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後來她愛上蕭璟君之後,差點兒都遺忘了有那麼一個人,曾經在她受傷的時候,痛苦的時候,給予了她最大的慰藉。
“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徹底覺醒嗎?本來我一直沉睡著,偶爾會無意識地發狂,是蕭錦麟和蕭璟君一起讓我醒來的!”
蕭九天含笑緩緩道來。
唐頤姝不解地問:“他們讓你醒來的?”
“蕭錦麟知道你愛上了蕭璟君,而蕭璟君那時候也愛上了你,可是又害怕和你在一起,蕭錦麟的痛苦和蕭璟君的痛苦,衍生出了我!”
蕭九天的話,讓唐頤姝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我是應他們的痛苦而生,可是很抱歉,我絕不會讓自己也活的痛苦,我要隨心所欲,我要掌控一切,我想要你,我就要你,我想愛誰,我就愛誰!”
蕭九天伸開雙臂,微微仰頭,顯得狂妄而自大。
唐頤姝眼神越來越迷茫,她不知道蕭九天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可蕭九天似乎還沒有說夠,繼續道:“蕭錦麟因為知道你愛上了蕭璟君,所以甘心退出,而他退出的方式就是不再出現,所以他變得越來越弱,這剛好,我便有了更多掌控身體的機會!”
“可誰能想到,蕭璟君也需要我呢?他需要一個完全不像是攝政王的攝政王來完成他最後一個任務,鏟除紅葉會!”
蕭九天覺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他準備的,他應運而生,最後會成為這具身體的主導。
唐頤姝道:“璟君太傻了,他不該給你這樣的機會!”
“他才不傻,他需要我!”蕭九天笑了。
“可是你的出現,會毀掉他!”唐頤姝難過地道。
蕭九天問:“你為什麼不能換個角度想一想,我的出現,也許是在拯救他?”
“你的意識越來越強大,就意味著他變得越來越弱小,此消彼長!”
唐頤姝雖然不敢說蕭璟君的意識會消失,但變弱了就意味著對身體失去了絕對控製權。
失去掌控自己身體的權力,從主導型人格變成從屬性人格,那結果和消失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留在他身邊,就是為了讓蕭璟君成為唯一健全的人格,可不是為了讓這個蕭九天毀掉他的。
“我說過,我總有一天會殺掉他們!”蕭九天笑著道,仿佛在討論天氣如何一般的輕鬆。
唐頤姝問:“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了,寶貝兒,我知道你遇到麻煩了,所以過來幫你,我對你是不是很好?”蕭九天伸出手,試圖去觸碰唐頤姝,卻被她躲開了。
蕭九天有些不悅,問:“我碰你都不可以了?”
“我不想被你碰!”唐頤姝帶著幾分疏離感,雖然是一樣的外表,但她沒辦法把眼前這個人當成蕭璟君。
蕭九天輕哼一聲,道:“遲早你會臣服於我,不著急!”
“沒有可能,璟君不會允許你長久存在,我也不允許!”唐頤姝斬釘截鐵地道。
“可你們都無能為力,我已經出現了,就絕不會消失!”蕭九天也充滿了自信。
唐頤姝指著門的方向,道:“你走吧,我想見的人不是你!”
“小寵物,對主人這麼沒禮貌,可是要受到懲罰的!”蕭九天突然湊近了唐頤姝,將她拉入懷裏,手輕輕捏住她的脖子。
唐頤姝驚恐地看著他,問:“難道你打算殺了我?”
“那我可舍不得,你是我的妻子,不是麼?”蕭九天微笑著,隻是笑容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唐頤姝咬了咬牙,道:“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蕭璟君的妻子,哪怕你們擁有同樣的身體,但靈魂不同,就不是同一個人!”
蕭九天:“我說是就是!”
唐頤姝道:“放開我!”
“小寵物,你越來越不乖了,這樣可不好!”蕭九天略顯失望地搖搖頭,可一點兒都不認真。
唐頤姝既生氣又無奈。
蕭九天卻突然道:“想救你爹嗎?”
唐頤姝因為這句話而停下了掙紮的動作,問:“我爹……他現在怎麼樣?”
“我見過他!”蕭九天似乎很滿意唐頤姝的反應,笑著道。
唐頤姝問:“什麼時候見過?他現在在哪裏?他跟你說過什麼?”
唐頤姝顯得很激動,蕭九天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道:“不必著急,我們慢慢聊!”
唐頤姝雖然不願意與蕭九天多話,但為了唐振欽,她還是必須耐下性子聽他說話。
“請你務必要告訴我!”唐頤姝拜托道。
蕭九天邪邪一笑,道:“若是你親我一下,我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唐頤姝道:“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真的很擔心我父親!”
“小乖乖,你怎麼這麼暴躁呢?”蕭九天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替唐頤姝取各種“昵稱”。
唐頤姝聽得也是一身雞皮疙瘩,但懶得指正他。
“你好好說話,告訴我,我爹現在怎麼樣了?”唐頤姝問。
蕭九天大概也是見她快失去耐性了,才道:“他啊,似乎正被一個問題困擾著,逼不得已要對紅葉會的人妥協!”
“什麼?”唐頤姝驚訝地看著蕭九天,“他被紅葉會的人抓住把柄了嗎?是什麼?”
“具體的,他不肯回答,不過我能看出來,似乎是個很不得了的事兒,讓老頭子很困擾呢!”
蕭九天說話的表情過於輕佻,所以讓人莫名就覺得他的話不可信。
唐頤姝將信將疑地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讓我帶你走啊,還說什麼要把你一輩子托付給我,希望我能照顧好你!”蕭九天回道。
唐頤姝皺眉,覺得這話不太可信。
“我爹認識璟君,他知道他應該是什麼樣子,你這幅樣子出現在他麵前,他就不覺得奇怪嗎?”唐頤姝問。
蕭九天道:“那又如何?他隻會以為我是在偽裝罷了,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他似乎很為你擔心!”
唐頤姝心頭一陣發酸,道:“他沒有投靠紅葉會,也沒有背叛朝廷,隻是被迫無奈才留在紅葉會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