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華麗,晃得獸邊眼花繚亂,心生怯意。
綿密的劍氣從四麵吞噬獸邊,獸邊慌亂地抵擋躲避,漆黑的獸鏈刺入獸邊的胳膊。
獸邊的胳膊一甩,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襲向綿密的劍氣,劍氣的鋒芒被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殘噬。
沈君凝望漆黑的獸鏈,眼裏妖異的光芒閃爍,風吹起漆黑的長發狂舞,腳踏虛空,身體旋轉,漆黑獸鏈從手中消失。
沈君的兩隻手掌合著緩慢分開,漆黑的獸鏈出現在中間,忽而兩隻手握緊漆黑的獸鏈,對著攻來的獸邊的頭狂劈而下,狂暴的劍氣刮得獸邊的身子倒飛而出摔在地上。
沈君揮舞著漆黑獸鏈,劍氣朝四周擴散,離鬥獸台最近的獸人受到波及,有的獸人立即喚出防護壁罩,狂暴的劍氣才沒傷到自己。
‘獸邊完了,’沒被劍氣傷到的獸人想。
獸邊已經來不及抵擋人類的這一擊,不想看到獸邊被人類攻擊到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吼吼,’獸邊化身為獸,蹲在地上,嘴一張,從裏麵跳出很多小獸,密密麻麻的小獸撲向沈君,有的被劍氣劈成兩半,有的削弱了劍氣,有的繞過劍氣跳到沈君麵前。
沈君揮動獸鏈,才沒被小獸攻擊到,狂暴的劍氣消失,幾千隻小獸撲向沈君。
沈君不停地斬殺小獸,一顆顆獸頭在空中滴溜溜地轉,有的獸身被劈成兩半,滾燙的血濺滿沈君的臉,破碎的灰色長袍也被血染紅,殺意瘋狂,兩隻眼睛裏散著冷漠嗜血的光芒。
獸邊晃了晃身子,飄著火焰的眼睛盯著沈君飛向沈君,揚起蒲扇般的手掌打沈君。
沈君淩空翻身,身體如箭,朝獸邊射去,手中緊握漆黑獸鏈,快到獸邊麵前的時候,繞到獸邊身邊,漆黑獸鏈以刁鑽的角度刺入獸邊的胸膛拔出來,一串血從獸邊的胸口湧落。
獸邊停了,低頭看著胸口處的傷口,狂怒,轉身抬起兩米長的腿朝沈君踹去踹到沈君背上,‘噗,’一口血從沈君的嘴裏噗出來。
獸邊大步走向沈君,用蒲扇般的手抓住沈君,把沈君舉在空中來回轉著,然後狠狠地朝著獸牆甩去。
風從耳邊呼嘯,眼看就要撞到獸牆,沈君喚出體內的防護壁罩,一隻手拍在獸牆上跳到地上,化為殘影朝獸邊撲去,劍芒籠罩獸邊,狂暴的劍氣瘋狂地割著獸邊的身體。
要是獸邊沒化身為獸,能輕鬆躲開沈君的攻擊。
化身為獸後,身子很龐大,不容易躲開沈君的攻擊。
鱗片紛紛往下掉,血四濺,染紅鬥獸台。
獸邊腳步一踏,身子一彈,迎著狂暴的劍氣直撲沈君,它竟然想和沈君同歸於盡。狂暴的劍氣割得獸邊遍體鱗傷。
麵對急速撲來的獸邊,沈君迅速後退退得再快也沒有獸邊的攻擊速度快。
獸邊揚起蒲扇般的手抓住沈君的胳膊,把沈君甩了出去,在空中的時候,沈君試著控製自己的身體,這回獸邊使出的力量比上次使出的力量強很多,還來不及控製自己的身體就撞到獸牆上,當時覺得五髒六腑破碎,刹那失去意識,意識慢慢的恢複,一屁股坐在角落看著獸邊。
狂暴的劍氣已經消失,獸邊受了重傷趴在地上,充血的眸子盯著沈君,慢慢變回獸人的樣子。
‘這場廝殺該結束了。’沈君想。試著站起來,試了幾次,每次都是在快站起來的時候,又忽然感覺雙腿無力地坐在地上,這時要是一階魔獸攻擊自己,隻需一招,可能自己就會流血死亡。
天空湛藍,大朵的白雲飄著,陽光燦爛,仿佛看到故鄉,離開故鄉已經快兩年,不知爹、娘、碧瑤妹、家族的親人可好?這一刻好想回去。
緩緩扭頭,看著鬥獸中心的幾萬個獸人,這些獸人都很醜。兩年前自己根本就不會想到兩年後自己會在獸人族和獸人在鬥獸台上廝殺,它們喜歡看人類和魔獸、獸人在鬥獸台上廝殺,這些殘忍嗜血的東西們。
獸邊站起來,獰笑著走向沈君。
淡淡的風拂著身體,還有很多事沒做,很多人沒見,很多仇沒報,不能就這麼死了。
又試著站起來,跟前幾次一樣。
獸邊走到沈君麵前,盡管已經快支撐不住。沈君連站都站不起來,比自己受得傷更嚴重。在自己倒下前,一定會讓要自己倒下的人先倒下。
用充滿譏誚之意的眼神看著沈君,咧嘴笑著,露出鋒利白森森的牙齒。看著獸邊的這幅表情,沈君不覺得獸邊很恐怖,倒覺得很猥瑣。
“沈君,我說得沒錯吧,這裏是你的墳墓,既然你來到了這裏,就永遠別想離開,放心,到了下麵爺爺我會給你多燒獸幣,給你倒獸酒喝。過段時辰,說不定還能逮住幾個人類,然後我殺了他們,要他們下來陪你,要是沒逮住人類,逮到幾個魔獸也很好,我殺了魔獸後,幾個魔獸下來陪你,你在下麵也不會太寂寞。”
獸邊的兩隻手握緊‘哢擦哢擦’捏得骨頭響起來。
“廢話真多。”沈君看著獸邊的眼神也充滿譏誚之意。
獸邊豁然站起,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人類竟然還敢用充滿譏誚之意的眼神看著自己,該死!
手一身,手中出現一根紫色長鞭,“現在用我的鞭抽你的魂。”說著獸邊使出全力揮動紫色長鞭,長鞭在空中扭曲如蛇,對著沈君的頭劈下。
凝望迅速劈下的追魂鞭,沈君體內的獸氣瘋狂呼嘯,千鈞一發的時刻,體力恢複身子一滾,躲過追魂鞭的攻擊,鬼魅地閃到獸邊上空,手中緊握刀,刀閃白光朝獸邊劈下。
獸邊迅速躲過,一擊沒攻到沈君,見沈君鬼魅的消失,獸邊的心裏升起濃烈的恐懼,每根神經緊繃,感應到從頭頂呼嘯而下的殺氣,沒有看上麵有什麼?立即閃避,幸虧沒看不然慢一步,自己已經被沈君的刀斬成兩半。
風更涼,以為已結束的戰鬥又起,這個人類還真是出人意料,先試了那麼多次想站起來,都沒站起來,關鍵時刻好似他的力量又恢複到巔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