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破壞?”蕭璟君問。
空九撓了撓頭,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興許是某個愛慕王爺的人指使的,王爺休了王妃,甚至殺了王妃,那樣別人就有機可乘了!”
“那朗齊可以直接殺了唐頤姝,沒必要救了她,卻用這種方式害她!”蕭璟君說出了空九推測中的漏洞。
空九也覺得古怪,道:“王爺說的也對,可是……可是……我覺得王妃是冤枉的,如果她真的喜歡朗齊,應該和朗齊雙宿雙飛,何必再回來呢?”
“她是回來找秦嬤嬤的!”蕭璟君道,想到這裏,蕭璟君又氣憤極了。
空九搖頭,猶猶豫豫地道:“那也不應該啊,朗齊既然與王妃是舊識,那怎麼什麼都查不到?而且他再也沒有來找過王妃!”
“他們不是決裂了嗎?”蕭璟君道。
“既然已經到了要私奔的程度,必然感情深厚,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決裂呢?”空九還是覺得不對勁。
蕭璟君已經開始煩躁了,道:“好了,不許再提這件事,朗齊的事兒也不必查了,如果日後遇到,直接殺了!”
“啊?”空九驚訝地問,“直接殺了?”
“還有疑問?”蕭璟君冷冷地看著空九,似乎空九敢說有,他就會對他不客氣。
空九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道:“沒有,沒有,屬下遵命!”
看來這朗齊已經成為他家王爺的心腹大患了,還真應該找出來宰了。
不管他是不是唐頤姝的情郎,都該死,惹他家王爺生氣的,更該死!
第二天晌午,蘭初和香草就被送上馬車,離開了攝政王府。
隻不過還沒出城,就被後麵的快馬追上了。
派去護送的人,很快就折返了王府,正趕上蕭璟君下朝回來,在王府門口就碰上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蕭璟君問。
負責護送的領隊叫李林伍,是蕭璟君的親兵之一。
李林伍立刻道:“屬下正要回稟王爺,蘭初姑娘並未出城,她又回來了!”
蕭璟君皺了眉頭,問:“為什麼回來了?”
李林伍道:“太後派人來接蘭姑娘進宮去了!”
蕭璟君聽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問:“太後要她進宮做什麼?”
“好像是太後想讓蘭姑娘進宮當她的禦用調香師!”李林伍回道。
蕭璟君點點頭,道:“好,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李林伍走後,空九才詫異地道:“太後怎麼知道蘭姑娘今兒離京啊,而且留下蘭姑娘,都沒有和王爺您說一聲!”
“她是太後,要留下個人,沒必要和本王交代!”蕭璟君淡淡地道。
道理上雖然說得通,但蕭璟君也禁不住懷疑,太後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她想要個調香師,天香穀自然會派人進宮去,太後從前不提,現在卻突然要去了蘭初,不得不引起蕭璟君的懷疑。
空九還是擔心地道:“屬下覺得太後此舉有些反常,或許王爺您應該找太後好好聊聊,畢竟上次相國寺的刺客事件,蘭姑娘的嫌疑不小!”
“嗯,徐家那邊怎樣了?”蕭璟君問。
空九道:“一直派人盯著,不過徐夫人好像已經有所察覺了,最近很少出門,所以暫時也沒能抓住什麼線索!”
“嗯,繼續盯著!”
蕭璟君其實心裏也有些為難,徐夫人畢竟是他的親姑母,沒有切實的證據,這件事還真不好處理。
且說這邊蘭初進了宮,太後第一時間就接見了她。
蘭初對太後接她進宮這事兒,也是一頭霧水,畢竟她和太後可是絲毫交情也沒有。
蘭初戰戰兢兢地接受了太後的召見,連行禮的時候,說話都不敢大聲。
太後倒是態度很親和,還讓蘭初坐下陪自己說話。
當蘭初抬起頭來,第一眼看到太後的時候,差點兒驚住了,原來太後這麼年輕貌美。
皇帝都快十一歲了,太後也近三十歲的年紀,竟然完全看不出來,和十七八歲的少女並不差多少。
在蘭初看太後的時候,太後也在觀察蘭初。
“蘭姑娘果然是個蕙質蘭心的,不愧是天香穀那人傑地靈的地方出來的!”
太後笑著讚賞道。
蘭初微帶羞澀地低下頭,道:“太後謬讚了,太後才是傾國之色,與太後相比,民女隻能算是蒲柳之姿!”
太後高興地笑出了聲,道:“蘭姑娘可真會說話,哀家已經不年輕了!”
“太後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若是民女不知道皇上已經快十一歲了,還真無法想象太後已經是為了人母的年紀!”
蘭初說的倒也不是假話,因為太後保養得的確很好,普通人家有了孩子的女人,怎麼也能看出歲月的痕跡了。
太後對這一點也是很自信的,笑著道:“你這小嘴真是甜,哀家都要被你哄得暈頭轉向了!”
“蘭姑娘說的也沒錯啊,太後的確很年輕,見過太後的,沒有不驚豔的!”綠荷也在一旁附和。
蘭初連連點頭稱是。
太後又問:“蘭姑娘應該不會介意哀家不事先通知就將你請進宮來吧?”
“民女不敢,太後召見,是民女的福分!”蘭初雖然好奇,但想著不用離開京城,其實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
太後點點頭,道:“嗯,有你這句話,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早就聽聞天香穀的製香獨步天下,哀家這些年也沒少用,但是若能有個專屬調香師在身邊隨時替哀家調製香料,那是最好不過的!”
蘭初聽了,立刻道:“民女雖然不才,但願意為太後效勞,就怕太後嫌棄民女製香技術不夠高明!”
“怎麼會呢,你是天香穀穀主的獨女,恐怕蘭穀主早就將一身本領悉數相傳了!”太後笑著道。
蘭初微微低頭,道:“父親是對民女寄予厚望,但是民女到底年輕,經驗技術都比不上家父!”
“沒關係,相信蘭姑娘假以時日,一定會青出於藍!”太後絲毫不介意地道。
蘭初謝道:“多謝太後對民女的厚愛,民女一定不負太後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