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出門派?”
李廣陵有些驚訝地望著台上那個身形健壯的修士,如果他當時沒有聽錯的話,有人叫他無衣。
“那他就是……”
燕子楠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也有些許複雜,“應該沒錯。”
兩個人傳音入密,倒是沒能讓其他人聽到他們之間討論的事情。
冷風倒是依稀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卻並沒有追問。
此時台上的情形早就發生了變化,原本幾人就劍拔弩張,此時已然一觸即發。
但是台上卻並不是隻有紫霄派和百花宮兩個門派。
慕容離海突然間大喝了一聲,眾人都下意識地把目光看向了他的方向。
“出什麼事兒了?”
但是慕容離海原本嚴肅著的麵孔,卻突然間一變,哈哈大笑起來。
“都是自己人,不要這樣傷和氣嘛。”
這人雖然是個一派之主,但是卻是個慣是和稀泥的。
“誰跟他是自己人!”
魚玄靈輕哼了一聲。
眾人隻感覺一陣涼風在周圍刮過,不自覺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魚玄靈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實在是嚇人的厲害。
這慕容離海心中也是發苦,他可不願意摻和進這一灘渾水,要不是剛才殷不凡踩了他一腳,此刻他在後麵看戲看得正開心呢。
哪裏要出來當這個出頭的椽子。
“百花妹子你……莫要生氣了,非長老也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事兒蹊蹺罷了。”
非百奪此時並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卻像是刮骨的利刃一般,不過看他那態度倒像是默認了慕容離海說出來的話。
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勝過魚玄靈。
那個女人就是個怪物。
慕容離海看此時的場麵已經得到了些輕微的控製,立馬趁熱打鐵地說道,“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兒吧,別因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真是笑嗬嗬的模樣,再配上他那圓滾滾的肚子,倒真像是個彌勒佛一般。
“這青衣派的掌門怎麼是這個路數?”
“看上去倒是比那禪宗的幾位法師更加慈眉善目一些。”李廣陵笑了笑。
但是心裏是如何想的,卻是無法說了。
但是不得不說的一點是,如果不是他突然站起來,此時怕是已經打起來了。
隻不過,李廣陵的眼神微眯,目光先在慕容離海的鞋子之上停留了一下。
上麵有著清楚的一個腳印兒。
看來解決這場危機的是另有其人呢。
巡視了四周,突然眼神一動,嘴角微微上揚。
找到了。
“剛才讓諸位道友見笑了。”
淩虛掌門,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頭來,臉上也平和了許多。
慕容離海見著他倒是恨的牙根兒癢癢,自己躲在後麵去躲清靜,結果讓我這麼一個不相幹的人除了幫忙拉架,也不想想他們兩個人打起來,傷著了我怎麼辦?
就知道紫霄派的人一個個都是麻煩。
這是整個靈界都對紫霄派的固有認知。
隻要有紫霄派門徒所在的地方,那便處處都是麻煩,怎麼躲都躲不掉。
想到這裏的突然有些後悔來到了紫霄山,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紫霄派裏都是些麻煩精,結果卻來到了這一些人的老巢。
這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簡直……
簡直……
但是現在說些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所有人都站在了同一個立場線上,絕對不能再讓別的人看笑話了。
“此次召集大家前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有什麼事情,說來也讓本座聽聽。”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隻見一個黑色的人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個高樹之上。
李廣陵一愣,繼而絕仙劍發出了難耐的嗡鳴。
怒火在胸膛之中翻騰,眼前一片血紅,他恨不得衝上前去,把那個人影砍得七零八碎,血肉模糊才好!
“攝、魂、教、主!”
聲音都是從牙縫裏麵鑽出來的,除了離得近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聽到李廣陵剛才說出來的話。
燕子楠和冷風就在他周圍,聞言,全部都警惕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李大哥,你剛才說什麼?”
“這人是攝魂教教主?”
索性他們二人還知道些輕重,全部都采取了傳音入秘的方式,此時若是大聲叫嚷起來,怕是要出些大亂子的。
隻不過攝魂教教主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閣下是誰?”
宗政伯夷語調有些悠然,“怎麼,你們全都聚集在這裏商討著怎麼剿滅我,卻不知道我是誰,這世界哪有這樣的道理呀。”語氣之中絲毫沒有嚴肅和警惕的意味,反而滿滿的都是調笑。
但是在場的眾人卻都變了臉色。
本座?
剿滅他?
“你是攝魂教教主?”不知道是哪個楞頭青,直接叫喊出了聲。
“啊,怎麼叫我也可以。”宗政伯夷將自己蒼白如玉的手指伸出來在眼前虛晃,看那陽光透過指甲。
“隻不過,我更喜歡你們叫我另一個名字,黑麵。”
這樣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了一個純黑色的麵具,若無其事的戴在了臉上。
“黑麵?”
眾人一片嘩然。
這裏的所有人,僅僅隻是在剛才的玉片之中了解到了這個名字和他的實力,根本還就不能確定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正主就已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嗎?
“是我。”
這人穿著一身黑袍子,伸手輕輕的一扶,兜帽就掉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如同綢緞一般的灰白色的頭發。
與之相對的是臉上那純黑色的麵具。
“原本隻是來玩兒玩兒,倒是沒想到會有人做了這些小東西。”
在他的手上赫然是那與天山寒玉十分相似的,隱含著重要信息的玉片。
“究竟是什麼時候……”
有人露出了怔然的神色,這東西可是在淩虛掌門手裏放著的呀,竟然就這樣落在了他的手中。
所有的目光像是探照燈一般,看著淩虛的方向,卻見淩虛也皺起了眉頭。
“你手裏的玉片是從哪裏來的?”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