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朱冰看到走廊上一個披散著長發,穿著白裙的女人在和丈夫說著什麼?雖還沒看到臉,但從身材看得出這個女人很漂亮。丈夫的神色很焦急,好像在對女人說快走。
歐陽浪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抬起頭看到夫人。瞬間歐陽浪就覺得全身的血好像被抽幹。
桃水竹轉過身,笑靨如花地看著朱冰。
“賤人!我要殺了你!”朱冰一聲尖叫,如母狼撲向桃水竹,快如閃電兩隻拳頭擊向桃水竹。
桃水竹的速度更快閃到假山上,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做到的。桃水竹優雅的從雪白長袖裏拿出一根雪白的笛子,吹著笛子,陰森的聲音在城主府回蕩,密密麻麻的雪白桃花從四麵八方飛來,瓣瓣如刀地攻擊朱冰。
朱冰狼狽地躲閃著,有一瓣桃花劃破朱冰的臉,血流下來,歐陽浪使出火焰功,空中出現很多火球把桃花燒成灰。
“夠了!”歐陽浪對著桃水竹怒吼。
桃水竹沒吹笛子了,優雅地把笛子放進衣袖裏,含笑的看著歐陽浪。
朱冰正要撲向桃水竹,看她的樣子想把桃水竹撕碎。
桃水竹一動不動,輕風吹動衣服,像從天域界下凡的神女。
“朱冰你給我住手!”歐陽浪對著朱冰怒吼。
朱冰沒撲向桃水竹了,覺得很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嘩嘩地流。
歐陽浪在走廊上來回地走著,想扶夫人起來卻不敢扶。
桃水竹沒說一句話飛走了,用神識查探歐陽青鋒的氣息,飛過幾十座山站在山頂,清風吹來,白衣飄飄。
山上有很多人在找歐陽青鋒,這些人是歐陽浪的手下。
桃水竹拿出一根黑色的搜魂絲,把搜魂絲扔出去,搜魂絲在風中起舞,很快飄到遠方消失不見。
桃水竹微笑著飛起來,朝著搜魂絲飄去的方向飛去。
幾天後搜魂絲落在死亡峽穀的一塊大石頭上。
桃水竹把搜魂絲收起來,放眼四望,隻見許多大石頭,用神識查探歐陽青鋒的氣息,感應到歐陽青鋒的氣息,朝著有歐陽青鋒氣息的地方飛去,看見歐陽青鋒躺在地上渾身浮腫,身上臉上有很多蟲子。
桃水竹拿著一瓣桃花捂著口鼻蹲下來,用另一隻手把歐陽青鋒翻過來,撩起破爛的衣服,看見腰部有一塊月亮形的黑色胎記,就算歐陽青鋒的臉化成灰,隻要看見這黑色胎記就能認出這是誰?
雖然多年過去沒找歐陽浪,但經常關注歐陽浪的動靜,一次還不到六歲的歐陽青鋒被野獸攻擊,自己及時出現救了歐陽青鋒,看到歐陽青鋒的腰部有黑色胎記。
桃水竹又把歐陽青鋒翻過來看傷口,是被叉子一類的武器殺死的。
歐陽青鋒的修為不低,能殺他的人的修為肯定比他高,連歐陽浪的兒子也敢殺,即使追到天涯海角自己也要弄死凶手。
桃水竹猶豫了一會兒,給歐陽浪神識傳音;“找到你兒子了。”
歐陽浪知道桃水竹找到兒子很高興,桃水竹接下來說的卻讓歐陽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朝前麵撲去,幸虧手下用肥胖的身體頂住歐陽浪,歐陽浪才沒倒在地上。
歐陽浪覺得桃水竹是在開玩笑,“不是真的。”
桃水竹又神識傳音;“是真的。”
歐陽浪摸著額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雪,一下子就老了很多。
幸虧夫人沒在身邊,要是聽到這個消息,可能當時就會暈過去。不準屬下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夫人。
歐陽浪用最快的速度飛到死亡峽穀,看到兒子,開始沒認出來,看到腰部的胎記才肯定這是自己的兒子。
歐陽浪的手握成拳頭,一拳把石頭打碎,‘啊,’仰頭一聲狂吼,身邊的石頭塵土亂飛。
白衣如雪的桃水竹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像恒古就站在那裏一樣。此刻心如玻璃般碎裂,早已不恨歐陽浪,不知道怎麼安慰歐陽浪。
“是誰殺了我兒子?”歐陽浪的眼睛通紅看著桃水竹問。
桃水竹搖了搖頭。心道,雖不知誰是凶手,搜魂絲已沾染凶手的靈魂氣息,今後一定能找到。
“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殺我兒的人找出來,一刀一刀割死他,殺他全家,株連九族一個不留!”歐陽浪抱著兒子飛走了。
桃水竹還站在原地,望著歐陽浪消失的方向。
夜覆蓋了大地。
桃水竹拖著雪白長裙飛走了。
歐陽浪把兒子放在透明的棺材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這事告訴給夫人。
朱冰聽丈夫說兒子死了,一把揪住丈夫的衣服,把丈夫逼到牆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歐陽浪輕輕地道:“兒子死了。”
朱冰衝到密道的透明棺材旁邊,看到靜靜地躺在棺材裏的兒子,兒子比原來胖了一倍,兩隻眼睛緊緊地閉著。
朱冰用手摸著額頭啊了一聲雙腿一軟倒在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歐陽浪把朱冰抱到床上,給朱冰蓋上被子。歐陽浪來到議事堂,召集二十幾個手下給每個人分配任務,二十幾個手下走了。
坐在首座的歐陽浪一動不動像石雕,兩隻眼睛卻透著濃烈的殺氣。
兒子已死,再悲痛也無濟於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殺了兒子的凶手。相信不出十日,無孔不入的天網會查到凶手是誰,並且還會知道凶手在哪裏?
沈君殺了歐陽青鋒後很快就離開死亡峽穀,沒有遇到什麼凶險的事,其實沈君不知道,很多妖獸想吃他,但感應到沈君體內的龍魂氣息不敢靠近。
沈君穿過森林翻過山,肚子餓得咕咕地叫,逮住一隻兔子,找來幹柴用火石點燃幹柴,把拔了毛的兔子放在火上烤,香味彌漫,飛來幾隻鳥,嘰嘰喳喳地叫著,沈君對著它們扔了一顆石子,它們受到驚嚇飛走了。
沈君大口吃著兔肉,雖然沒有鹽,還是覺得味道奇美無比,把一隻兔子吃完,拍了拍凸起的肚皮,嘴巴裏叼著一根青草愜意地翹著二郎腿躺在草地上。
雪如瀑布,一眼望去一片雪白,古樹參天,一個長發披肩英氣逼人的女孩在雪地裏努力地揮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