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還是個劍客?!”
“我的天哪!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個奇葩,沒有想到他還真是個奇葩!”
“法劍雙修!”
……
紫霄派裏天才很多,多得數不勝數。
但是像冷風這樣的人還著實是個鳳毛麟角。
冷風是個劍客,又是個法師,但是他在紫霄派那麼久,知道這件事的人卻寥寥無幾。
原因就是他的打法實在是太讓人窩火。
別人僅僅隻是拿了個劍的功夫,那就在旁人的底下設下了無數的陷阱,還沒有真正開始動手,那人就陷入到了必輸的局麵裏。
久而久之,誰還願意和他動手。
挑戰性是有了,但是和他動手的人根本就使不出自己的氣力來,最終卻沒有一點的提升。
除了,必須要做的切磋之外,冷風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人的挑戰,再加上他平日裏也喜歡自己鑽研,讓他去挑戰別人,也著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要不是前兩天他在研究新的術法之時,被他師傅叫出去,談了整整一天的李廣陵,李廣陵就算是囂張跋扈,他都不帶鳥他的。
說到底,逼一個技術宅主動出來挑戰別人的最好的方法,打斷他的研究,激起他的好勝心。
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李廣陵抬手將絕仙劍橫立在自己的頭上,接下了冷風對他來的劈砍。
這還不算,冷風雖然拿的是重劍,但是一舉一動精細到分毫,比那細劍還要更加的靈活。
李廣陵的身法也不是吃素的,一舉一動見二人飛快的過招,旁邊觀察著的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今日一天,來挑戰李廣陵的人,不知凡己,除了黎世傑和玉玲瓏,能在李廣陵手下撐上一炷香的時間的就隻有冷風了。
“你輸了。”
長豐真人站在最高的山峰上,看著底下戰鬥的情景,對著季風雲淡淡的說道,此時那一炷香已經燒完了。
紀風雲恨得咬牙切齒,從自己的空間之中掏出來幾個連環,隨意的扔到了長豐真人的手上。
那動作雖然看似隨意,但是季風雲眼中一閃而過的肉疼般的神色倒是不容忽略的。
長豐真人卻微微一笑,“我記得這九曲連環是你最重要的寶貝吧,就這麼給我了?”
季風雲咬著牙,萬分懊悔自己剛才與長豐打的那個賭,“願賭服輸。”
即使是心疼的要死了,也不能做這沒風度的人。
大不了回頭去偷回來嗎。
季風雲心中這樣想道,實在不行,拿東西換回來也可以。
長豐真人卻像是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一般,“你可別想著回頭去我那兒偷過來,我可是會把它藏的好好的。”
“你!”季風雲扭過頭去,氣得咬牙切齒,看著長風隨意把玩著,他手中的銅黃色的鐵環,冷哼一聲,又把臉扭了過去。
“知道了知道了。”眼不見為淨。
再說了,你管我去偷不偷呀。
季風雲突然間抬起手來,他感覺到了一陣風對著他衝了過來,伸手一拿,他那九曲連環就又落入了他的手中。
季風雲猛然間看向長風,語氣有些不太好,“你是什麼意思?!我季風雲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然後把這九曲連環趕緊收回到了自己的空間之內。
“你就嘴硬吧!”長豐真人認識了他那麼久,從死對頭變成了可以相視一笑共邀大計的好友,哪裏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就收著他吧,我拿它跟你換一個承諾。”
季風雲一抬頭,臉上有著些許疑惑之色。
長豐真人一想到自己門內那些哭天喊地的長老和峰主,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以後不要在紫霄派裏談你這位小友如何如何優秀了,太招人恨。”
季風雲秋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那是他們做不到,心裏嫉妒。”
長豐真人:“……”
我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這就是,我要的那個承諾。”
長豐真人又說了一句,眼神之中的無奈之色蔓延到了全身,“如果做不到,就把那九曲連環給我,你季風雲不是要做這輸不起之人吧。”
相識了這麼多年,二人都非常的了解,長豐真人自是知道眼前這個略有些混不吝的人弱點在哪裏。
季風雲果然略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行吧行吧,我不說就是了。”
長豐真人此時才滿意的點點頭。
真該讓那些長老和峰們看看,為了你們,我究竟放棄了什麼。
擂台之上,兩把劍的交鋒已經漸入尾聲,李廣陵雖然在一開始因為冷風劍客的身份吃驚了一下,但是卻燃起了更加濃厚的戰意。
手上的絕仙劍毫無保留地再次出鞘,這個時候並不隻是劍連人都變成了一道道分身和殘影。
無數把劍,無數個人緊緊的包圍住了,處在正中央拿著重劍的冷風。
冷風的額頭上淌下了一滴汗來,緊咬著牙齒,滿目猙獰,長時間的凝神聚力,又用術法,又使劍,他的身體和經脈已經完全不能抵擋如此大的負荷。
此時,他拿起劍的動作,微微遲鈍了一下,不到一秒的功夫,李廣陵的絕仙劍便架在了冷風的脖子上。
勝負至關的一秒。
冷風感覺到了從絕仙劍上傳來的凜然的殺氣,滾動了一下喉結,額頭上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冒了出來,臉被脹得通紅,大腦裏像是存留了一千萬隻蜜蜂一樣嗡鳴。
“……我輸了。”語氣十分的幹澀,臉上全是悵然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不甘,但是也並不痛快。
哪裏有人會希望自己輸掉呢?
“我輸了。”但是仍然是學到了很多呀。
李廣陵敏銳地察覺到了冷風這兩次認輸之時不同的語氣和態度,嘴角微微的上揚。
是個可造之材。
見下方許多人都目露怔然之色,李廣陵也不在意,隨手取出了,嵌入到自己身體裏的幾根銀針,扔在了地上。
身上的氣勢陡然間上升,一下一下地向上疊升,等達到他原本的境界之時,所有圍觀的人都為之震動。
站立在台上的,已經不可以說是一個人了。
而是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