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停下來,在樹林子裏休息的時候,趙十忍著會被趙覃川懲罰的威脅,走到了趙覃川的麵前。
“主子,您和夫人,您們……”
趙覃川見趙十上前詢問,他倒是沒有如趙十擔心的那般懲罰趙十,而是望著趙十道,“我不強求你將你的易容術拿出來。但是,以後若是夫人要出門,你定然要幫她易容一番,再讓她出去。”
趙十聽到趙覃川的這番話,愣了一下,“主子,您……”
趙覃川不讓他們這些人接近秦香雲的事情,是大家心裏都知道的,主子是個醋勁特別大的人,他們都是有過親身體驗的,可如今主子卻讓他以後給夫人易容。
這可是需要有一定接觸的。
“我信得過你們。”趙覃川沒有回答趙十的話,而是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可就是這一句話,讓趙十在愣完之後,眼底閃過了巨大的驚喜,“主子……”
“以後,若是我不再,夫人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主子,您要離開?”趙十可算是抓住了重點,有些詫異的問道。
趙覃川沒有回答,隻是望向秦香雲所在的方向,沉默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開口道,“有些地方,太危險。我不能帶著她去冒險。”
趙十也是經曆過磨難和危險的人,聽到趙覃川的話,他也陷入了沉默,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眼底已經有了決定,“主子,您放心。”
“回去吧。”趙覃川的視線還留在秦香雲所在的方位,淡淡的說了聲。
趙十退了下去。
秦香雲此時正帶著兩個孩子在準備午飯,隱約就察覺到了一處視線,她朝那邊望了過去,可是,等她望過去的時候,她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趙覃川已經有好幾日沒有理會她了,應該不會是趙覃川。
秦香雲黯然歎了口氣。
適應,適應,可實際上,她一點兒都不想適應。
她希望他能不走,不去理會他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想理會他以前是什麼身份,隻要他還陪在她的身邊,就好。
這幾日,趙覃川吃飯都沒有到秦香雲的麵前,秦香雲想找他,有時候都找不到,一直在荒野留宿,兩人更是不可能有交流的時間。
時間飛逝,這轉眼,距離京城就隻剩下了不到半天的路程。
秦香雲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找趙覃川還是找不到,又或者說,趙覃川是故意不見她,她忍了之後,變得惱火了起來。
尤其是最近,更是心浮氣躁。
這日,馬車還在路上行駛,秦香雲突然喊了一聲,“停車。”
此時在外麵趕車的人是趙七,聽到秦香雲的話,趙七勒緊韁繩,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秦香雲下了馬車,快步就朝馬車前麵的趙覃川跑了過去。
“當家的,你下來,我必須和你談談。”秦香雲站在馬匹前,望著騎在馬上的趙覃川,有些氣憤的開口道。
趙覃川望著秦香雲氣鼓鼓的模樣,他微微沉了沉眸子。
“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了!我告訴你,我今天必須和你說清楚。我知道你要回屬於你的地方去,我不攔著你,我這幾日也在適應。可是,經過這幾日,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在這裏的時候,為什麼我們還不珍惜,還要這樣互不理睬的適應沒有對方的日子。我怎麼越想越覺得我們兩個像兩個傻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