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的遭遇,讓他極度厭惡口蜜腹劍、蛇蠍心腸的女人,這種女人表麵待人好,實則教的都是偷雞摸狗的事,打的都是將人養廢的心思。
秦香雲能感覺到那掐在她脖子上的力度,她閉上了眼睛,可是下一瞬,卻猛地睜眼,朝著趙覃川的襠部就踹了過去。
然而,她的小動作,尚未得逞,就被趙覃川給製止了下來。
她見踢不到,張嘴就朝趙覃川的胳膊咬了下去,咬到他的胳膊都出了血,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看到這種反應的秦香雲,趙覃川的眸光沉了沉。
他輕易的就分開了她咬著他胳膊的嘴巴,見她還要咬,他伸手就將她的嘴唇捂住了。
趙覃川用手捂住了秦香雲的嘴,秦香雲的手重新獲得了自由,她就像是一隻怒極了的小野貓,朝著趙覃川,一爪子就抓了過去……
不多久,白大夫從門外走了過來,他還未進院子,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院子裏,哭的快要斷氣的幼幼,瞧見這一幕,他急忙跑了過去,將幼幼抱了起來。
“誒喲,小家夥,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啊?”
“娘……娘親,爹爹……”
幼幼指著緊閉的房門,哭得斷斷續續的,也說不清楚。
白大夫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過來,他站起身,就磅磅磅的狂敲門道,“川小子,你給我開門,你做什麼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我的寶貝徒兒,我老頭子要了你的命!”
白大夫敲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他一急,就想去找把斧頭,把門給劈開。
可他剛轉身,想去找斧頭,就見房門開了。
秦香雲披頭散發,滿臉淚痕,衣衫淩亂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天哪,寶貝徒兒,你這是怎麼了?”
白大夫大叫了一聲,朝著屋裏就想衝進去,找趙覃川拚命。
可還未進去,就被秦香雲給攔住了,秦香雲眼睛紅腫的望著白大夫,語調中有些哭腔的問道,“師傅,我可以到你家去住幾日嗎?”
“可以,當然可以了。”
白大夫說著,惡狠狠的瞪了屋裏一眼,“老頭子我還真是瞎了眼了,不知他竟是個這樣的qin獸,大白天的居然強迫自己的媳婦。走,跟師傅回去。”
白大夫看到秦香雲這副樣子,是完全的誤會了。
秦香雲很累,累到沒有力氣,也不想去解釋什麼。
可是,她剛想和白大夫離開,褲腿就被一隻小手給拉住了,幼幼癟著小嘴,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口齒不清的喊著,“娘……”
看到這樣的幼幼,秦香雲的心到底還是軟了一下,可是,隨即從屋裏走出來的趙覃川,卻給了她當頭一棒,他說,“讓她走,你要娘,爹會給你找個心地善良的。”
聽到這話,秦香雲倒是笑了。
“你,你……”白大夫聽到趙覃川這話,竟是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師傅,我們走吧。”她算明白了,即便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在他的眼裏,她依舊是那個心腸歹毒隻會拿孩子撒氣的原主雲美。
他在懷疑她的用心,一直都在懷疑。
“娘親……”幼幼依舊拉著秦香雲不肯放手。
最終還是趙覃川將幼幼的手給拉了下來,抱著幼幼就回了屋,從頭到尾沒有再瞧秦香雲一眼。
“娘親,我要娘親。爹爹壞……”
幼幼的哭聲再次傳了出來,秦香雲握了握自己的手,忍住不再去聽幼幼的聲音,什麼都沒拿的,跟著白大夫就離開了趙覃川的家,朝白大夫的家走了去。
此時還是傍晚,路上有不少人正收工準備回家,他們瞧見秦香雲,和她打招呼,叫的還是川子媳婦,幼幼他娘,但凡瞧見她眼睛紅紅的,都關切的詢問她發生了何事。
秦香雲隻是擦了擦眼睛,強顏歡笑道,剛做菜,辣椒濺到了眼睛裏。
白大夫家。
小寶在空間裏找修複空間的書找了半天,再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周圍的環境好像變了。
它疑惑的左右瞧了眼,跑到秦香雲的麵前詢問道,“主人,主人,我們換房子了嗎?這個房子好像有點兒破呢?咦,我的狗窩呢?”
小寶還在說著,就發現了秦香雲的不對勁。
它一下子就停止了它的念叨,慢慢的爬到了秦香雲的身上,伸出爪子碰了碰秦香雲,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主人,你怎麼了?”
秦香雲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了一個笑臉道,“沒事。隻是好不容易有了個家,安頓了下來,這麼快又沒有了。”
“主人,你和趙覃川……”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他了。我以為我努力的做好自己,對他好,對幼幼好,他就會對我改觀。沒想到,他卻把我當成了一個有心計的女人。小寶,你說得對,是我太傻了,看到個心儀,還對我好的男人,就死拽著不放,卻沒想過,他是怎麼想我的。”
“主人,沒事的。你還有小寶呢,等我們空間修好了,我們要啥有啥,不就是個男人嘛,到時候,小寶去幫你找,找十個一百個,長得又帥又有錢的,氣死那個趙覃川!”
秦香雲被小寶逗得笑了起來,伸手就狠狠得揉了揉小寶的腦袋,“你這傻瓜……”
幼幼在家哭了很久,才哭累了,睡著了。
趙覃川站在床前,望著即便是睡覺都不安的縮成一團的幼幼,眸光暗了暗。
他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幾張秦香雲寫的字,即便學得再像,但大人和孩子的字跡還是有區別的,從開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到如今的溫柔賢惠照顧他,背地裏卻總讓幼幼在他耳邊說她的好話,還如此教幼幼,連他都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心機很深。
他還記得在他向她家提親,將她娶回來之後,這女人曾說過,她恨他,恨他從山賊的手裏救了她,卻沒有當天就把她送回去。以至於等她回到家,風言風語已經傳遍了整個縣城,她的名聲沒有了,她的未婚夫也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