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7章 詆毀

“你這張嘴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替你縫上。”

燕子楠就站在木落行的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如此狼狽的模樣,語氣之中聽不出什麼太多的感情色彩來,但是這話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寒義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許多人都有些詫異地盯著燕子楠,一直以來燕子楠都是以女性的角色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的,他從來都沒有解釋過他的性別和他的身份,因為這在燕子楠看來,那都是屬於自己的愛好和自己的想法,與他人都沒有絲毫的關係。

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燕子楠所顯現出來的一直都是比較溫和自在的形象,即使後來因為紫霄山出了一些問題,他被迫重新穿回了男裝,但是在與其他人溝通的過程之中,一直也都是比較謙遜有禮的形象,就算是有幾次爆發也全然都是對著那黑影去的,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公眾的場合見到燕子能發飆的樣子。

穿著一身玄衣,上麵繡著比較隱秘的暗紋,頭發被高高的豎起一雙眼睛,因為怒火而亮的有些嚇人,俊俏的一張臉蛋兒,讓人看上去竟然透露出了一些驚心動魄的美感來。

讓人突然之間就忘記了燕子楠在發火。

“你是不是有病啊!”

木落行艱難地爬起來之後,知道將自己踹下去的是燕子楠,一下子就有些發怵了,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什麼都不做,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木落行將自己的臉麵看得極重,燕子男就這樣當眾嚇了他麵子,還讓他吃這麼大的虧,出了這麼大的醜,木落行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因此在緩過勁兒來之後張口便罵。

話又說回來,木落行這家夥雖然十分的討人厭,但是有兩樣東西極為出眾,一個是他練劍方麵的天賦是有口皆碑,而另外一個就是他的這一張嘴,得理不饒人,毒舌到極致,就算是沒有理,也能讓他攪來三分。

因此大多數人都不願意與他正麵交鋒,少有的幾次,那幾人也沒有落下幾分好來。

此時,燕子楠正好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給撞了過來,木落行必然不會嘴下留情,沾上了幾分理兒,必然會讓燕子楠出了大醜去。

“果然,除了隻會在他人背後伸刀子,你也不會什麼了,就算是穿上了一身男裝,也終究不過就是婦人行徑。”

見燕子楠鐵青著一張臉,不說話,木落行更是得意了,眼神之中雖然顯露出了幾分,但是麵上卻依舊是那副氣憤至極的模樣,就差指著燕子楠的鼻子罵了。

“我不過就是說上兩句實話,怎麼就要遭到你如此對待?怎麼,你們紫霄派就這麼霸道,將整個靈界攪的天翻地覆不夠,還要堵上所有人的嘴嗎?”

原本聽到他上一句話所辱罵婦人行徑,就有一些人有些憤怒了,張嘴想要變上幾分,卻被同伴給拉住了,此番又聽他說紫霄派毀了整個靈界,那原本衝動的想要上前來訴說的人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確實靈界會出現現在的這個情形,罪魁禍首就是紫霄派大長老蕭長豐。

不得不說,木落行這一張罵人的嘴倒是生的極為讓人厭惡,包包的兩片嘴唇相互碰撞,所訴出來的言語就比那刀劍還要傷人,隻不過是兩句話的功夫,就將燕子南和紫霄派全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此時此刻大多數人都把目光移到了這裏來。

這一方的喧鬧必然是整片哀思之中最為吸引人眼球的世界,因此那些原本陷入到絕望情緒之中的人們,為了緩解自己悲傷的情緒,都會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看著這一方的鬧劇,人越聚越多,人越聚越多。

後來不過就是幾句話的口角,演變成了所有人圍觀的一個曲目。

木落行見狀,心底裏竟然隱秘地泛起了一些興奮和開心的情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這樣受到他人注視的感覺,讓木落行真正的從心底裏產生愉悅的感覺。

“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當真是被我說中了不成,你們紫霄派還真是不願意讓我們這些人張嘴說兩句實話嗎?”

“再說了,我想事實我說這李廣陵與你又有何關係,非得讓你上前來出這個頭不成?早就聽說這個叫李廣陵的散修與紫霄派相交甚厚,尤其是與這紫霄派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燕子楠燕仙子交往甚密,常常同吃同住同行,我一直以為隻是傳言而已,難不成……”

這樣故作姿態的擠眉弄眼,卻也讓眾人全都知道了他的未盡之意。

燕子楠之前一直做女子裝扮,長得又是俊秀非常,再加上紫霄派之中最為出名的燕仙子的名號,時常會惹人注意。

之前燕子楠、冷風與李廣陵相交甚密,時常飲酒切磋,這樣的行為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仿佛就是有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冷風隻是上前去給打掩護的一般,因此有一段時間總是會傳出一些不當的謠言來。

當時三人全都問心無愧,也就沒有理會,這謠言傳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落了下去,仿佛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是此時此刻卻被木落行這種方式給展現出來,仿佛是落人口實一般,讓人從心底裏就升起了一些厭惡的情緒。

在場的這些人之中,不乏有聽到過這種流言的人,一時之間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東西,眼神微變。

有這些怯怯的詞語在人群之中開始傳遞開來,仿佛木落行說出來的這樣的話就是事實一樣。

木落行此話說完之後就心中暗自得意,一直在等待著燕子楠的反擊,隻要他張嘴說話,無論他說的是什麼木落行都有把握全都扯到他自己為人心虛之上,無論怎麼樣都不虧。

但是木落行,在說完話之後,靜靜地等待著燕子男的反擊,卻發現他什麼都沒有說這事,定定的看著他,然後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