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看到岸,林鬆把舟泊在岸邊,收了白衣傀儡人上岸,進入迷幻森林,穿過迷幻森林站在山頭,看到遠方巨大的城池,那裏就是花城。
沈君醒了坐起來,揭開被子下床洗嗽。屋裏沒有別人推開門走廊上也沒人。花情、守衛去哪裏了?
走到走廊上推開另一間屋門也沒人,廣場上也沒人,隱隱不安,出事了?穿過廣場,在花園遇到花情,花情的兩隻眼睛很紅。
“花情,出了什麼事?”
“很多人被殺了。”
沈君的心咯噔一下,“帶我去看。”
“此事與你無關,我回來就是勸你不要去。”
“我要去,如果真的與我無關,我絕不插手,如果與我有關,我要親自解決這事。”沈君的目光堅定,鐵定了心要去。
花情歎一口氣,“唉,跟我想的一樣,我勸不了你,答應我不要亂來。”轉身朝前麵走,沈君跟著。繞了很多彎後,到一棟屋前停下推開黑門,血腥味撲來,裏麵橫七豎八的倒著三十幾具屍體,渾身是血臉色蒼白,脖子上有一道傷口,許多蒼蠅圍著屍體飛。
紅兒的眼睛很紅,看到沈君裝作不認識沈君。
一頭長發飄逸的女人走到花情麵前道:“你看。”指著地上的一具屍體的手,手裏有一個閃電形的黑色硬東西。這是閃電族人的令牌,無可懷疑,凶手是閃電族人。
沈君蹲下取下令牌仔細看著,跟在洞裏殺的閃電族人脖子上的閃電形印記一模一樣。
在火族的時候,聽楊霸提過閃電族人,閃電族人的速度如閃電,攻擊力超級強悍。火族附近有閃電族人,花城附近也有閃電族人,花城離火族很遠。閃電族的分支很多。
查看屍體上的傷口,都隻有脖子上有傷,喉管被劃破,傷口平滑如鏡。凶手的刀法極快。
三十幾具屍體的傷口一模一樣,不可能是幾個人所為。
一個人一刀殺死三十幾個女人,他的刀法已經達到巔峰境界,他的修為極高。
花族的三十幾個人被殺,花族不可能無動於衷,必定會不擇手段的報複。
“有沒有查到凶手?抓到凶手?”花情問長發飄逸的女人。
“花情隊長,再給我一些時辰,我一定會查出凶手是誰?抓住凶手。”長發飄逸的女人信誓旦旦。
“或許你能查到凶手,但我可以打賭,你一定抓不到。我可以確定凶手隻有一個人。”沈君道。
王靜是第一次見到沈君,聽人說過,花城來了一個男的,一直沒機會一睹容顏,今天終於見到長得挺清秀,挺英俊,挺迷人,有心在沈君麵前表現一番,沒想到這個家夥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真是個狂妄不可一世的家夥,以為自己有幾分秀氣,就可以隨意賣弄?
聽了沈君的這番話,柳紅覺得沈君喜歡吹牛皮是個騙子,上次被他騙了,再也不會上他的當,“沈君,你知道你說的話有多幼稚?連三歲的嬰兒都知道,沒有人可以一刀同時殺死三十幾個人。”
沈君朝著柳紅眨了眨眼睛,“柳紅,好久不見,敢不敢和我賭?要是你贏了,我把屠魔劍給你,要是我輸了,你服侍我三年可好?”
“呸。”柳紅的臉紅得像辣椒,“誰和你賭,你是個大騙子,現在屠魔劍都沒在你手中,你還拿屠魔劍和我賭,騙鬼去吧。”
“花情,屠魔劍是不是我的?”
花情道:“屠魔劍是你的。”
“敢不敢和我賭?”
柳紅不說話了。
“怕了吧。”
“哼。”柳紅的柳眉倒豎,白了沈君一眼。
“你說凶手是一個人,可有證據?”王靜看著沈君問。
“沒有。”沈君聳了聳肩。
“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
“沈君,你說凶手是一個人,為什麼會這樣認為?”花情覺得沈君和一般人不一樣,至於哪些地方不一樣說不出來。
沈君指著屍體的傷口道:“她們的傷口一模一樣,要是凶手不是一個人,造成的傷口肯定不一樣。”
王靜對照著傷口,仔細分辨區別,沈君說的沒錯,傷口一模一樣。有些佩服沈君的觀察力,他隻快速掃一眼,就發現傷口的共同處,或許他說得是對的。但不會輕易推翻自己的推斷,一個人要同時殺死三十幾個人,他的刀法要達到巔峰境界,他的修為已經幾乎逆天了。
如果,真如沈君說的,花族將有大難。閃電族有沒有這麼厲害恐怖的人物?閃電族人有一百多萬,不乏奇人異士。或許有。
已經派人去查,相信不出三天,就會有結果。
弟子把屍體抬出去,扔到屍坑,一個屍坑埋了十個,生前是姐妹,死後不分開。
昨晚,三十幾個女人在屋裏修煉,凶手來了殺死她們。
兩天後,王靜在翻竹簡,有人敲門。
“進來。”
門被推開,穿著灰色長袍的女弟子半跪在地上道:“已經查到凶手。”
“是不是閃電族人?凶手有幾個?”王靜探著身子迫不及待地問。
女弟子抬起頭看著王靜道:“是閃電族人,一個凶手。”
“隻有一個凶手?你確定隻有一個凶手。”
“千真萬確,隻有一個凶手。”
“有沒有抓住凶手?”問時也沒抱希望,既然他一個人隻揮一刀就能同時殺死三十幾個人,派弟子抓不是白白送死嗎?
這事很嚴重,要不要報告給副城主?城主?副城主、城主日理萬機,還是不報告。在自己管轄的範圍內出的事,自己解決。
“還沒抓到凶手。”
“派人盯著,不要打草驚蛇。”
“是。”
“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女弟子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王靜站起來圍著桌子走來走去,不時用手揉著太陽穴,凶手的修為極高,能不能抓到他是個難題。他殺了那麼多花族弟子,不會放過他。
還真被沈君說中,凶手是一個人,幸虧沒和沈君打賭,不然自己輸慘了。王靜拿著牆上的刀,打開門出去來到街上,和幾個眼線用神識交流,一個眼線說凶手在北麵的一間屋裏。
王靜知道地點後,身如閃電,飛到凶手隱藏的房間附近,悄無聲息的在走廊走著,朝手指吐了一口唾沫,用沾了唾沫的手指戳窗戶紙,一隻眼睛貼著被戳出一個洞的窗紙看裏麵,一個白發人背對門坐著,穿著白色衣服,背挺得挺直,一隻手拿著茶壺往茶杯裏倒茶,一隻手拿著茶杯喝茶,邊喝茶邊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