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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ɤ�要是被誤會和方氏真做了什麼,丁盛自己想著都覺得有些惡心。
鄭楠揪著丁盛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那你還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鄭老板,咱們好好說行不行?別動粗啊!”
丁盛有些害怕,盛怒中的鄭楠可不好惹,而且鄭楠比他高大粗壯,一拳下來,他可承受不住。
鄭楠真的很想把丁盛給痛揍一頓,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倒不是害怕丁家報複。
而是這事兒鬧將出去,他鄭家的顏麵也就蕩然無存了,他自己好辦,可是一雙兒女的臉麵不能不要?
兒女都還沒有成親,要是被人知道有這麼一個不要臉麵的母親,以後說親可就難了。
這年頭,名聲比什麼都重要,壞了名聲,他的生意不僅沒得做了,在江南也別想立足了。
為了方氏,他不值當賠上整個鄭家。
鄭楠忍著滿腔的怒火,道:“丁盛,我警告你,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半個字,我鄭楠就算拚了這條命,也會拉你陪葬!”
“是是是,我絕對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這事兒傳出去,對我能有什麼好處呢?”丁盛巴不得這件事就此結束,出了鄭家的門,他就把這事兒都忘了。
鄭楠卻不能輕易相信丁盛,道:“你給我發個毒誓!”
“我……我發什麼毒誓啊?”丁盛委屈巴巴地問。
鄭楠瞪了他一眼,丁盛立刻豎起自己的手掌,指著天,道:“我丁盛發誓,如果把今天的事兒對外透露半個字,我就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鄭楠這才稍稍有些滿意了,道:“丁盛,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不許你再往我鄭家來,還有……你也休想再打我那表侄女的主意!”
丁盛想到唐頤姝,訕訕地道:“我知道了,我也打不著她的主意!”
昨晚唐頤姝可一點兒好臉色沒給他,丁盛也不想再碰一鼻子灰了。
而且還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他哪兒還有心思去找唐頤姝啊?
“好,那你就快點兒滾出去!”鄭楠指著大門的方向,讓丁盛趕緊滾,省的他待會兒忍不住,就一刀劈死他。
丁盛剛要走,又猶豫地跑回來,道:“我這會兒出去,要是碰上人了,怎麼辦?”
“你……”鄭楠剛要開口罵,想了想也覺得丁盛說的有點道理。
“那你就從後門滾,給我麻利兒點兒,要是被人撞見了,你無論如何都不許把這事兒說出去!”鄭楠抬起腳,踢了一下丁盛。
丁盛揉揉自己的屁股,也不敢說什麼,忙往鄭家的後門跑了。
鄭楠見他熟門熟路的,心頭又是一股無名火,看來丁盛對他鄭家還真是熟悉,不像是第一次來。
鄭楠覺得自己頭頂的綠帽子顏色更深了。
不過鄭楠冷靜了片刻,又想到唐頤姝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便去很早唐頤姝了。
唐頤姝正和石竹在屋子裏收拾行囊,準備離開,石榴已經將房子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入住。
她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搬出去。
兩人正收拾著,鄭楠就來了,在外麵喊道:“函若……函若!”
唐頤姝停下手頭的事兒,看了一眼石竹,石竹問:“他怎麼來了?”
“不知道,先出去看看吧,東西等會兒再收拾!”唐頤姝整理了一下衣裳和頭發,然後就出去了。
鄭楠在門外,臉色還是不好,但比之剛剛的黑臉,要好很多了。
“表舅!”唐頤姝對鄭楠的態度還是客客氣氣的,畢竟鄭楠沒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她,反倒是她為了跟方氏鬧這一場,把鄭楠給牽扯進來了。
鄭楠竟向唐頤姝作揖,道:“函若,表舅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
唐頤姝一愣,竟都沒有避開他的這一禮。
還是石竹推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忙道:“表舅,您這是做什麼啊?我哪兒受得起啊?”
鄭楠站直身子,歎息道:“都是我娶妻不賢,才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函若,我知道這件事你受了委屈,不過表舅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方氏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以後她絕對不會再讓你為難!”
“表舅,這事兒就不必再提了,左右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為了不讓表舅以後為難,我決定搬出鄭家去!”唐頤姝道。
鄭楠一聽,趕緊道:“這可不行啊,你一個姑娘家,單獨搬出去住,我怎麼能安心呢?”
“沒關係的,我們租個房子,我再采買幾個奴婢和護院,絕對不會有事的!”唐頤姝道。
鄭楠還是搖頭,道:“函若,不管你怎麼生氣,也不能這樣,你一個姑娘家,獨立門戶,肯定要有諸多麻煩,這江南可不像京城那麼太平,你聽表舅一聲勸,就在我這裏住下,等你找個好婆家,表舅再風風光光將你嫁出去!”
唐頤姝知道鄭楠是誠心的, 但是她還是不想住在鄭家了,諸多不便不說,還容易引起矛盾。
她又和方氏鬧成了這樣,回頭鄭楠和方氏和好了,她可不就尷尬了嗎?
“表舅,您就別勸我了,我心意已決,若是表舅真心疼我,往後就多往我那兒去看看,其他就不必多說了!”
唐頤姝態度明確堅定,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
鄭楠皺眉,道:“函若,你這是何必呢?莫非連帶這我這做表舅的,你都氣上了?”
“怎麼會呢?我知道表舅是真心為我好,可我也不想繼續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更何況今日舅母說我陷害她,不論我做沒做,這仇已經結下了,我哪還有臉麵繼續留在鄭家呢?”
唐頤姝真心希望鄭楠不要再留她了,她可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鄭家。
鄭楠哀歎一聲,道:“那個女人……你就當她死了吧,我為了秀秀和她哥哥,不得不留著她,可我和她的夫妻情分已經斷了!”
“就算表舅和舅母感情斷了,但秀秀呢?秀秀能不向著她母親嗎?表舅難道又能舍棄自己的女兒不管?秀秀若是心裏有芥蒂,我往後在鄭家豈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