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秦香雲聽到這話,也不玩了。乖乖的跟著趙覃川往裏麵走了進去。
越往裏頭走,就越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最外層的是一個賭場,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確實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再往裏麵走,就瞧見了一個拳擊擂台一樣的場地,但與其說是拳擊擂台,倒不如說更像是古羅馬的角鬥場,因為擂台的周圍是用鐵籠子圍著的。
偌大的場地,不少人已經入了座,鐵籠裏倒是沒有人。而擂台的另一側是一個高約三米的高台,高台被帷幕遮著,秦香雲看不到裏頭的東西。
趙覃川拉著秦香雲,尋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秦香雲左右瞧了眼,湊到趙覃川的麵前道,“當家的,你說打架,就是到那個鐵籠子裏打嗎?”
“恩。打贏的人有優先選擇奴隸的權利,剩下的奴隸即便買回去,身體情況也不會很好。”這個場地還有不少包間,包間裏坐著的都是富家公子,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帶著上次買的奴隸回到這裏,看他們打擂台,下賭注,贏得帶回去,輸了便是死。
“我們還是買些差的回去吧。”反正秦香雲是絕對不會同意趙覃川上去打擂台的,被關在籠子裏打架給別人看,那感覺就沒把人當人看。其他人,她不管,但是她家當家的,絕對不行。
“恩,等會兒,你要感覺不適應就閉上眼睛。”這地必須提早進來,否則等打完了進來,挑選奴隸是最好的。
“恩。”秦香雲殺雞、殺鴨、殺鵝,都是自己動的手,她好歹是見過血的人,是她自己纏著要來的,肯定不能那麼丟人。
秦香雲和趙覃川來的不算特別早的,這兒很快就坐滿了人,所有人的頭上都帶著帷帽,進來之後都是竊竊私語的,看得出來都很興奮,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歡迎各位客官光臨我們的奴隸市場。廢話不多話,今天我們第一位上場的奴隸來自蒼海國,身高八尺,體格健壯,曾帶領過千名士兵打入蒼星國邊境,砍殺蒼星國百名士兵方被俘虜,可有客官感興趣,想上來挑戰一番的?”
秦香雲聽到上麵的話,拉了拉趙覃川的衣袖,低聲道,“當家的,是來這兒的客人和奴隸打嗎?你說第一名可以帶走五名奴隸,那要是奴隸贏到最後呢?”
“坐在外麵的都是散戶,第一名的可以選擇領走五名奴隸,也可選擇拿走一萬兩白銀。坐在上麵那些包間的都是鹽城和附近城池的過來的富家公子,他們會派人來打擂台。要是沒人上台挑戰,這裏會安排猛獸上場。”趙覃川說到這兒,眸光沉了下去,“放眼整塊大陸,贏到最後的奴隸,迄今為止,唯有一人。他們不會讓奴隸有贏得第一的可能。”
“隻有一個人贏到了最後?也就是說,怎麼都不可能獲得自由嗎?”秦香雲聽完趙覃川的話,倒是有些同情起這裏的奴隸了,聽剛那人介紹的話,奴隸應該是從其他國家運過來的,本就背井離鄉了,還要被賣身為奴。
“運氣的好的,給人當長工;運氣不好的,生不如死。”
趙覃川的話說的秦香雲的身體都抖了一下,而就在這時,擂台上已經開始了打鬥,上台打架的是一個壯實的漢子,下麵正熱火朝天的喊著,還有人在投注誰贏的。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異常慘烈。
秦香雲看到那奴隸的身上還有傷,打起架來動作都不是很利索,但好在耐力夠強。兩人一時間還難分勝負。秦香雲瞧了兩眼,就不看了。她緊緊的抓著趙覃川,反正絕不讓他上去。
第一場結束,是那個奴隸贏了。很快就是第二場,那奴隸還是撐住了。但是接下來又是第三場,完全就是不給任何休息時間的車輪戰,奴隸最終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也被抬了下去。
那贏了人的贏得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而台上贏了的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秦香雲有聽到旁邊的人在說,那贏了的人是上次連續打了第四十九場,但最終還是落敗,被什麼公子買回家的人。
秦香雲又拉了拉趙覃川,趙覃川以為秦香雲不舒服,望向了秦香雲,還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秦香雲動了動,拉開了趙覃川的手,低聲問道,“當家的,這一個人要打多久啊?他要贏了,還要一直打下去嗎?那不是遲早會累死嗎?”
“三級城池,奴隸打夠五十場就可贏得自由身。第一名也是打夠五十場或是無人敢上台挑戰。”
“那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打得夠五十場啊。我聽旁邊的人說,台上那個,他上次都打了四十九場了,還是輸了,你也說了,這裏不可能讓奴隸贏。那第一名的獎勵不也是騙人的了嗎?”
趙覃川聽到秦香雲這傻話,他伸手蓋在了她的腦袋上,“要是沒有人打夠第一名的條件,所有奴隸都會被放到那邊的高台上叫價拍賣,剛贏得場數越多的,價格就越高。”
“也就是說,我們買不到功夫好的?”
“恩。”
“那還是買功夫差的吧,買回家自己教嘛。”
台上的人還在打,那個傳說中上次贏了四十九場的,秦香雲也不知道他這次是打了幾場,隻是最後還是被剛上場的精力充沛的給打倒了,倒下之後,渾身都是血,再沒起來。
然後,又是一輪又一輪,有的打了兩三場,有的打了十幾場,反正最終都是被車輪戰,打得沒有撐到五十場的,其中不知道死了、傷人多少人。
中途冒出來過一個十來歲的小鬼,武功不怎麼好,輕功卻異常了得,一路偷奸耍滑的贏了三十幾場,最終在麵對一個比他不知強大了多少倍的對手時,自己投降不打了。
而那個冒出來的比那小鬼強大的對手,在堅持到四十五場之後,到底還是輸了。
秦香雲覺得那些可以撐到三十場的都是很厲害的人了,但可惜,這些人到最後叫價肯定很高,她是絕對買不起的,她更多的將視線投射到了她買得起的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