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能夠感覺到,但是隱隱的有著不可置信,這股力量出現的突如其來,著實是,不知道他是從何處起,又是從何處來。
冷風天性謹慎,就算是他一直處在於皮內之中,整個人頹喪的厲害,也絕無可能就這樣莽撞地吸收著,這一股一直圍繞著他的力量。
冷風此時看著那倒在籠中的人,整個人想的是已經失去了希望一般的絕望,這個時候他再一次感覺到了這股令人心動的力量。
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想道,“都已經是如今這個模樣了,再壞能壞到哪兒去呢?”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他再也不抗拒這些一直徘徊在他周邊的力量,任命的坐在了地上,五心朝天,任由這股力量順著他的經脈流淌到他的身體各部。
這股力量令人感覺到萬分的柔和,這樣的感覺讓冷風十分的驚奇。
一股溫順無害的力量,爭先恐後的湧入到他的身體之中,並且十分的精純,似乎像是一個人在用心的提煉過後所留下來的精華。
這哪裏像是什麼天地之間天然形成的東西啊!
這樣的念頭剛剛一冒出來,就已經在冷風的腦海之中成形了,這股力量來得突然,源頭更是神秘的很,但是偏偏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就像是跟小草一樣直接紮根在了冷風的腦海之中。
一個人提煉而出的精純的靈力?
冷風再次用心的感受了一下這股溫和的想要向他的經脈深處鑽湧的靈力,醇厚而溫和,沒有什麼攻擊性。
恍惚之間似乎想起了在這籠子之中呆著的這位長老,他所修行的靈力就是這樣中正平和的運行方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旦想到那個方向去,就越覺得周圍的所有靈氣與那長老身上的眼影透出來的氣息完全相同。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冷風心下驚疑不定,讓人一下回頭看那躺在籠子中不知如何的散修盟長老,總有些怪怪的感覺。
“難不成真的被我料中了嗎?”說話之間他從地上起來又靠近了那籠子,但是裏麵的人根本就不能夠回答他提出來的問題。
不管冷風心中是如何的疑惑,此時此刻他恐怕也做不了什麼別的事情。
周圍的這靈氣還在爭先恐後地湧入到他的經脈之中,彙入到丹田深處,冷風想了一會兒,終究是不再糾結了。
無論這靈氣是否是屬於在這牢籠之中的這位長老的,與其看著他一點點的消散,或者變成攻擊天道的武器,還不如就被他吸收。
若是,這靈氣真真是屬於這散修盟的長老的,等他醒來還他一份因果也就是了。
冷風心中這樣想到,就又坐下來吸收著的周圍散發而來的靈氣。
其實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冷風思慮頗多,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是其實說實在的,如果這靈氣真的是屬於這牢籠之中的人的,此番事件過後,被困住的這些人能否活下來還要兩說,甚至於這件事情究竟會不會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結束,也要兩說。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冷風這樣做是最好的方式了。
平和中正的靈氣,順著他的經脈流淌到他的四肢百骸,最終凝聚成一滴靈液,彙入到他的丹田靈池。
一滴乳白色的凝液滴落到池水之中,發出一聲清脆的滴答聲,而這聲音震蕩在他整個時海之中。
冷風的天賦自然是不用多說,麵對著如此適合他的靈氣,修行的速度自然也是一日千裏,漸漸的竟然就在此處入了定。
這要是在曾經,可是他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冷風的性格多好聽一點叫謹慎,說難聽一點叫做瞻前顧後,在一個完全沒有安全感的地方是絕無可能就如此放心的修煉的,此番是由生以來第一回,但是在吸收的過程之中,不知不覺的就入定了的,完全沒有絲毫的防備和準備。
漸漸的這紅霧越來越濃,不過離冷風較近的地方倒是沒有那般的濃鬱,反而是比旁處多了幾分輕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冷風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十分細小的旋風。
這旋風裹挾著周圍的紅霧漸漸地向上升騰,倒是沒有那份濃鬱的血色,反而多了幾分外麵清淺的顏色。
隨著冷風的入定,這上麵的旋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冷風眉頭蹙起,周圍向他奔湧而來的盈利已經不複之前的中正平和,反而是多了一些囂張和肆意。
實在是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原本是泡在溫水之中的,此時卻變成了清涼。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他由衷的打了個哆嗦,但是對於周邊靈氣的吸收卻是沒有停下。
他頭頂之上的旋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攪得這周圍的紅霧也變得混亂了起來,完全不負曾經那穩定的模樣。
與此同時,在這片紅霧之下的另外一個地方,也出現了一個旋風。
隻不過越冷風頭頂那越來越清淺的顏色不同,那個旋風比冷風的稍微大上一些,顏色也更為濃鬱一些,甚至比周圍的紅霧還要有更深重的血色。
這兩個旋風都在汲取著這周邊的靈力一點一點變得壯大起來,一片已經變成了深重的血紅,一片的顏色卻越發的清淺,最終像是風一樣的顏色。
兩處截然分明,但是他們所造成的後果卻在某種程度之上達成了一致。
整片紅霧都被這兩股旋風給攪得支離破碎,雖說正中間的那一處,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改變,看樣子也沒有影響到核心,但是這周邊一點一點地受到了蠶食,那麼碰到核心的,還需要多長時間呢?
蕭長豐此時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焦急了,幾乎是拚盡了全力的攻擊了這劍道迷宮的一處。
李廣陵在上麵不禁吐出了一口血來,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夠真正的發揮出誅仙劍陣的真正實力,而現在作為他它的主持之人,受到攻擊之後,自然會反映在他的身上。
鮮血吐在地上,成了一抹濃重的血色。
但是他的眼神卻依舊堅毅。
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蕭長豐都絕不可能走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