’幾個腰間掛著刀穿著紅衣的人上來,勸兩個要幹的人收回刀和鞭,看熱鬧的人回到各自的座位。
一個穿紅衣的人看到花情,眼睛閃閃發光,朝花情走來,“兄弟,能否請我喝一杯?”
花情不想惹事,拿起裝有酒的碗遞給紅衣人,紅衣人接過一飲而盡連聲道:“痛快。”把酒碗放在桌上拍著花情的肩,“兄弟,我叫小七,以後誰要是欺負你,告訴我,我弄他全家。”
此人膽敢拍自己的肩,要殺他。花情想。
沈君瞪了花情一眼。
花情才沒發作。
三個人走了。
“二哥,喝。”眼角有一塊疤的男人舉起黑碗,長發男也舉起碗,兩個碗在空中相碰,喝了碗裏的酒。
“我聽說,林鬆逃回來了。”眼角有疤的男人道。
“他的修為本就不高,逃回來有什麼奇怪。”長發男道,夾一顆花生嚼著。
沈君渾身一震,沒想到剛到閃電城就聽見有人說林鬆,豎著耳朵,想聽到關於林鬆的更多消息。他們卻沒再說林鬆,而是商議怎麼處理貨物。
陸續有客人離開,樓麵有些冷清,店員也沒什麼忙的站在柱子邊掃視大廳,有時,目光落到沈君四人身上,或許在想,他們已經吃了很久,為何還不離開?趕快走,我好收拾,收拾完可以回到自己的窩,想怎麼躺就怎麼躺,怎麼站就怎麼站。老板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