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b]M魔熊身上的紅毛還在燃燒,魔虎身上的毛也在燃燒。都受傷了,分不清哪個受的傷更重。
鬥獸中心肅然無聲,這一刻落針可針。好似誰要是出聲,它的頭就會落地。
從魔熊身上飆射出無數道血箭,血染紅身子。
從魔虎的身上也飆射出無數道血箭,身子也被血染紅。
魔熊張開翅膀,巨大的紅色翅膀把火扇滅。
從魔虎的身上噴出很多水,把身上的火澆滅。
誰都受了重傷,誰都沒有恐懼,幾乎同時大踏步地奔向對方,悍然地相撞,兩頭巨大的魔獸同時倒下,又同時站起來,又悍然地相撞在一起又同時倒地,沒有分開四爪纏著四爪,在台上滾來滾去,凡是滾過的地方,像有一條血溪。
魔熊的一隻爪子插入魔虎的左眼。
魔虎張開鋒利的牙齒‘哢擦’把魔熊的爪子咬斷。
魔熊的頭一昂,用盡所有的力氣對著魔虎的脖子狠狠咬去。‘哢擦。’沒把魔虎的脖子咬出血口。魔虎的脖子比鋼還堅硬,自己的牙齒斷了。
魔虎躍起來飛到空中,狠狠地踏下壓得魔熊的眼珠子快破。
魔熊扇著殘缺的翅膀,滾滾魔氣從身上暴射而出,密密麻麻的刀光斬向魔虎。‘叮叮叮……’魔虎的身體周圍環繞著防護壁罩阻攔了刀光。
兩頭魔獸又在台上滾來滾去,每滾一下,就有一串華麗的血暴射而出,有時是魔虎的血,有時是魔熊的血。
鬥獸台上早已像鋪了塊大紅布,血水從石台邊流下。
魔熊壓住魔虎,大嘴對著魔虎的臉咬去,把魔虎的臉咬掉一半,又要咬另一半時,魔虎的爪子插入魔熊的臉,狠狠地往下劃,血從眼角流到下巴上。
魔熊抬起頭又對著魔虎狠狠地咬下,這回把魔虎的肚子咬出一個很大的坑,內髒從大坑裏流出來。
‘完了。’以為魔虎會贏的獸人想。看來找女獸人沒希望了。
以為魔熊會贏的獸人幸災樂禍。雖沒說話但從臉上表現出來,這比說更可惡。以為魔虎會贏的獸人真想一拳把以為魔熊會贏的獸人的臉打歪。
魔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看著腸子內髒又看著魔熊,眼裏再也沒有戰鬥的火焰,隻有悲涼,不甘心。就這樣結束一生?自己是叢林之王,怎麼會倒在一個區區的魔熊手裏?不!即使死也要殺死魔熊!高傲的自己絕不永許敗在區區的魔熊手裏!
魔虎在心裏呐喊;“站起來,殺死魔熊,隻要殺死魔熊,你就可以回到從叢,那裏有你的父、你的母、你的孩子。你和你的族獸依然是叢林之王,沒有誰可以霸占!你永遠是驕傲的,永遠是傲氣衝天的!”
“不要悲涼,不要有淚,不要懼怕,不要軟弱,要有一顆冷酷的心腸,一顆比頑石還堅硬的心腸,站起來,快!”
魔熊的眼神充滿嘲笑。
在魔熊的眼裏,自己是它的獵物魔虎想,魔虎的心在泣血,一聲悲鳴的狂吼,獸氣在體內瘋狂滾蕩,縫合被震碎的內髒,身子一彈飛到空中;‘七彩魔虎功!’刹時間鬥獸台被七種色彩的光籠罩。
魔虎在七彩的光裏,眸子裏殺氣滾滾淩然不可侵犯,依然是高傲的,依然是驕傲的,自己和族獸依然是叢林之王。
七彩光瘋狂交織,魔虎的頭低著,在七彩光裏來回急速穿梭地追下麵的魔熊,魔熊的膽魂快被嚇破,跌倒在鬥獸台上。
魔虎趁勢而下,鋒利的爪子從魔熊的臉上劃過,幾條血箭飆射,七彩光忽然彙集在一起成拳頭大小竄入魔熊的體內。
魔熊掙紮了幾下就一動不動,眼睛瞪著。
傷痕累累的魔虎盯著魔熊,接著抬起碩大的頭看著密密麻麻的獸人。如狂浪般的掌聲席卷鬥獸中心,經久不息。
沈君又迷路了,明明記得這裏是出口,可是走到這裏,這裏是一堵結實的牆。水聲滴答,冷風襲身,沈君逆著風走,
前麵有兩條走廊,一條朝左,一條朝右。沈君選擇朝左的那條,越走走廊越窄,盡頭也是一堵斑駁覆滿青苔的牆。
這一刻憤怒的潮水淹沒沈君,抬起雙拳狠狠地砸在牆上,斑駁覆滿青苔的牆壁出現裂痕,‘哢擦,哢擦,’裂痕像幾十條彎曲的小蛇朝著前麵爬去。
牆壁轟然倒塌,黑氣滾滾,沈君抬起一隻腳踩下踩空,立即縮回來,開啟夜視眼,嚇得恐懼爬滿每根神經,這裏竟也是萬丈深的懸崖。
幾炷香的時辰過去,沈君汗流浹背坐在破爛的椅子上,蜘蛛網在風中顫抖,有裂痕的石柱佇立著,斑駁的牆上血跡斑斑,地上坑坑窪窪的,有野獸的屎,枯草,野草。
這是個很大的圓形空間,中間的石柱有一座屋那麼粗,上麵刻著獸人的肖像、石頭房子、拿著弓射鳥的獸人、赤著上身坐在船上搖擼的獸人、還有尾巴很長的野獸、沒有葉子的樹、在水裏的月亮,月亮是紅色的,好像隻要它在水裏出現,災禍就會降臨,幾萬個獸人同悲。
沈君是無意中闖入這裏的,歇息一會兒,還要找出口,就不信出不去。終於搞清楚自己記得的路線是對的,可為何沿著來路回去卻沒有出口?獸人部落的地下有封印,隻要啟動封印,事物的位置就會改變。
靜靜地凝視著石柱,或許上麵有封印隻要找到封印就能出去。
手掌貼到石柱上,催動元力,‘哢擦,哢擦,’石柱出現裂痕,從裂痕處流出黑色的水,一部分蔓延到手上,滲入肉裏詭異消失,冰涼的感覺從手掌傳到手臂蔓延全身。
沈君立即閉目盤坐,用元力把黑色的水逼出來。
黑色的水覆滿石柱。
不認識這黑色的水是什麼?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慢慢的,從黑色的水中,顯出一條蒼白的路,從石柱底到石柱頂。這路是豎著的,沒有攀援物根本無法走。試著踩了一下腳底打滑,這路在移動。
沈君跑到屋外穿過長廊,跑進屋裏,找到有鉤的鐵鏈回到流黑水的石柱旁猛甩鐵鏈,鐵鏈鉤插入石頭,沈君的雙手猛然使力,兩隻腳踩著在移動的路緩緩朝上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