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5章 風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火炙頗為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引得旁邊的紫苑連連嫌棄,在她看來,火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邋遢大叔。

“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丟不了這一口啊!”

“食色,性也,若是我輩修士因為修練便丟掉了最原本的本能,在這修仙路上,怕也是很難走下去的。”李廣陵望著窗外,不由得想起得孟子的這句名言,感歎道。

“對頭,李兄弟你還真是對俺的胃口!讓火某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火炙高興的附和道。

“你們這叫臭味相投,什麼相見恨晚。”紫苑在一旁一臉鄙夷的嘟囔了一句。

火炙也不生氣,他內心很清楚,這個小丫頭隻是頑皮,並不是真的看不起他們。

“好了,酒也喝完了,菜也吃完了,火兄也該說說風家的事兒了,老弟可是對這個十分感興趣啊!”李廣陵話鋒一轉,再次將主題引到了風家身上。

之前喝酒的時候,四人對這件事都是隻字未提,他們都不想因此破壞了喝酒的氛圍。

經過剛才的一番交談,幾人彼此之間都有了一些了解,李廣陵也是打心底裏覺得,火炙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火炙亦是如此,所以倆人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道友變成了現在的兄弟相稱。

既然李廣陵打算交火炙這個朋友,再加上現在自己看風家不爽,兩者相加,這風家,李廣陵是惹定了。

“此事說來話長,說到底還是因為為兄大意了,才讓風嘉慶那老匹夫得了逞。”

“詳細說說。”李廣陵看了看紫衣,繼續說道。

火炙點了點頭,開始將整個事件的始末全盤托出。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此次前來時空長河這麼多修士,進入時空長河難免會因為某些東西發生衝突。

所以在進入時空長河之前,每個人都會多少購置一些丹藥和仙符這種消耗品,以備不時之需,火炙自然也不例外。

可火炙作為一個妖族的修士,在妖族的地盤裏是很難買到仙丹這種東西的。

不隻是火炙,妖族的大多數修士,想要購買丹藥,都隻能去找人族購買,而風家作為人族最大的煉丹家族,自然成了這些人的不二之選。

因為前去購置丹藥的修士眾多,所以風家都是采取預購的方式,都需要買家提前將仙草或者混元石交上去,才會為他們煉製丹藥。

而火炙也是如此,早在半年前,便已經將混元石交給了風家,風家收了混元石,說是等到了時空鎮,便將所有丹藥交予火炙。

可是等到風家來到時空鎮,火炙前去索要屬於自己的丹藥的時候,風家卻反口不認,說是並未收到過火炙的混元石。

火炙氣的破口大罵,剛要發難,便想起了時空鎮禁止動武的規定,最後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嗨呀,這風家上下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氣死本姑娘了。”紫苑聽完,氣鼓鼓的說道。

這次紫衣卻是沒有打她,也沒有斥責她,因為紫衣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風家到底有多卑鄙。

“唉……還是在下疏忽了。”火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對於風家為什麼敢這麼做,李廣陵作為一個煉丹師,心裏卻是清楚的很。

風家擁有整個下元星係最多的煉丹師,其中還有風嘉慶這樣的四品仙丹師,他們有著足夠的底氣,去招惹一個沒背景的妖族散修。

從之前廣場的場景就不難看出,即使風家臭名昭著,依舊會有不少人擠破頭的去討好風家。

因為在這下元星係,天賦異稟的天才終究隻是少數。

大部分人都是像火炙這樣,他們隻能依靠丹藥去修煉,去突破,隻有那樣,他們才能繼續在這修真大道上走下去。

要知道,像紫衣這樣的大宗們弟子,因為一顆丹藥,也得向風家屈服,要知道紫衣可是羅天上仙後期巔峰的實力。

所以即便不是在時空鎮,風家依舊不會懼怕火炙這個羅天上仙中期的妖族散修。

隻要風家願意,隨便揮揮手,便會有無數羅天上仙後期巔峰的人出來為他賣命。

“你該事先打聽清楚風家的底細,再去找他們的。”紫衣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這風家,真是被人慣出來的啊!”李廣陵一臉的不屑,冷哼了一聲說道。

“吃一塹,長一智吧!有了兄弟你這兩塊極品混元石,老兄再去別的地方買一些吧。”火炙似乎也想通了,垂頭喪氣的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李廣陵也不多說什麼,看了看窗外漸漸按下的天色,站起身來說道。

“那就就此別過吧,六日之後時空長河之行,諸位可否能帶火某一起。”火炙也站起來,詢問道。

畢竟他隻有一人,若是能和李廣陵他們幾人一起進入,多多少少也會有個照應。

李廣陵聞言,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紫衣,詢問著她的意思,畢竟自己所在的這個隊伍是紫衣拉攏起來的。

紫衣沒有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多謝!”

“那六日之後,我們廣場彙合。”

李廣陵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便和紫衣、紫苑返回了青龍街,一路上,三人也未曾交談。

回到居住的客棧,剛一踏入客棧大門,便看到一名男子衝著他們吼叫。

“紫衣,你這賤人,竟然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私會,你還把我這個道侶放在心裏嗎?”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氣的雙頰抽搐的風信子,旁邊坐著一位老者,不緊不慢的喝著一杯茶。

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裏在廣場上煉丹的中年人,風信子的父親,風嘉慶。

紫衣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滾!”

看到紫衣這般態度,風信子更是氣的暴跳如雷,雙目圓睜,死死的瞪著紫衣,眼中燃燒著無盡的怒火。

“怎麼,紫衣姑娘這是不需要在下的幫助了?不知你母親還能挺多久啊?”風嘉慶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不用你管。”自已也不理會這二人,說罷便自顧自的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