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然後,像個小媳婦似的,走到趙覃川的房間那兒敲了敲門。

“那個……”她想叫趙覃川,又覺得叫他名字好像不太對,隻好改叫道,“幼幼,吃飯了。”

“爹爹……”屋裏,聽到外頭叫聲的幼幼,拉了拉趙覃川的衣袖,“你不要生娘親的氣了,她隻是出去給我們摘菜吃了,她沒有不要我們。”

趙覃川瞧了眼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求情的小家夥。

最終,還是抱著他走了出去。

秦香雲正考慮怎麼將屋裏的一大一小叫出來的時候,房門突然就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他的勢力範圍內。

秦香雲莫名的呼吸一陣困難,趙覃川已經抱著幼幼繞過她,去了廚房。

趙覃川抱著幼幼走到廚房,就瞧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三菜一湯,每道菜的賣相都很好,香氣也是難以抵擋的鑽入人的鼻腔中。

以前的雲美從來不做飯,都是趙覃川做好了給她端過去的,就這樣,雲美還會鬧脾氣,將飯菜打翻。

趙覃川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突然變化如此大。

但,隻要她敢再動幼幼一下,他絕對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趙覃川不和自己說話,秦香雲也沒有再自討沒趣。

家裏隻剩下最後一點米,她將那些全都煮了,趙覃川的胃口那麼大,三個人吃肯定不夠,這會兒,她隻是給幼幼和趙覃川各盛了一碗,她自己吃的卻是粗糧。

趙覃川看著自己和幼幼碗裏的飯,又望向了秦香雲的碗,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然後,他一把奪過了秦香雲的碗,將自己的那碗飯給了秦香雲。

秦香雲見狀,急忙道,“我不用的,你還受著傷,你……”

秦香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覃川的一記冷眼給掃的閉了嘴。

趙覃川見秦香雲被他掃得低下了頭,他瞧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可動了動嘴巴,最終,隻是皺著眉頭,口氣有些生硬的開口道,“吃飯。”

“娘親,吃飯吧。”幼幼見兩人之間的氛圍陰森森的,尤其是他爹爹,好嚇人的樣子,他立即轉移了陣地,開始幫著秦香雲了。

秦香雲隻好拿起筷子,吃碗裏飯。

她可以理解為這男人是對她好嗎?但是,能不能不這麼凶呢?

這一頓飯吃的也是亞曆山大的,秦香雲一等趙覃川和幼幼吃完,立即也放下了碗筷,開始收拾桌子,趙覃川瞧了她一眼,帶著幼幼回了屋。

整理好廚房和碗筷之後,秦香雲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就換了一身衣物,打算到花生地去。

出門前,她怕趙覃川發現她不見了,又出去找她。

她沉默了片刻,還是走到趙覃川的房門前,敲了敲門道,“那個,我和趙嬸約好了去她家一趟,我可能會晚點回來,我……”

秦香雲的話剛說到這裏,趙覃川的房門突然就打了開來。

秦香雲抬頭望向了突然出現的趙覃川,咽了咽口水,指了指門外道,“你,你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你放心,我不會再跑的,我……”

“走吧。”

“啊?”秦香雲看著走到她前頭的趙覃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愣在了原地。

趙覃川見她還在那兒愣著,皺著眉頭道,“不是要去趙嬸家嗎?還站在那裏做什麼?”

田間小路上,耳邊是一陣陣蟲鳴蛙叫聲,頂著月色,秦香雲跟在趙覃川的身後,不時的往他的背上瞧,白天看起來那麼重得傷,他不好好的待在家裏休息,就這樣亂跑,真的沒問題嗎?

趙覃川很快就發現,他的小媳婦像是受了欺負,害怕他似的,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但又忍不住老偷看他。

他走了幾步,察覺到秦香雲可能是跟不上,便放慢了步伐。

又走了一段,趙覃川發現秦香雲還是沒跟上來,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瞧著身後的人居然是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他皺著眉頭開口道,“還不快跟上?”

秦香雲被這麼一凶,瞬間將一路上都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你的傷真的沒事嗎?我一個人過去也沒事的,趙嬸和趙叔人都很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趙覃川聞言,目不轉睛的盯著秦香雲瞧了一陣。

秦香雲被瞧得渾身都在冒寒氣,心跳也是一個勁的加速,但這次卻沒有回避他的視線,而是梗著脖子望著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趙覃川見秦香雲這副模樣,突然朝秦香雲走了過去,伸手勾起了秦香雲的下顎,低頭在她耳邊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

“你,你……”溫熱的呼吸佛過了臉頰,秦香雲還從未和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被趙覃川這麼一調戲,她接連倒退了好幾步,臉紅成了熟透的大蝦。

“我沒那麼容易死。”趙覃川說這話的時候,眸光沉了沉。

秦香雲望著他,正想從他的眼底看出點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原本冷漠的模樣,“別再耽誤時間,幼幼還一個人在家待著。”

秦香雲又跟著趙覃川走了一段路,她猶豫了一路,終於決定將實話說出來。

“那個,其實,我是問趙嬸借了兩畝地的花生,我打算炸花生油,再趁著鎮上趕集的日子,炸些花生米,做些麻辣花生之類的,拿到集市裏賣。”

秦香雲說完,卻見趙覃川根本就沒有反應,她急忙加了兩句道,“你放心,我不會白要趙嬸家的東西的,等賺了銀子,我會分給他們的,我……”

“你的事,用不著和我說。”趙覃川打斷了秦香雲的話,回頭望了她一眼道,“過兩日,我會上山打獵,等我回來,將獵物賣了,我們就去將婚離了。”

秦香雲聽到這話,心裏拔涼拔涼的。

他難道就看不見她和雲美的不同嗎?他為何還要那麼執著的想和她和離?

她隻是想有個家,有個男人可以依靠,有個孩子可以鬧。

趙覃川看著秦香雲黯淡下來的眼神,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