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誰劍中聖者鎖春秋。”
“問誰紅塵枯骨百年身。”
“是誰鎖了誰的魂一生不得離殤。”
“誰為誰一生癡狂?”
“哈哈,誰為誰一生癡狂,誰為誰一生癡狂。”楊劍抬頭望天,眼中癡狂。層層往事,海嘯般的在心裏咆哮。
青青光陰裏,秦豔一扭身,一飄舞的妖嬈風情、滿山枯骨山上兄弟背靠背的情、大雪紛飛的世界,獨自跋涉天涯的執著、在玄海,字字泣血地寫下;‘你若無情,我便不守,’飄魂離去的心傷、恍恍惚惚,這些歲月和時光都回來了。
她彈著箜篌、她的白發和白衣、她的香味。
她的柔情和清澈如水的眼睛、她的笑、她的淚。
她默默陪在身邊的樣子,“豔兒。你在哪?”‘砰,’一滴清澈的淚滴在劍上,這把秋水劍,是豔兒送的。
在青光裏的沈君停下突圍,修為有隱隱突破之勢,感悟著,魂從體內飄出穿過光到沙灘上,青山斜陽,陽光不烈。
魂一直走,沙風猛烈時,魂拿著的長劍出手,寒芒刺眼,舞成一團劍光,劍氣如天地日月,純澈無雜色。
狂暴的人揮出的劍氣狂暴,平和的人揮出的劍氣平和,心不堅定的人揮出的劍氣彷徨,心太堅定的人揮出的劍氣易折。劍氣要剛柔並濟、快慢相宜、有攻有守、才到一定境界。
心劍如一,劍我相忘,無你、無天地萬物、才能發出極致的一劍。想發出極致的一劍,要成千上萬次的揮劍練習,沒有繁複的招式,隻有撩、刺、撇、點、斫、斬。
魂回到沈君體內,沈君看著屠魔劍摸著劍,劍刃冰涼,劍我相忘的猛然出擊,‘叮叮叮’楊劍的劍光鎖住自己,嚴密得連一絲風都無法透進,堅硬得連屠魔劍都刺不破,楊劍說得沒錯,要是先殺林鬆,恐怕真的在林鬆的手裏還過不了一招就會被殺。
層層劍氣,一層高過一層,一層比一層凶猛地刺白光,連續刺了幾千下,青光被刺穿一個窟窿,沈君橫飛出去,站在水麵上,楊劍在對麵看著沈君沒有怒氣,很平靜,不知道是為沈君能破劍光心喜?還是毫無感覺?
沈君抬起劍指著楊劍,毫無畏懼的看著楊劍。
楊劍笑了,“你突破了,九域劍法的窺道已經達到三階,我試試你的劍法。”笑驟然消失,狂猛煞氣從身上撲出,以水為劍,水劍縱橫,封鎖沈君的退路,從四麵八方封鎖沈君。
沈君身形閃爍,化為光點,刺穿水劍,縱橫飛舞,屠魔劍吐納紅芒,由冤魂厲鬼煉化的劍氣吞噬水劍,刹時鎖定楊劍。
楊劍的秋水劍柔弱如柳,身動雷吼,幾千道扇形光芒朝沈君射去。
沈君的周圍蛟龍般的劍芒遊移,九域劍法窺道,蛟龍吐納劍芒與扇形光芒撞上,沈君穿過劍光,像一柄劍刺楊劍。
楊劍負著手,秋水劍滑入水中,靈魂身隱藏,天地寂靜,沈君瘋子一般地尋找。
楊劍破空而下,劍氣挾帶火龍,撲向沈君,沈君插入水中,火龍遇水破散。
沈君跳到水上,楊劍已經收劍,“現在,你連突破兩個境界,九域劍法的窺道也大有長進,與你吃的丹藥有莫大關係,想要殺林鬆也不是沒機會,隻是不能亂來,先保住自己的命,然後再殺他。”
“你一定能殺林鬆,他隻是不起眼的角色,重要的是他背後的勢力,要搗毀他背後的勢力。”
這一夜,整個花城燈火通明,噪雜聲不絕,城裏的人不敢出去,誰要膽敢出去殺無赦,城外的人進不來,臉上有刀疤的馬達想要進來,被長相凶悍的守衛攔在門外,馬達和長相凶悍的守衛推搡一番,守衛還是不讓進。馬達氣壞了,真想拿出家夥幹,看著身後的大個子表哥,忍住了。
大個子表哥都還沒發話呢,自己有什麼資格和守衛幹,表哥的修為比自己高十倍不止,要搞沈君那是綽綽有餘,“沈君,遇到我表哥,你就盡情哭吧,先怎麼弄我的,我要十倍還給你。”
丁字十七號,林鬆猛地灌酒,豪氣頓生,以指為筆在牆上刻字,殺。
醉夢樓,何征負手凝望,神色從容,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林鬆出手,花城的很多人要死。”
石屋,陳勇被鐵鏈吊著,白發垂在胸前。
‘吱,’一尺厚的石門開了,穿著白鞋、粉色長裙、長發披肩、眉心有一顆痣的王靜出現。
陳勇抬頭雙眼放光。
王靜揮手,一縷白光斬斷鐵鏈,‘嘩嘩,’鐵鏈下滑,陳勇摔在地上。
花室,花情立在窗前。
“報,”弟子半跪在地上,呈上往昔鏡,“在清風街發現身份可疑的人,請府主處置。”
花情接過,看著清澈如水的鏡麵出現清風街,街上沒人,幾片殘葉被風吹得亂飛,掛在房梁上。
街兩邊的商鋪屋門緊閉,一會兒,街盡頭出現五個穿著黑長衫,戴著白帽的男人驚慌地跑著,邊跑邊回頭,花城的先鋒部隊成員緊追不舍。
花刀甩出長刀,身如電光,腳蹬牆壁淩空翻身,手握長刀,落在五個男人前麵,長刀指著五個男人。
五個男人同時頓住,轉身瘋狂奔跑,追兵已到,雙方交火,沒五個回合,五個男人就躺在地上,有的受重傷、有的鼻青臉腫,先鋒部隊成員用花繩把他們五花大綁押入地牢。
“他們不是閃電族人,暫且關押,待這事過去再處置。”
“是。”戴著頭盔的弟子出去。
她剛出去,另一個弟子過來,半跪在地上,“報,在牛欄街發現幾個身份不明的人,請府主定奪。”
花情接過往昔鏡看完,把往昔鏡還給弟子道:“他們不是閃電族人,暫且關押,待這事過去聽我處置,你出去繼續查。”
“是。”弟子退出。
花情揉著太陽穴,派了幾百人查,還沒查到一個閃電族人,全是飯桶,要是今夜過去,一個閃電族人都沒查到,要處罰他們,然後日月不休地狠狠訓練她們,不訓練她們,她們的戰鬥力日益下降,長此以往,花城遲早會被滅。
“傳花刀進來。”花情神識傳音給門口的兩個女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