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幼幼不能沒有娘親,小雲住在你那裏也不合適,我決定將她接回來。”
“哦,是嗎?”白大夫聞言,望向了秦香雲,“寶貝徒兒,你的意思呢?”
有白大夫在這兒撐腰,秦香雲對趙覃川的恐懼也降低到了最小的程度,她無悲無喜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心涼成了一片,最終隻是開口,吐出了一句話,“趙覃川,我們和離吧!”
“寶貝徒兒,你真的考慮好了?”
距離秦香雲說出那話,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這幾個時辰裏,白大夫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秦香雲原本在給白大夫縫製衣物的手頓了一下,她抬頭望向了白大夫,“師傅,他的陰晴不定和他的不信任,讓我覺得很累。我隻是想找個男人好好的過日子,而不是找個男人惹自己生氣難過。”
“寶貝徒兒……”
“師傅,你聽我說。我開始是喜歡他,對他很有好感。但是,或許是性格的原因……”
她會一直對他心軟,就是因為,每次他打了她一棒子,事後又會丟個甜棗過來。他脾氣是不好,但也用他的方式,為她做了很多事。
“寶貝徒兒,這性子總是要相互磨合的。”白大夫想了想,還是道,“他今日中午許是過來找你回家的,但卻看到了你和嚴公子在一起的畫麵,他或許隻是生氣,又不會表達。”
“師傅,你是說……”秦香雲聽到這話,心底閃過了一絲喜悅,若他中午真的是來找她回家的,她可能看在幼幼的份上,真的就和他回去了。
可偏偏,他看到了,也不問她,就那麼粗暴的強吻她。
“寶貝徒兒,川子這人呐……”
秦香雲知道白大夫要說什麼,她隻是垂下了眸子,聲音低沉的道,“師傅,你別說了。一切都來不及了,不管他是吃醋還是生氣,都和我沒關係了,我會等著他把和離書送過來。”
白大夫聽到這話,無奈的歎了口氣。
白大夫走了出去,秦香雲一個人倒在了床上,小寶從狗窩裏爬了出來,它伸出爪子拍了拍她的手背,“主人,你就是太心軟了。你今天的決定是對的,你就該和他和離。要不然,他以後還不得欺負死你。我現在長這麼小,我就是想幫你都幫不了的。”
“小寶,他如果能把心裏的話都明明白白的和我說清楚就好了。”秦香雲說到這兒,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的道,“我在想什麼呢。都決定了要和離了。”
“主人,別想他了。你還是想想我們今天晚上該吃什麼東西吧。”
秦香雲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戳著小寶的腦袋,一臉無奈的道,“你這家夥,除了吃,還能有點兒別的追求嗎?”
“有的呀,小寶還會賣萌。”說著,舉起兩隻爪子,吐出了舌頭,一雙大眼睛眨呀眨。
秦香雲見狀,將小寶抱了起來,“我真是輸給你了。”
這日下午,在秦香雲還想著和趙覃川和離的事情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桃花村村口。
一位衣著打扮姹紫嫣紅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手裏的把折扇抵在鼻尖,遮住了半張臉,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走起路來風情萬種,一路從村口走到趙覃川家,倒是羞紅了不少村婦村姑的臉。
可就是這樣一位男子,等到四周都沒人的時候,他突然和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的就跳了起來,還一腳踹開了趙覃川家的家門,火急火燎衝著屋子裏的人道,“趙覃川,趙覃川,你還不快給本小爺出來。真是熱死本小爺了,這外頭,丫的又熱又髒的。要不是為了你,小爺我真是死都不要出門。”
趙覃川聽到外頭的聲音,打開門,走了出來。
一眼就瞧見那個正在他院子裏上躥下跳,不停的怨天怨地怨爹娘的花無邪,他心情一點兒都不好的掃了他一眼道,“你來做什麼?”
“喂喂喂,你這叫什麼話?小爺我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你就是這樣和小爺說話的?”花無邪說著,拿著折扇,就往趙覃川的胸膛上戳戳戳。
趙覃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花無邪被掃的默默的收回了折扇,咳嗽了一聲道,“我是來告訴你,你家媳婦的三哥快回來了,他要是知道你趁機強娶了他的寶貝妹妹,他絕對會拿著把大砍刀,就來砍死你。”
花無邪說著,左右瞧了眼道,“咦,對了。你家媳婦呢?怎麼沒見她出來和你鬧了呢?”說到這兒,他突然眼睛一亮道,“莫非,你已經把她搞定了?哎呦,兄弟,不簡單嘛~”
趙覃川沉默的望著花無邪,望到花無邪被看到渾身都在冒冷汗。
花無邪一拍折扇,擋住了趙覃川的視線,“趙覃川,我是把你當兄弟,我才千裏迢迢的來通風報信的,雲老三沒參軍前,那就是我們雲林縣的一霸,他這次回家探親,要是知道他唯一的妹妹就這麼被嫁了,還是嫁給你這種沒錢沒勢沒長相的村夫,嘖嘖……”
“說完了嗎?說完你可以走了。”
趙覃川說完這話,轉身就進了屋。
花無邪見狀,大喊道,“喂,你這是什麼態度?要不是小爺上次救了你,你以為你打殘林員外家那個變態兒子的事,能那麼容易就了結嗎?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
“啪——!”花無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覃川丟出來的一隻雞蛋丟了個正著,蛋黃和蛋清順著花無邪那張白皙的臉蛋流了下來,他愣了一下,然後,像是吃了屎一樣,伸出爪子拚命的在臉上扒拉,放聲尖叫道,“趙覃川,你這混蛋,你惡心死小爺了!我知道你就是嫉妒小爺我長得比你漂亮!”
花無邪衝到水井旁,拚命的用水洗臉洗手,直到瞧見自己的臉重新恢複了貌美如花,他這才滿意的對著水裏的自己點了點頭,完美。
撥弄完自己完美的容貌,他理了理自己漂亮的花衣服,滿意的站起身,再次朝趙覃川的屋子那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