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初太不甘心了,她那麼全心全意地愛著蕭璟君,為什麼一點機會都沒有呢?
她明明才是唯一一個能接近蕭璟君的女人,她離他那麼近,為什麼卻被唐頤姝橫刀奪愛?
“有兩個辦法!”香草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蘭初六神無主地問:“哪兩個辦法?”
“第一,是成為王爺的女人,第二嘛……”香草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
蘭初看了也頗為心驚,問:“第二是什麼?”
“讓唐頤姝消失,她不在了,就沒有人能替代小姐,王爺就會一直需要小姐!”香草道。
蘭初咽了一口口水,眼淚也跟著停了。
“你的意思,是殺了唐頤姝?”蘭初雖然一直嫉妒唐頤姝,但是還沒想過要親自動手殺了她。
香草道:“不用小姐動手,我想有人樂意殺了她!”
“誰?”蘭初問。
香草在蘭初耳邊嘀咕了幾句,蘭初的眼神亮了又熄滅。
“可是……”蘭初有些猶豫。
香草道:“小姐,這是最徹底的辦法,隻要沒有唐頤姝,小姐還是王爺身邊唯一的女人,您遲早有辦法打動王爺的心,成為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
“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蘭初重複了這句話,心動不已。
“是啊,小姐……您不想嗎?”香草問。
蘭初急切地道:“想,做夢都想!”
“那就努力實現啊,如果繼續坐以待斃,唐頤姝肯定會把你趕走的,你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王爺了!”香草道。
蘭初想到再也見不到蕭璟君,就覺得痛苦不已,她怎麼可以失去他呢?
不可以的,那麼就隻能這樣了。
“好,香草,我都聽你的!”蘭初終於做出了決定。
香草拍拍蘭初的背,安撫道:“小姐放心,小姐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蘭初點點頭,沒再言語。
隻是心中默默地想,唐頤姝,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不該擋在我的路上,更不該奪走原本屬於我的男人!
唐頤姝當然不會知道,在她隔壁的汀蘭苑裏,這對主仆已經下了決心要除掉她。
她正在為自己脖子上的傷痕消退了而感到高興,畢竟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秦嬤嬤這幾日也很開心,因為蕭璟君每日都會來錦瀾苑和唐頤姝說話,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融洽。
“小姐,前幾日我說過要去寺廟裏拜佛,你還記得麼?”秦嬤嬤問道。
唐頤姝點點頭,她雖然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秦嬤嬤很虔誠,從前在家的時候,秦嬤嬤就常常去寺廟裏捐香油。
秦嬤嬤道:“自從進了王府,我們也一直沒有去寺廟上過香,現在王爺和你關係這樣好,肯定是菩薩保佑,我們也該去好好感謝一下菩薩!”
唐頤姝笑著道:“那也先該感謝嬤嬤整日裏為我祈福!”
“我為小姐那是應該的!”秦嬤嬤慈愛地看著唐頤姝,她是真心為唐頤姝高興。
本以為是怨偶,沒想到終究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唐頤姝也知道秦嬤嬤禮佛之心很虔誠,所以道:“那我們就跟王爺說一下,去相國寺拜佛!”
“哎,好!”秦嬤嬤笑著道。
唐頤姝將自己想要去寺廟拜佛之事告訴蕭璟君,蕭璟君自然同意了,隻是讓唐頤姝多帶幾個侍衛同行,免得出什麼意外。
唐頤姝覺得蕭璟君太小題大做,她又不是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不過能獲得他首肯出府,她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來京城之後,她除了進了一趟皇宮,就再沒出過王府,的確挺悶的。
能趁機出去玩一玩,呼吸一下外麵的空氣,也是很不錯的。
正好逢十五,十四這一日,唐頤姝就帶著秦嬤嬤和四個丫頭離開了王府,往京郊的相國寺去了。
她們打算在寺裏住上一日,第二天趕早去上頭香。
一路上幾個人都很興奮,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相國寺。
相國寺是專門接待達官顯貴,皇親國戚禮佛的寺廟,所以寺廟裏專門有供香客住的院子,都很幹淨很舒適。
唐頤姝身為攝政王妃,自然受到了最好的接待,也住進了相國寺最好的一個院子。
聽說除了太後之外,這座院子是不讓別的香客住的。
“這郊外的空氣的確很好,而且風景也好美!”唐頤姝安頓下來之後,就帶著石榴和石燕去往相國寺後麵。
這裏風景的確不錯,有一片竹林,另一邊的視野很開闊,放目遠望,可以看到連綿起伏的群山。
正逢金秋,對麵的山上紅葉漫山遍野,美得如同畫一般。
唐頤姝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感覺清新的氧氣充滿了胸腔,舒服地她好想喊一嗓子。
“王妃,你心情好好哦!”石榴笑著道,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唐頤姝這麼高興。
“是啊,外麵的空氣如此的自由,如果我能生出一對翅膀,現在就高高地飛起來,海闊天空,任我翱翔!”
唐頤姝伸開雙臂,恨不得自己真的飛起來。
石榴嚇了一跳,趕緊把唐頤姝拉回來,道:“王妃,前麵是懸崖哎,你可別嚇人,萬一掉下去就完了!”
“嘻嘻……不會的!”唐頤姝笑著道。
石榴問:“王妃不喜歡留在王府裏嗎?”
唐頤姝笑而不語,她不是不喜歡留在王府,而是不喜歡留在複雜的環境裏。
蕭璟君是個複雜的人,而他周遭的關係也很複雜,她更向往簡單自由的生活。
石榴道:“王妃,其實王爺的身世很可憐,王爺總是一個人,很孤單,若是王妃能夠陪著他,他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唐頤姝微微一愣,看著石榴,問:“可憐?”
“是啊,聽空九說,王爺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了!”石榴道。
唐頤姝知道蕭璟君沒有父母,沒想到他是很小就失去父母了。
唐頤姝想到蕭璟君的病,會不會是因為父母早亡的緣故,才留下了什麼陰影?
不過這些都還需要她慢慢去深入了解,蕭璟君如今的戒備心還是很強,輕易都無法讓他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