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
這場比試最終以圖洛認輸作為結局。
旁觀者大多莫名其妙,在他們看來二人之間的實力並沒有太大差距,而此時的局麵,也大概是個五五平分,圖洛為何就這樣認輸了?
有些人不免陰謀論起來,“不會是二人達成了什麼交易吧?”
當然這樣的語調還在少數,畢竟所有人都不傻,剛才台上那不死不休的勁頭,如果這二人能達成什麼交易,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蕭遠山可不管底下的眾人心中在想些什麼,李廣陵等人更是不在乎,見蕭遠山踉踉蹌蹌地從台上走了下來,已然脫力的模樣,李廣陵和燕子楠連忙趕上前去扶住了他搖晃的身形。
人群中原本蠢蠢欲動的幾人見了燕子楠出現,又趕緊將邁出去的腿收了回去。
殺人奪寶。
已然是修真界裏麵的常事了。
蕭遠山如果實力還在全盛時期,旁人可能大都會在旁邊觀察,絕不會上前去自尋死路,但是現在蕭遠山正處在一種十分虛弱的狀態裏,那些躲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也就按耐不住了。
但是,這一切發生的前提,是在蕭遠山落單兒的情況下,在場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沒有這個勇氣敢直接麵對燕子楠。
白慶這時候從外圍擠了過來,代替了燕子楠的位置,無論怎麼說,在這裏的所有人眼中,燕子楠,是名滿天下的仙子,一個漂亮的不似凡人的姑娘。
燕子楠沒有推辭,拿著劍在他們旁邊不遠處護送著,有他在,還真是沒什麼人有這個勇氣來劫道的。
也不管眾人心中是何想法,四個人互相攙扶著就離開了這裏。
回到休息的地方之後,李廣陵將蕭遠山安置完畢,看他已然陷入到了昏迷之中,掰開他的嘴,灌進去了一大瓶子的療傷和恢複靈力的丹藥。
白慶在旁邊看著這一顆顆丹藥倒進蕭遠山的嘴裏,頓時間心疼的無以複加。
不是他小氣,而是李廣陵拿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過珍奇,僅僅是一顆便可炒出天價去,它的療效也更不用說,根本就不需要一瓶一瓶子的往下灌。
就連旁邊的燕子楠都看得瞠目結舌,“李大哥,你就這樣給他灌下去啊……”
李廣陵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已經躺倒沒什麼意思的蕭遠山,“現在手裏確實是沒什麼好藥,用數量應該可以彌補一下。”
燕子楠:“……”
白慶:“……”
您這就是最好的藥了好吧?!
燕子楠和白慶完全不知道李廣陵口中說的好藥還能是什麼東西。
全都用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李廣陵,李廣陵心中倒是不太明白,不過卻又沒有多問。
“讓他在這兒好好休息吧,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恢複過來了。”
可不是嘛,這麼幾瓶子的療傷聖藥灌下去想不恢複都難呀。
“對了。”燕子楠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一樣,開口問道,“李大哥,這圖洛究竟為什麼要認輸呀?”
他是真的不太明白,當時的局麵雖然不能說是必贏,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地輸掉,圖洛在這樣子的情況下,突然間開口認輸,吃驚的豈止是那些看不清形式的圍觀者。
李廣陵盯著燕子楠看了兩眼,突然間開口笑了,“你大概是不會明白的。”
燕子楠目露困惑之色。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想的。”
“咱們在台下看著,小山對那個人的殺意是從內而外的,就連在底下看的我都感覺到有些吃驚,直接麵對小山的圖洛自然是更加清楚的了。”
“圖洛的實力確實是高,手中也有著十分強有力的武器,小山對上他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可以說,這場比試到那個五五勝負的局麵是小山一點一點的用靈力磨出來的。”
燕子楠點點頭。
這個他倒是看得很清楚,僅僅隻是破除圖洛設下來的陣旗就已經耗費了小山太多的靈力了,所以他之前才會如此的擔心。
“但是,後來的局麵卻並不一樣了。”
“咱們隻看到了小山靈力耗盡深受重傷的樣子,卻完全忽略了圖洛也受了不少的傷。”
燕子楠突然間恍然大悟。
李廣陵見了,心中有些高興。
“最後那一擊之後,小山可以說是已然落入到了被動的局麵裏,但是圖洛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他恐怕那個時候就隻剩下兩擊的力氣了。”
“結果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小陷會出現,扛住了他對小山的一擊,而最後一擊也被小山分身躲過了。”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而蕭遠山對他的殺意卻是實打實的。
圖洛已經沒有了確實的把握能夠與蕭遠山一戰,他能做的當時就隻有了兩條路,反抗,或者認輸。
反抗的話,結局不過是五五開,或者蕭遠山之前利用分身躲過他最後一擊讓圖洛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可能能夠在蕭遠山的劍下活下來。
所以他選擇了認輸,結果一出,裁判就會施以幹預,無論如何他這條命也就能夠保住了。
有的時候,有的人,在同樣的情形之下,做出來的選擇也不盡相同。
若是李廣陵或者燕子楠甚至是最為謹慎的冷風,在這樣的局麵之下,也不會缺少奮力一搏的勇氣,但是,畢竟世上所有的人不隻是隻有他們三個。
有的人怕死。
怕的厲害。
這就足以讓他從一開始就已然是個失敗者了。
白慶自己在旁邊聽了半天,琢磨了半天,終於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禁麵露悵然之色,“竟然是這樣嗎……”
如果圖洛再堅持一下,現在的結果會不會就完全不同了?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李廣陵看著兩人的表情,突然間笑了一聲,“你們這是個什麼表情啊?小山勝了還不高興?難不成,你們想讓圖洛勝啊?”
燕子楠一愣,“噗——”突然間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剛才的惆悵著實是可笑了些。
“誒~你們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