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尚往來,你一刀,我一刀,從此恩斷義絕,再見,便是我要你命的時候。”
顧青斐俊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揚起下巴,對簡桐冷冰冰警告。
簡桐低頭望著自己胸口的刀子,鮮血染紅了女人的衣服,可是,她卻沒有理會。
她朝著顧青斐,扯了扯唇,笑的很悲傷。
“好,我等你要我的命。”
“在此之前,你要好好活著,你要是死了,怎麼要我的命呢?顧青斐。”
簡桐丟下這句話,捂著傷口,跌跌撞撞離開了顧青斐的病房。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
顧青斐垂下眼瞼,看向地上那一灘的血跡。
他的眼前,浮現出簡桐捂著傷口,黯然離開的場景。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撕裂一樣。
那股疼痛,仿佛要將顧青斐整個人撕碎。
簡桐,你憑什麼?讓我這麼疼?
“不就是捅她一刀,你看看你現在就後悔了,所以說,那個女人才能夠一直這樣拿捏你。”
白少澤不屑的口氣,在門口響起。
顧青斐抬起頭,抓起桌上的杯子,毫不客氣對著白少澤出手。
看著飛過來的杯子,白少澤險險避開,杯子摔在地上,直接碎裂。
白少澤看到地上碎裂的杯子,黑著臉看向顧青斐。
“顧青斐,你還真的是想要我的命不成?我就說一句話,你就不樂意聽了是不是?”
“簡桐對你可沒想過手下留情呢,你怎麼會想著對簡桐手下留情。”
白少澤越說越生氣,顧青斐的心情原本就不是很好,白少澤非要在這裏挑釁顧青斐的耐心。
顧青斐掀起眼皮,眼神冰冷道:“我讓你閉嘴,白少澤。”
“算了,我不說了,反正簡桐都要嫁給北堂墨了。”
“嗤,你說你竟然被別人當成替身,還對她愛的死去活來。”
“顧青斐,我要是你,剛才那一刀子,我絕對會紮進她的心髒。”
白少澤說這話的時候,雙眸不帶絲毫溫度。
顧青斐握著拳頭,語氣冰冷道:“下一次,我必定是要她的命。”
他的自尊,不允許被人一次次踐踏。
他對簡桐付出的感情,換來的卻是簡桐這種背叛。
顧青斐覺得自己很可笑。
白少澤看向顧青斐臉上冰冷無情的樣子,眼睛閃爍著陰霾和冷意。
希望這一次,可以讓顧青斐徹底忘記簡桐。
簡桐……配不上顧青斐!
……
北堂墨麵色陰沉看著簡桐。
“什麼時候你才能不這麼倔強。”
她傷的這麼重,流了這麼多血,不去醫院,自己拿著消毒水在這裏擦。
簡桐拿著棉簽的手頓了頓,她始終沒有回答北堂墨。
在她的眼裏,北堂墨是空氣一樣,不管北堂墨說什麼,簡桐都沒有理會。
見簡桐沒有理會自己,北堂墨原本泛著寒意的眸子,在此時,顯得越發冰冷。
“簡桐,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還是你聽到了,卻故意不理會我?”
“你用沉默抗拒我。”
北堂墨一把抓住簡桐的手腕,語氣冰冷,眼神帶著殺氣。
簡桐的手腕像是要被北堂墨掐碎。
她繃著臉,用力甩開北堂墨,抬起下巴,看向北堂墨,語氣冰冷說道:“北堂墨,我現在傷口很疼,不想跟你吵架。”
“顧青斐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簡桐,你難道還奢望跟顧青斐重新在一起。”
北堂墨冷嘲盯著簡桐問。
簡桐看了眼自己的傷口,腦海中浮現出顧青斐將刀子紮進自己身體的眼神。
那個時候,沒有愛。
她苦笑起身,沒有理會北堂墨,徑自上樓。
她就算心疼,就算是痛苦和狼狽,也絕對不會在北堂墨麵前表露出來的。
北堂墨看著女人的背影,他沒有喊住簡桐,隻是用冷冽瘮人的目光,死死盯著簡桐。
不知道看了多久,北堂墨陰沉著臉,讓管家自己的心腹阿恒叫過來。
十分鍾左右,一身黑衣的阿恒走了過來。
北堂墨抬起下巴,看向阿恒,語氣冰冷說道:“派人將顧青斐解決掉吧。”
在顧青斐在北城,沒有任何勢力,要殺了顧青斐,北城是最好的歸宿。
阿恒聞言,擔憂問:“首領要殺了顧青斐,簡小姐那邊?”
簡桐對北堂墨這麼重要,北堂墨真的對顧青斐下手嗎?
“你對我的決定 很有意見?”
北堂墨黑沉沉的眸子閃爍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和嘲諷問。
阿恒見北堂墨生氣,連忙解釋:“我隻是擔心首領你會後悔。”
殺了顧青斐,簡桐後麵肯定是會知道。
到時候,簡桐或許……會恨北堂墨。
北堂墨神情冷淡說道;“那就做的幹淨利落,嫁禍給薄岑吧。”
反正薄岑現在為了對付簡桐,就是想要對顧青斐下手。
“是,我現在馬上去安排。”
樓上。
簡桐坐在床上,將熟睡的寶寶摟在懷裏。
窗子沒有關,微涼的風吹進來,讓簡桐的腦袋有些暈。
她用手摸著寶寶的臉頰,輕聲低語:“寶寶……別怕,媽媽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她會保護好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