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6章 輸贏?

大概許多人都會記得這一天。

帶到煙塵散去,地上零零落落的散落著許多被砍碎了的陣旗,旗柄不知道是個什麼材質,摔打下來之時,竟然與那石板的地麵激起了異常清脆的聲響。

原本看上去十分玄妙的旗幟散落在地上,許多已經破碎了,沾染了塵土,完全不複剛才威風的模樣。

蕭遠山大口的喘著粗氣,握住陷仙劍的手不住的顫抖,露出來的手臂上麵青筋直跳。

今天在這擂台之上,他並沒有絲毫的留手,眼前的這個對手身上所透露出來的氣息,讓他異常的難以接受,依然早就忘卻了,師傅當時說過的克製自身的話語。

蕭遠山現在已然有些脫力了,但是腦子卻有些胡思亂想。

又沒有聽師父的話,要是他在這,怕是又要打我一頓了。

想到這裏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微笑。

等到圖洛略微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蕭遠山嘴角扯起的那抹笑容,頓時之間心中怒火翻騰。

“你這小子不要太過狂妄!你圖爺爺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話音一落,圖洛身上就顯現出了一種十分奇特的氣質,他的靈力化作了煙霧籠罩在他身上,向著上方層層騰起。

而蕭遠山到現在也終於是看清楚了眼前這人的相貌。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大概旁人會有些失望吧。

眼前的人實在是普通的緊。

就像是放在人堆兒裏,都不一定會找得出來的形象。

平平淡淡的發型,平平淡淡的臉,身高也是平常,沒有他那通身的氣勢和詭譎的身手讓人還能高看一眼。

蕭遠山皺起了眉頭,眼底的厭惡如何都揮抹不去。

這人身上的氣息實在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帶著一股奇特的腥味和血氣,而在他的靈力中,蕭遠山察覺到了一些令他覺得十分不舒服的特質。

圖洛手裏的那根奇特的棍子突然之間飛到了半空之中,快速的旋轉起來,隨著它的動作,空氣之中不時地傳出爆裂的聲音。

蕭遠山麵色微冷,陷仙劍在手裏突然閃過了一絲凜冽的光,青色的劍身在這陽光之下顯得異常的通透,隨著蕭遠山的動作,也發出了一陣陣破風聲。

兩個人兵器相交,但是爆裂之聲卻一直在擂台之上顯現著。

兩道人影飛快地變換著身形,底下的人憑借著肉眼,一時之間竟然不能夠完全地捕捉到他們二人行進的軌跡。

“這又是個什麼招數?!”

底下的人吃驚萬分,在看擂台之上,圖洛將那個閃電形狀的木棍拿在手中,雙眼微眯,一道銀色的光芒從他的眼神之中射出,直接射進了那木棍兒之上。

那個棍子竟然吸收了那銀光為自己所用,上麵坑坑窪窪的地方被灌入了銀色的光芒,在陽光之下猛然間迸發出了無數道光束。

這木棍兒竟然隨著這光束的迸發而變化出了其他的形狀,天空中頓時電閃雷鳴。

“難不成他要現在渡劫嗎?!”

人群突然慌亂起來,這天上雷雲聚集,閃電擊鳴,倒還真的像是有人要渡劫的樣子。

許多人已然提起了靈氣,準備逃跑,要知道劫雷可是從來不長眼睛的,它隻會無差別的攻擊那個渡劫的人周邊所有的地方。

沒有人願意為了看一場比試而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別慌,他不是要渡劫!”有人大喊一聲,目光卻依舊警惕地看著台上,“看他的氣勢並沒有再加攀升!應該不是渡劫。”

與眾人不同的是,李廣陵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這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渡劫,原因倒是簡單,他可是被那不間斷的雷劫一直劈了兩個七天七夜的人,別的不說,對雷劫的把握是許多人都比不上的。

“是那根棍子。”燕子楠看著台上,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修的是正統的道法,對天地間靈氣的感知已然到達了一種十分敏銳的階段,但是奇怪的是,他在這顆棍子之上雖然覺察了心血玄妙,但是卻並沒有感知到任何屬性的靈力元素活躍其中。

“是那個棍子。”李廣陵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棍子有些眼熟,但是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小山並不是他的對手。”燕子楠看著台上二人你來我往,突然間歎了一口氣。

台上的人影雖然動的十分迅速,劍光和那銀灰色的煙霧相互擊撞,一時之間竟然分不出誰勝誰負,但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蕭遠山到如今正處在一種十分被動的局麵裏。

剛才慶安所說的沒錯,圖洛的陣法並不是他的絕招,蕭遠山為了破除他設下來的那陣法就已然費盡了力氣,到現在又如何能夠比得過,這已然已經使出全力的圖洛呢?

李廣陵沒有說話,他自然也是能夠看明白擂台之上的情形的,但是他卻沒有像燕子楠那樣悲觀的直接說出,結果在他的想法裏,這一場比賽,還遠遠沒有到可以結束的時候。

“彭——”

隻聽見怦然一聲巨響,天上的閃電猛然間降下,劈到了擂台中央的位置,因為剛才二人移動的十分迅速,到現在,底下的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這閃電劈的究竟是誰。

不過照這一閃電的威力來看,無論這道雷劈的是誰,那人也絕對吃不了什麼好果子。

事實也正是如此,一陣劈裏啪啦細碎的雷電過後,眾人才終於發現,在那擂台中央的正是蕭遠山。

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之前梳的不羈的發型此時完全地散落了下來,額角之處破了一個口子,向下淌出鮮血來,可能是因為剛才電擊的關係,傷口已然發黑,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但是奇怪的是,就在他對麵一個黃色的人影躺倒在地上,不時地抽搐兩下,半晌都沒有再爬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誰贏了?!”

“裁判說話呀!“

底下看著擂台之上的情形,猛然間叫囂了起來,而就在此時原本彙聚起來的雷層漸漸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