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鑲氣呼呼地推著白書離開了。
白書回頭看著夏唯茜,她的衣服一直都沒換,守著宮沐廷到天亮,此刻她衣服上全都是血,血沾在衣服上都已經幹了。
手臂和肩膀都有傷口,臉色白的難看,身子更是搖搖欲墜的。
夏展走過來,扶住夏唯茜,“既然他都說了宮沐廷沒事,你總好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止血止痛藥吃了,但傷口沒有包紮,感染了很嚴重!”
夏唯茜嗯了一聲,跟著夏展回去。
卻沒走幾步,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夏展心疼地看著她,抱她抱起,回頭跟白書說:“你走吧,我能照顧她!別再用自己的血救人了!”
席鑲怔愣一下,看著夏展顯然很意外。
白書擺動輪椅又過來了,“把她放在沙發上!她這個樣子一定會去闖神闕,沒有完好的體力,她會吃虧。”
夏展把她放平在沙發上,看到夏唯茜臉色白的很難看,不過再看白書,白書的臉色更難看,根本和死人一樣。
果然夏展看到白書在自己的手腕劃了一刀,那手腕上分明有很多刀疤了。
一滴滴血滴在瓶子裏。
席鑲站在一旁,心疼得直抹淚。
“爺!夏小姐又不是要死了,幹嘛給那麼多血啊!你得吃多少豬肝才能補回來!”席鑲站在一旁都哭了。
白書卻笑起來,“給她多留點,總是受傷,我不在她身邊怎麼辦。”
夏展聽到白書的話,抬眼看著他。
他真是不明白,這個叫白書的和唯茜到底算什麼關係,為什麼可以做到丟了大半條命去救夏唯茜和她在乎的男人。
夏展接過裝了血的琉璃瓶,聞了聞上麵的味道,“你的血很奇怪!非常奇怪的味道,和別人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隻是我比別人多吃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也不會信!”席鑲不爽地說:“爺,我們可以走了吧!”
推著白書走開。
夏展好奇地攔住他,“我很好奇,我也是個醫生!能遇到對手,而且是這麼強勁的對手,我也想切磋一下!為什麼你的血和別人不一樣?”
“從小吃了太多藥,後來腿斷了,又吃了不少藥,之後就發現我的血清和別人不太一樣,自帶了各種病毒抗體。夏展,你不用這麼戒備地看著我。我對夏夏沒有任何想法,真是想要保護她而已。席鑲,走吧。”
白書說完,席鑲推著他出去。
席鑲又忍不住回頭說:“別浪費了這些血可貴了!”
夏展看著手裏的瓶子,再看白書,總覺得白書這人很神秘。
夏唯茜也跟他說過,當初她掉海裏,救她的人就是白書。
一個常年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怎麼那麼巧就出海了,還能在海上碰到落水的夏唯茜!
他相信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夏展給夏唯茜處理傷口的時候實在很為難,夏唯茜的傷是手臂很上麵,肩膀處的又是靠近胸口的。
閉著眼睛給她脫衣服,又怕碰到她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