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明鑒,我對阿雨是一片真心,怎麼會喜歡上別的女子呢?”林玉卿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委屈。
心中暗恨,該死的鳳三!
“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是怎麼回事?”鍾離劍問道。
林玉卿冷汗直冒,麵上卻不動聲色。
“紅衣服的女人?”
“我記得今天見過的人裏,隻有阿雨穿了紅衣服呀。”麵上帶了些疑惑,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鍾離劍在說些什麼。
鍾離劍一聽,心中其實也並不是十分的確定,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鍾欣雨那裏聽過來的。
“嗬,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嗎?”
鍾離劍冷笑一聲,身上的威壓直接放在了林玉卿的身上。
林玉卿順勢半跪在地上,咬了咬牙,換了一口氣兒,“師尊,今日,我認識的人裏麵,真的隻有阿雨穿了紅衣服!不過……”
“不過什麼?”
林玉卿又趕緊的換了一口氣,鍾離劍身上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兒來,隻能通過這樣的方法讓自己舒服一些。
“今日我與師妹分離之後,弟子看到了一個十分鬼祟的人影,穿著一身粗布衣服,十分的驚慌,我當時見他行蹤鬼祟,就跟了上去。”
“結果誤入到了一個結界之中,轉了許久才轉出來,除此之外,我還當真沒見過什麼人呀!”
林玉卿說的是情真意切,眼神之中帶著些急切和委屈。
鍾離劍聽了,倒是當真往心裏去了。
鬼祟的人影?
是誰?
“那人長得什麼樣子?”
林玉卿有些為難,“他臉上罩著一層薄霧,著實是看不清麵孔,隻記得他身穿青灰色的粗布衣服,乍一眼看上去十分的普通。”
鍾離劍低垂著眸子沉思了一下,心中的懷疑倒是打消了幾分。
現在幾乎是整個修真界齊聚紫霄山,若是遇上什麼有怪僻的高人,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至於鍾欣雨看見的那個紅衣人,
也有可能是碰巧在一個地方出現,或者說,與那身穿粗布的人相會被阿雨碰巧看到了。
林玉卿看著鍾離劍狀似是沒有絲毫反應的表情,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自小在鍾離劍身邊長大,對於眼前這個人自是了解不過。
鍾離劍也是稷下學宮的人,多疑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隻要給他提供一個合理的方向,他就能夠把事情想象的完整。
無論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
淩霄峰是紫霄山群裏麵最高也是最大的一座山峰,裏麵有著,紫霄派最大的演武場,足可以供使上萬的人在裏麵自由的活動。
而在攻打攝魂教之前,為了爭奪領導權所進行的切磋,也就在這演武場之中進行。
總有一些人不甘於隻是聽從他人的話語行事。
散修們自由慣了,就是喜歡單打獨鬥,大門派的子弟也不願意讓一些籍籍無名沒什麼實力的人成為他們的領袖。
這場涉及到大半個修真界的切磋,必不可少。
紫霄派是主場,自然便不願意這樣看著。
紫霄派中的年輕一代,即使是不為了爭奪那領頭的位置,也會為了想與高手切磋我走上台去打上一場。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今天,天空略低,烏雲層層疊疊,黑黑沉沉,好像下一刻就要從雲層之中擰出些水滴來降落在地上。
但是在紫霄派演武場中卻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不,應該說以後的每一天都是這樣的,熱火朝天。
擂台中央,兩個人影在相互對峙著,火光和寒氣各占了半邊。
李廣陵站在高台上低垂遠眺,心思就不由得走遠了。
眼前的這個景象,實在是與他們當時在魔獸森林之中看到寒冰蛇王和火焰獅王對峙時,異曲同工。
實力相仿,又是知根知底,對手對自己的技能熟悉的,像是本人一樣。
這樣的戰鬥很難分出勝負來,除非有什麼意外。
李廣陵抬起頭來,微微張開了些嘴,細細的雨點兒掉落在他的臉上,帶起了些許微涼。
下雨了?
紫霄派的演武場上麵雖然有防止波及到他人的結界,但是這些雨滴卻並不會受到結界的影響,直接的墜落到擂台上。
火龍咆哮一聲,看不出來的火焰,將四周的雨點全都化成了水霧,旁邊的冰鳳凰也不甘示弱,旋轉著引亢高歌,落在它旁邊的雨滴全都化成了冰淩。
李廣陵微微搖了搖頭,他知道,勝負已分。
果然在下一秒。
三條火龍騰飛而起,衝向了那還在拍著翅膀唱歌的冰鳳凰,熊熊的火焰帶著燎原般的氣勢,姿勢要一鼓作氣,吞了那片白色的領地。
但是,哪有那麼容易呀。
二人原本實力相差就不大,這個時候天空作美降下些許雨水來,那火龍就是如何去,恐怕也奈何不了那冰鳳凰了。
事實正是如此。
冰鳳凰看著三條對他直衝而來的火龍,絲毫未避,翅膀微微扇動著,漂亮的翎羽在半空之中劃過了一個漂亮而優美的弧度。
墜落下來的雨滴在它身旁變成了一塊塊的冰冷,遠遠看去,真是美不勝收。
所有的雨水在這冰鳳凰的身邊集聚,將它緩緩圍住,化作了一個冰圈兒,然後以冰鳳凰為中心向外擴散開來,那三隻火龍在到達他麵前之前,就被那冰圈兒給攔住了。
落在火龍身上的雨滴全都變成了尖銳的冰淩。
雖然十分的微弱,但是積少成多。
那使用寒冰的屬性的修士臉上已經帶出了明顯的勝利的神色。
翅膀煽動間暴風雪攜著這些冰淩,將那三條火龍席卷而去。
燎原的火焰就這樣一點點的消滅在了冰鳳凰的寒霜之中。
雖然最後,冰鳳凰身後的翎羽掉落了許多,但是對於艱難取得的勝利來說,並不算什麼。
那使用寒冰屬性的修士召回了冰鳳凰,原本高傲的靈鳥落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潭水消散了。
“我贏了。”
那使用冰鳳凰的修士,相貌十足的俊美,身上穿著一襲深藍色的衣服,頭發發灰,以瞳孔的顏色極為淺淡。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