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ʋ“我不在了,他就是你的孩子,該打該罵,你就打就罵,我會在遺旨上寫得清楚明白,他若不聽你的話,你隨時都可以罷免他,另立新君,甚至取而代之。你要好好培養他,他是天啟的未來,是你我的希望!”
皇甫良說這話的時候,滿目都是悲傷,那是一種舍不得離開人世的悲傷。
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皇甫川和他的身上,他還沒有看到天啟欣欣向榮的樣子,他還沒有看到自己一手建立的盛世王朝。
這份遺憾注定要帶到九泉之下了,可同時也將希望留了下來。
蕭璟君回憶起那一幕,仍覺得清晰地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可他的義兄皇甫良,已經去世快十年了。
十年的光陰啊,他看著這個孩子,繼承了皇甫良血脈的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局麵。
蕭璟君的心怎麼能不痛呢?
明明當初是那麼純善可愛的稚童,竟成了這般模樣,他將匕首義無反顧刺入他腹部的時候,那種痛苦,遠遠及不上他的震驚和心痛。
是他沒有教導好,皇甫川的錯誤,有一大半是他的錯誤。
蕭璟君忍不住反省,是不是他教導他的方式錯了?他不該對他那麼嚴苛,不該給他那麼沉重的壓力。
他繼位的時候,隻是個不懂事的稚童,卻要擔負起天下重任,這膽子太沉了,未必適合他。
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起皇冠的重量。
“川兒……”蕭璟君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輕撫著皇甫川的臉,心口一顫一顫的疼。
唐頤姝看了,也於心不忍,勸道:“王爺,皇上會沒事的,先皇在天有靈,也會保佑皇上!”
蕭璟君微微發出一聲歎息。
“盧太醫,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把皇上的毒給解了,需要什麼,你盡管說!”蕭璟君道。
盧太醫為難道:“砒霜的毒……”
唐頤姝忽然想到,中毒可以洗胃。
“王爺,我有個法子,可以試試看!”唐頤姝道。
“什麼法子?”蕭璟君問。
“我需要皂角水,越多越好,然後強行給皇上灌下去,逼得他吐出來,將吃下去的毒也能吐出來!”唐頤姝道。
盧太醫皺眉,問:“這……這是什麼法子?”
“催吐,隻要毒能吐出來,不管多少,總歸是有好處的,趁著還沒完全消化掉,得盡快了,否則等毒性蔓延開,就來不及了!”唐頤姝道。
蕭璟君看了一眼唐頤姝,問:“這法子……有用嗎?”
“有用的,肯定有用!”唐頤姝道。
盧太醫懷疑地道:“我從未聽說過這種解毒的方法,不知王妃從哪本醫書上看來的?”
“不是所有的醫術都記載在醫書上,民間有很多方法是經過實踐證明的,雖然都是土法子,可有效就是好法子,難道盧太醫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唐頤姝問。
盧太醫臉色稍嫌尷尬,他要是有更好的辦法,就不會在這裏一籌莫展了。
“就按王妃說的辦,快去準備皂角水!”蕭璟君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