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5章 真相

“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把我們都召集起來?”

“不知道,好像是突然間得到的消息。”

……

所有存在在紫霄山上的人在今日清晨全都收到了一個消息,讓他們齊聚在紫霄山巔上。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收到任何的關於這次召集的信息。

“小楠。”

李廣陵抬頭便看見燕子楠臉上滿是疑惑和擔憂。

看來就連小楠都不知道這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廣陵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心中有一個非常不妙的預感。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寧願打斷所有擂台上的比賽,也要將我們聚集起來。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上前方,在哪個最高的地方,包括門派之中的掌門和長老全都在那裏,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派凝重之色。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

隨著最上方鍾聞鼓被敲響,現場原本嘈雜的聲音,全部都平靜了下來,每個人都麵露疑惑之色,看向前麵的地方。

紫霄派的掌門淩虛首先站了出來,手裏還捧著一個紅棕色的木箱子。

其實說是箱子,也不太準確。

它就是一個被掏空了的木頭上麵蓋了個蓋子,十分的簡陋。

“我知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很奇怪,為什麼突然把中衛全都聚集在一起。”

淩虛麵色凝重,臉上出奇的沒什麼笑模樣。

“六百多年前,靈界就發生了一次正魔大戰,當時在那場大戰上,我道眾人損失慘重,其中,以我紫霄燕雲峰峰主淨晨真人帶領的那一隻向東去的部隊損失最為慘重,近乎於全軍覆沒。”

“而淨晨也死在了攝魂教七壇圍攻之下!”

淩虛說到這裏,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來,在抬起眼之時,那一絲動容也隱了過去,“眾人皆知,淨晨死於正魔大戰,神魂俱碎,再無回還的可能。”

“但是事情真正的樣貌跨過了六百年之後,才真正的顯示在了我們麵前。”

此話一說出,底下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淩掌門你說清楚!什麼叫真正的事實?”

“難道淨晨真人的死還有什麼別的內幕嗎?!”

……

地下一片嘩然,突然間一道耀眼的白光衝天而起,眾人都從心底產生了一絲寒意,略有些驚懼的看著台上。

眾人十分驚訝地發現,剛才的那陣白光並不是由紫霄派的任何一位長老發出的,而是在紫霄派後方不遠處的百花宮陣營裏,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站在那裏,僅僅露出了一雙眼睛,便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滲骨的寒意。

“百花宮宮主!”

“閉嘴。”那聲音十分的淡漠輕靈,就好像是從那天山之上的玄冰之中傳出來的營養。

眾人突然間一片啞然。

不過在場的眾人心中都有了一個念頭,果然不愧是曾經一次殺了攝魂教三大壇主之人,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但是在場的人心裏還是有些疑問,紫霄派沾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這百花宮的宮主會如此……生氣呢?

問出這話的是一位剛初出茅廬的青年,旁邊的人好心回答了他。

“淨晨真人原名叫魚采晨,是百花宮宮主魚玄靈的親妹妹!”

那人終於才露出來了恍然大悟般的神色。

而這時台上,淩虛已然把那個盒子打了開來。

“昨日,有人送信到紫霄,以一種特殊的拚接方法,將一塊玉牌遞到了我們手中。”

這樣說著,淩虛從這盒子之中掏出來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牌,向眾人展示。

“天山寒玉!”

有人在底下突然間開口叫道,這人在修真界也是個有名的人物,隻不過並不是因為修為,而是因為他那一雙眼睛。

他的眼睛能夠看到寶物上麵的氣,所以一直幹的是拍賣行裏鑒寶師的工作,因為得罪了人失去了工作,又正好看到了紫霄派下來的英雄帖,想著能來此處尋上個地方呆著,便來了此處。

鑒寶是他的強項,所以當淩虛拿出這塊玉牌之時,他是首先認出來的一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的樣子。

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在底下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什麼?天山寒玉!”

“真的是天山寒玉嗎?”

“不會是認錯了吧,天山寒玉哪裏是這麼容易找到的東西。”

突然間有一個聲音響起,眾人聽了鴉雀無聲。

“誰會那麼傻,把這樣的寶物白送給別人!”

這話說的雖然不太好聽,但是卻是事實,怎麼可能會有人傻到用寒玉去送人。

“這塊寒玉確實是有人送到紫霄來的。”

淩虛忽略了底下傳來的質疑,繼續說道,“但是確實,這塊並不是真正的天山寒玉。”

眾人聽了心中都有些許的遺憾但是有的微微鬆了一口氣。

果然是這樣。

“但是對紫霄來說,這卻是比那珍貴的天山韓語更為寶貴的東西。”

眾人聽了都麵露驚奇的神色,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寶貝。

“因為這塊玉裏,顯示出了一個被我們忽略了六百多年的事實!”

話音一落,一個結界瞬間籠罩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天空好像變得暗了些許。

淩虛手指輕輕地一彈,這塊玉片就化成了一塊塊的碎塊,漂浮在半空之中,來回轉動著,然後顯現出字跡來。

原本還有人看著淩虛這毫不遲疑的動作有些心疼,但是接著又被那碎片兒顯示出來的字而攝去了心神。

“這是……”

“這怎麼可能!”

……

這玉片顯示出來的內容,正是密謀殺死淨晨和她們小隊的人的全部計劃!

淩虛的臉上異常的肅穆,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絲悲痛。

小師妹……

淨晨是他替師傅收的徒弟,他大她百歲,從淨晨還叫魚采晨的時候就一直跟在淩虛的後麵,幾乎是淩虛一點兒一點兒的把她養大成人。

一點兒一點兒的看著她從剛到他腰間,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

與其說,淩虛是淨晨的師兄,不如說,淩虛是淨晨的父親。

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