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不過是給她喝了一碗龍血,就叫她的金眸染上了血色,若是當時給她吃了龍肉……這後果,東方清陽已經難以想下去了。
如果她變成了凶獸吼的話,以後萬一渡劫失敗,便是身死道消的結局了。
見東方清陽緊繃著臉看著床上的墨傾城,顧七沉默了許久之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怎麼了?這小貂,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這話,東方清陽這才回過神來,然後神色嚴肅的拿起剛才的資料又掃了一遍。
片刻後,東方清陽搖了搖頭道:“無事,你先退下吧,哦對了,多去收集一些魔獸喜歡吃的天地靈物過來。”
這話一出,顧七心中有些驚訝,但麵上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是,主子!”
隨後,顧七的身影就是一下子消失在殿內。
而等顧七離開之後,東方清陽便是神色複雜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墨傾城。
變強是每一個物種的本性,但是靈獸變為凶獸容易,凶獸再想變回靈獸,就是難於登天了。
這小東西,到底知不知道喝了龍血對她有什麼影響?
此時的墨傾城,哪裏知道東方清陽是個什麼想法。
她隻感覺自己此時的身體好似被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包裹住了,渾身上下都舒爽的快要冒泡一般。
與此同時,一些關於吼的本命神通的信息,也是在這時模模糊糊的傳入她的腦海之中。
接收到了那些簡單卻實用的本命傳承之後,墨傾城便是覺得愈發的困倦起來。
這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被一隻溫柔的大掌輕輕地撫摸著。
一時間,墨傾城不禁微微打了個嗬欠,然後輕輕地蹭了蹭身下溫熱的物體,沉沉的睡了下去。
而此時,東方清陽正在墨傾城身上的淡淡白光消失後,伸手在她身上順了起來。
不過和剛才相比,他總感覺墨傾城身上的毛發,變得更加柔軟順滑起來了,摸起來的手感,比先前還要好上不少。
見睡著的墨傾城小腦瓜突然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輕輕地蹭了蹭,東方清陽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柔軟了起來。
這是因為相信他,所以才會在睡覺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親昵乖順舉止吧?
思及此,東方清陽不禁暗道:便是你變成了凶獸,隻要你乖乖的,我東方清陽也一樣寵著你。
而墨傾城這一覺,足足睡了有三天三夜。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的金鑾殿下大臣們焦灼的議論聲。
“皇上,四大宗門的人惹不得,我們不若便派兵助他們尋找那蛟龍屍體吧!這樣至少還能落得些好處。”蕭楊一派的人激動道。
因為東方清陽上次直接讓顧七殺了張鋒一事,海瀾宗的人已經派人來興師問罪了,事到如今,他們不如暫時低頭啊。
而遲豪一派的人則是堅持道:“四大宗門惹不得,難道我們燕國就惹得嗎?分明是那海瀾宗弟子先對皇上大不敬,皇上才會殺了他的,如今竟然要皇上向海瀾宗低頭納貢,這不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就是,錯不在我們,既如此,我大秦為何要率先低頭認錯?!”
聽到下麵的爭辯聲,墨傾城很快就是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看來是東方清陽惹了什麼海瀾宗的人,所以朝廷的官員,一個建議息事寧人,一個卻是堅持不肯低頭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就是了。
後腿微微一動,墨傾城在東方清陽的袖袍裏,想要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坐著。
而東方清陽察覺到墨傾城的動作,頓時心中一喜,然後無視下方爭得麵紅脖子粗的官員們,撩開袖袍就朝墨傾城看了過來。
見她果然醒了,且金眸之中的那抹血色已經消失,東方清陽的心裏瞬間放鬆了一下。
還好他當時給她的龍血分量不算多,還未釀成大錯。
隨後,東方清陽就是不禁心情很好的將右手探進自己的袖袍裏,然後暗搓搓的擼貂起來。
嗯,有貂擼,就連這聒噪的爭辯聲,都顯得不那麼難聽了。
墨傾城見東方清陽修長白淨得掌心突然伸了進來,頓時微微眨了眨眼睛。
這家夥現在不是在上朝嗎?怎麼還在朝堂上摸她?
不過,他的手可真好看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簡直沒一處不是她喜歡的。
這般想著,墨傾城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牙癢癢了,下一刻,她便是眼珠微轉,然後趁東方清陽不注意,張開嘴巴就是朝他的食指咬了過去。
墨傾城自然不敢真的咬東方清陽,隻是把他的手指當成磨牙棒,輕輕地啃咬著。
而東方清陽此時,卻是渾身一僵。
指尖傳來的溫熱濕潤的觸感,還有那帶著微微倒刺的舌尖落在上麵時留下的酥麻感,都是叫東方清陽覺得陌生又不討厭。
生平第一次,他竟是沒嫌棄起別人的口水汙了他的手,而是有點享受起這種親密接觸的感覺來。
一時間,東方清陽的臉色,立刻變得晦暗莫名起來。
而殿下的眾人見東方清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起來,都是立刻閉上了嘴巴。
說一千道一萬,在對待四大宗門這件事情上,皇上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東方清陽見耳邊突然清淨了起來,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很快,他就是坐正了身體,然後一邊在袖子裏用食指逗弄墨傾城的牙齒玩,一邊冷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孤希望你們記住,孤的江山,不是靠四大宗門的支持得到的,而是靠我大秦無數男兒的鮮血換來的!海瀾宗弟子對孤大不敬,爾等卻要孤去給海瀾宗道歉?嗬,是你們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孤腦子壞了?”
這話一出,蕭楊一派的官員們瞬間麵色如土,同時也是心有不安起來。
皇上這是……準備和海瀾宗的人硬杠嗎?
若是這樣的話,大秦哪裏會有勝算啊?
而遲豪等人聽了則是紛紛高呼“吾皇威武”,然後道:“皇上所言甚是!便是四大宗門,那也是要講究一個法則製度的,分明是海瀾宗的人對我皇不敬在先,皇上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這件事情就是傳了出去,錯也在海瀾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