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閃電族人的體內有搜靈,搜靈的作用專門搜索藥,一旦搜索到,會顯示藥的組合成分,然後增加或減少藥的成分,藥會失去效用。千百年來,閃電族人從不怕毒藥,這世上再毒的藥,也毒不到他們。
“剛才,那個女人逼我服下的丹藥,能治療破碎的經脈,但過不了多久會反噬,你知道是什麼丹藥?”
陳勇思索一陣,腦海裏閃過千百種丹藥,沒有一種符合何征說的。搖頭。
何征像焉了的茄子,望著幾十丈高的牢頂,難道真的會被花族人折磨死?
陳勇和何征心有靈犀,神識傳音,聲音極度疲憊和無望,“你我就算拚命掙紮也隻是白費力氣,從副隊長派我們來這裏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們今天的結局,來的時候你我都已經想到,我們的修為不高,在有幾十萬人的花城潛伏,一旦被發現絕對是死路一條。”
“還是甘願涉險,一、為族人,二、為副隊長,三、為金幣。”
陳勇的頭又垂下,白發遮臉,不再言語。
何征用元氣溫養經脈,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是等藥反噬,看被溫養的經脈能不能承受住藥的反噬?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搜靈一刻不停的搜索,還是毫無所獲,沒放棄。
離花族人說的藥反噬的時辰越來越近,隻要在藥反噬的那一刻搜索到,就有辦法搗毀藥性,越到關鍵時刻越不能放鬆。
左肋微微的疼,何征坐起,又啟動一縷搜靈,兩縷黑色的搜靈在內髒竄來竄去,左肋胃邊,一縷淡淡的紅光迅速擴散,搜靈立即奔赴,鎖定淡淡的紅光,黑色搜靈變成黑色圓圈,黑色圓圈裏顯示淡淡紅光的成分,這是花族人給自己服的丹藥藥性,大喜,開啟內視眼,聚精會神地看著,有三葉草的成分、枯萎花的成分、曼陀羅花的成分、黑石的成分、人參果的成分、魔液的成分、也有斷魂樹根的成分。
“哈哈哈。”何征狂喜地笑起來,既然已經知道丹藥的成分,那麼搗毀藥性就不是什麼難事?從儲物空間拿出滅藥丹服下,滅藥丹在胃裏分解,分散到內髒,蠶食花城女人給自己服的丹藥藥性成分。
肚子像被砍一刀,疼得何征用手捂著肚子,臉扭曲,齜牙咧嘴。
何征聚精會神地驅逐體內的毒時,陳勇看著何征,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隻要夥伴驅逐體內的毒,會減少很多痛苦,或許有可能逃出去。
‘咚咚咚。’腳步聲響起。
何征停止驅逐體內的毒。
一個端著盤子的女弟子麵無表情地走到關著何征的牢房門口,蹲下把一碗飯、一盤菜,放到牢房門口推進去。
何征猶如餓狼撲到飯邊,抓著飯和菜,狼吞虎咽,弄得臉上地上到處是米飯,菜葉。
女弟子皺著秀眉,走到關著陳勇的牢房門口蹲下,放了一碗飯,一盤菜把飯菜推進去走了。
陳勇沒何征那麼猴急,看著何征吃完,才慢慢走到牢房門口,看著門口的兩個女守衛,從女守衛身上散發的香味,飄進陳勇的鼻子,令陳勇來了精神,恍惚覺得自己不是在地牢,而是在閨房。
何征用粘滿油的手擦嘴,滿足地打了幾個飽嗝坐在牆角。
陳勇拿著碗,用手抓菜往嘴巴裏塞挺好吃。
前段時辰,被她們折磨得生不如死,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有些感激何征,要不是何征被關進來,自己絕對吃不到這些好吃的。有青菜,肉,吃完,找到一塊布擦臉手。
何征聽見肚子裏的很多聲音,開啟內視眼,沒有看到發出聲音的玩意,以為是幻聽,聲音不絕,靠近陳勇,“你有沒有聽見體內的很多聲音?”
陳勇搖頭。
過了一會兒,陳勇也聽到體內響起很多不同的聲音,對何征道:“我也聽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雖未說話,但好像都在說,這飯菜有古怪,早知道這樣在吃前應該檢查一下有沒有毒。
聲音消失,疼慢慢擴散,疼得何征在地上打滾,渾身抽搐,感覺不能呼吸,快死了,太陽穴邊的血管凸出。
陳勇也在地上打滾,疼得臉扭曲,齜牙咧嘴,渾身抽搐,血管凸起。
疼痛持續近兩個時辰才緩緩消失。
不知何時,花刀已到門口,微笑著看著兩人。
兩人像剛從地獄回來,看著花刀的眼神充滿恐懼。壓抑著怒火,要是修為高,隻怕現在已經殺死花刀。
何征、陳勇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到,自己是蠢貨真沒用,早知道會身陷囹圄,當初就應該好好修煉,兩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無法奈何,活在世上太窩囊了。
“在這裏你們別想逃出去,沒有人會救你們,隻能等死,不過……”花刀露出鬼魅的微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
“不過什麼?”兩人對視一眼,迫不及待地問。
“隻要把還在花城的羅網組織成員、閃電族人的名單給我,我會在府主麵前替你們求情,饒你們一命。”
“哼!你想收買我們,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們。”何征非常不屑,一副錚錚鐵骨道貌岸然的樣子。
“此話當真?”陳勇問。
“你們的生死權掌握在我手裏,想要活下去,就按我說的做。”
“好。我答應你。”陳勇說完從儲物空間拿出一張羊皮紙遞給花刀,被何征搶過去放進儲物空間。
“陳勇,你忘了陳烈是怎麼死的?你還要把羅網組織成員、閃電族人名單給這個女人,九泉之下的陳烈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何征道。
“何征,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你根本就沒資格指責我。”
“陳勇,你的腦袋進屎了?你忘了副隊長是怎麼教導我們的,要團結不要做背叛兄弟的事,兄弟有難要拚盡全力去救。”
“副隊長,哈哈,副隊長就是個屁,別在我麵前提他,他是這樣教導我們的,危難時刻,他是怎麼對我們的?隻顧著自己逃。”
何征啞口無言。
但要自己做出出賣朋友、背叛兄弟的事絕無可能。何征站起來,腰杆挺得很直,毫無畏懼地盯著花刀,“花刀,別用你的花言巧語收買我們,我們不吃你的這一套,給我們個痛快,我們在下麵會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