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君,我求你放了我吧,給我一紙休書,就算你對我的大恩大德了,我真後悔嫁給你,真後悔來到攝政王府這個鬼地方!”
從她來了到現在,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總是不斷地被人陷害,不斷地受傷生病。
她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才要遭到這種報應?
“離開本王,你走出去,就會被人生吞活剝,你大概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惦記著吧?”
外麵那些流言,蕭璟君當然知道,可是也知道,這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唐頤姝的。
無非就是希望他把唐頤姝休了,好讓他們有機會對唐頤姝下手。
唐頤姝充滿怨恨地看著蕭璟君,問:“你以為這些都是為什麼?是因為我要招惹的嗎?”
“你該安分一點,就沒有那麼多事了!”蕭璟君道。
“嗬嗬……真是可笑極了,難道別人欺負到我頭上,要殺我,要弄死我,我也得乖乖聽之任之?”
唐頤姝氣得心都疼了。
“不管怎麼樣,蘭初那裏,你必須去道歉,否則就別怪本王狠心了!”
蕭璟君不想和唐頤姝繼續爭辯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他隻想解決麻煩。
“我也說過了,絕不!”唐頤姝狠狠地道,“哪怕你要我償命,我也絕不道歉!”
唐頤姝不覺得自己需要道歉,她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就允許蘭初和香草對她出言不遜,諷刺她,羞辱她,就不允許她反擊?
她一沒動手,二沒逼她去死,是她自己要尋死,與她何幹?
“既然如此,就休怪本王了!”蕭璟君忽然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唐頤姝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直到石燕和石蜜忽然被調走,而她的錦瀾苑門再度被鎖上。
她才想起,秦嬤嬤的病還沒好,還需要大夫,還需要醫藥。
黃大夫不再來錦瀾苑,秦嬤嬤也斷了藥。
她們再度被封閉在錦瀾苑裏,這一次是徹底地封閉,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人送進來。
蕭璟君在逼她妥協,用秦嬤嬤的命來逼她。
汀蘭苑裏,蘭初已經醒了過來,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小姐,你終於醒了,王爺來看你了!”香草激動地都哭了出來。
蘭初看到蕭璟君,掙紮著要爬起來。
蕭璟君上前一步,搖頭,道:“躺著吧!”
“王爺,我……”蘭初聲音哽咽,落下淚來,仿佛又無限委屈在心頭。
“王爺,我家小姐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要是穀主知道了,肯定會心疼死!”
香草聽說唐頤姝不肯道歉,十分生氣,而且蕭璟君除了把錦瀾苑給鎖了,也沒有別的懲罰措施。
她覺得這樣未免太包庇唐頤姝了。
蕭璟君道:“你好好養傷,本王已經命人送來了最好的傷藥!”
“王爺,我的頭會不會留下疤痕?”蘭初現在也挺後悔的,當時太衝動,這沒死成,萬一破了相,蕭璟君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她了吧?
黃大夫聽了,便回道:“傷口有些深,怕是會落下一點疤痕,不過我會盡力,不讓疤痕看起來很明顯!”
黃大夫的實話卻讓蘭初一下子就慌了,眼淚不停地掉。
“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毀容了!”蘭初傷心地哭起來。
香草立刻道:“王爺……請王爺做主,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小姐要是容貌毀了,以後可怎麼嫁人?”
香草心想,如果蕭璟君一時心軟,說不定就答應娶了蘭初。
最好把唐頤姝休了,讓蘭初當正妃,這樣自然皆大歡喜。
蕭璟君卻道:“我會讓人準備雪肌膏送過來,不會留疤的!”
“雪肌膏?”香草沒有聽過這個東西。
黃大夫立刻解釋道:“雪肌膏是祛疤的聖藥,價值連城,不過祛疤效果很好!”
蘭初聽了,心頭一喜,哪個女子也不希望自己被毀容。
“多謝王爺!”蘭初立刻道。
香草卻有些不滿,趁著這個機會,她又道:“王爺,不知道王爺打算怎麼處置王妃,難道我家小姐就這樣忍氣吞聲嗎?”
“她會來道歉的,蘭初……你受了委屈,本王會補償你,但她畢竟是本王的王妃,希望你能給她一些體麵!”
蕭璟君的話,讓蘭初的心狠狠一痛,他到底還是想要維護唐頤姝。
隻是道歉而已,甚至還希望她能夠寬容,不讓唐頤姝傷自尊。
“王爺!”蘭初不說話,香草可不樂意了,怎麼能如此便宜了唐頤姝。
蕭璟君對香草十分不滿,道:“香草,雖然你不是我攝政王府的丫頭,但是在王府裏,就要守王府的規矩,尊卑有別,你不該對本王的王妃不敬!”
香草愣住了,又氣又羞,道:“王爺分明就是袒護她,我家小姐背井離鄉,盡心盡力為王爺調香治病,卻受了王妃的羞辱,小姐心善,可奴婢不能看著自家小姐受委屈!”
“放肆!”香草真的激怒了蕭璟君。
黃大夫在一旁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這丫頭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恐怕也是這樣惹惱了王妃,要不王妃能出言相譏嗎?
蘭初見狀,忙道:“王爺息怒,香草不懂規矩,都是我沒教好,王爺要怪就怪我吧!”
蘭初委屈可憐的樣子,又受了傷,蕭璟君自然不可能和她計較。
“你放心,本王絕沒有袒護唐頤姝之意,但她畢竟沒有動手傷你,本王讓她來道歉,直到你肯滿意,這樣你覺得如何?”
蕭璟君看著蘭初,他覺得蘭初是個識大體的女子,應該不會拒絕。
果然,蘭初點點頭,眼淚朦朧,道:“我都聽王爺的!”
蕭璟君微微點頭,眼裏多了幾分讚許。
香草在一旁急的差點要暴走,蘭初朝她使了個眼色,才製止了她。
蕭璟君和黃大夫一起走了,屋子裏隻剩下她二人的時候,香菜急不可耐地問:“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唐頤姝?”
“你沒看到王爺的臉色嗎?他想要息事寧人!”蘭初道。
“可您也不能這麼委屈自己啊,您受了這麼大屈辱,怎麼能一個道歉就算了?”香草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