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蒼白的臉是蒼白的笑,“是啊,都說沒有上輩子……也許,那都是夢吧。我在夢裏認識你,很早很早吧。”
白書眼底掠過自嘲,她想說些什麼能讓他高些。
可是她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夏夏,如果哪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了,你能偶爾想起我嗎?”白書問。
“如果哪天你不在了,我肯定也差不多了。”夏唯茜的理解是他們老了,都會死去。
白書說:“如果我比你先走?”
“不會的,你醫術那麼好,血那麼特殊可以救那麼多人。你不會走的比我早,要早也肯定是我先!”
白書笑著搖頭,“不會的,你會長命百歲,夏夏,以後再沒人會欺負你了。”
“欺負我的人多了,等我回去,先把慎之爵拉下台。這種人當總統,根本不配!白書你知道嗎,是慎之爵綁架了我,把我扔進河裏!雙手雙腳都綁著,還往麻袋裏裝滿了石頭。我根本一點逃生的機會都沒!要不是你派人保護我,我早就死了!我真的以為自己死了,當時窒息得難受,根本呼吸不了!”
說起慎之爵,夏唯茜簡直咬牙切齒,等她離開這,親自去報仇。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去找他報仇。”白書說。
“白書,你怎麼幫他說話!”
“夏夏,就當是答應我一個條件,別去找他報仇。”
“這不行,什麼條件都行,這個絕對不行!我要找紀敏報案,是慎之爵綁架了我!這個總統別想做了!下半輩子都吃牢飯去!”
白書見說不通,也沒有力氣和她爭辯也隻得放棄。
夏唯茜發現自己剛才過於激動了,見白書不說話,放緩語氣,“白書,我實在討厭慎之爵,討厭他們全家,他夫人宋秀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他們兒子更不是個東西。我們不說他了!”
夏唯茜蹲下身像以前那樣仰頭看他,“白書你跟我說什麼我都會聽的,你的條件我都答應。慎之爵這個免談!”
白書歎息,抬手輕撫她的發頂,“就當你沒有答應我剛才的條件,那下一個,你一定要答應我。”
“好嘞,你說。”
“我以前跟你說過,無論洢純做了什麼,你一定要放她一命。”
“說過!我每次都放了!還救了她命!不過她也救過我的!”
“她肚子裏的孩子,你答應我,永遠不會去動它。”
夏唯茜隻怔愣了片刻,卻也能理解,畢竟白書是洢純的親哥哥,而且洢純和白書的感情很好,白書以前也一直被洢純照顧著。
“夏夏,我知道對你來說這很難。可那是純兒的孩子,不管孩子是誰的,純兒始終是它的母親。”
“我知道,我沒有去動。白書,能不能換一個條件,我不想聽洢純的事。”夏唯茜眸底垂了垂。
洢純肚子裏的畢竟是她心愛男人的孩子,她沒有那麼大度!
那孩子,她是不想去動,也從沒想過要害死那孩子。
可她知道白書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