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真的會如此的湊巧嗎?
這些黑衣人心中都有些許疑惑,但是卻並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這麼好的機會的,他們也沒有多做猶豫,也怕李廣陵突然之間驚醒,也就相互對視一眼,一擁而上,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留情。
直接在前麵的那人從腰間抽出來一個半臂長的匕首,窗子外射出來了一絲清清冷冷的月光,正映在這匕首的刀把上,看上去十分的冰涼。
隻見這人毫不猶豫地向著李廣陵的位置就直刺而去。
咣——
匕首向前去的時候後受到了阻撓,就在李廣陵本人麵前出現了一層若隱若現的屏障,上麵還隱隱的有著電流穿刺於其中,這電流直接打在了這個匕首之上,順著著匕首就傳到了那黑衣人的胳膊上。
隻見著黑衣人一下子顫抖起來,被電的發出了一些莫名的咕嚕聲,唯獨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向上翻著。
旁邊的人見了,連忙上前給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隻聽到咚的一聲,這匕首就掉在了地上,給張木質的地板留下了一道十分明顯的劃痕。
雖說這黑衣人剛才被這電流給擊中了,半條胳膊都沒有了知覺,隻能控製不住的顫抖著,但是他們心中所殘留下來的疑惑卻是消除了不少。
受到了攻擊反而是更加安心了。
“都小心些,這人身前的這結界十分厲害。”被電的這人不退反進,聽那語氣十分的雀躍,整個人都堅定了許多。
他身後的這些人連忙點點頭,這黑衣人緩了半天才終於恢複了些氣力,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那柄匕首,剛要繼續出手,卻突然之間停住了,隻見他在李廣陵麵前來回轉了兩圈,皺起來的眉頭像是要夾死一隻蒼蠅。
這結界上的電流,他受了一回就已經覺得痛苦了,如果再用這些匕首一類的武器,再穿了那上麵的電來,那滋味……
嘖嘖。
他想了半天,卻見他身後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都戴著些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讓人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誰。
隻見他身後的那人遞給了他一柄木製的棒槌。
“……你這東西能頂個什麼用?”這黑衣人有些無語。
那遞上武器的卻不說話了。
這黑衣人也不在乎他是否言語,隻是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這個十分圓潤的棒槌,再看看被結界保護著的十分安詳的李廣陵,咬了咬牙。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夠突破這結界的防禦了,這棒槌可能就是能夠傷害到處在結界之中的他唯一的武器了。
直接就黑衣人顛了顛著棒槌的重量,然後一咬牙,目光迥然地看著盤膝坐在結界之中的李廣陵,眼中憤恨。
緊接著用盡了力氣奮力地向上一砸,這結界與棒槌相交,而那上麵的雷電打在這棒槌之上,就消失於無形了。
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借著武器傳導在人身上。
這黑衣人見狀眉間一喜,有用!
在看自己手裏的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棒槌,也覺得樸素務實了許多。
再接著他一下一下地向上垂著,這姐姐隨著與棒槌相互碰撞而顯現出身形,一下一下明明滅滅,在整個烏黑的客棧之中成了一盞時亮時滅的燈火。
這黑衣人就這樣砸著砸著,每當想要放棄的時候,就看到結界上麵的雷電弱了兩分,每到這時候他總會興起更多的記憶來撒著這結界。
過得有一個多時辰,這結界終於隨著最後的一聲碰撞而化作了光片消失在了空中。
一陣微風突然之間拂過,吹起了李廣陵兩鬢的碎發。
這黑衣人突然之間向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又把頭伸了過來,仔細的看著李廣陵的麵容。
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氣來,“嚇死我了!”
這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柴默。
按理說以柴默的身份和身手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參加此次活動的,但是在他們所有人要出發之前,柴默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意孤行地要與其一同行進。
這些人都是柴默的下屬,到底是不敢攔的。
如此這般也就隻能讓柴默跟了上來。
柴默在擊碎了這結界之後,並沒有著急動手像之前一樣著急動手,反而笑嘻嘻地摘下了自己的麵罩。
“你小子終於還是落在了我手裏!讓你傲氣!讓你傲氣!”
臉上竟是猖狂的笑容,手裏拿著這棒槌卻是更加的自由了。
“還別說,這棒槌倒是挺稱手的。”
接著終於像是炫耀完了,奮力地向下一擊,這棒槌裹挾著風,直直地就對著李廣陵的方向垂了過去。
砰——
柴默愣愣的看著突然之間消散的煙霧,整個人都像是傻了一般,無法動彈了。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變成一陣煙霧了?
事情發生的太迅速,柴默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還是他身後的一人突然間覺得哪裏有些不妙的樣子,連忙上前一步將他拽離了那裏。
“公子,快快離開!”
這人的腦子倒是轉得飛快,這明顯是一個圈套,這結界之中所坐著的這人,並不是本人,如此這般再不離開就不一定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但是無論是再正確的決定,都要有著一個前提,他有著足夠的時間和足夠的腦子。
就在他們急急忙忙想要離開的時候,隊伍之中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將他們的隊伍分成了兩個部分。
一部分是柴默和給他遞棒槌的那黑衣人,而另外一些就是他的那些召集而來的屬下。
柴默嚇了一跳,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是反應過來了,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又重新解凍了。
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咬牙切齒,揚頭直罵,“李廣陵,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出來與小爺我單挑呀!”
“好啊。”
隻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柴默看著前麵,有些愣愣的模樣,而在他前麵的那個人輕輕地拽下了自己臉上的麵罩和裹著頭發的黑布。
露出來的臉十分熟悉。
正是李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