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蹤。
有的時候僅僅隻是這不知所蹤四個字就可以把一樁慘案給抹滅了個幹淨。
眾人聽了季風雲的話之後,半響沒有言語。
周陽滿臉的震驚之色,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在場的四個人之中,除了季風雲,就隻有周陽能夠了,對這件慘案發表一些看法了。
“所以師傅你說這個石母是被人製造出來的……”
季風雲點了點頭,“其實我在進門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些奇怪,這祭壇上的符文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我雖然不太了解符文,但是之前祭司在凝練這些收上來的雲山石之時便就是在祭壇之上。”
這樣說著季風雲又看了看旁側的池水,“我不知道當時祭司凝練雲山石母究竟是用了多長的時間,但是這池水屬性精純,變化無端,在此處凝練怕是也可以稱得上是一日千裏吧。”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季風雲的話,全部都落入了這池水之中。
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搞清楚這池水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們在此處神識的使用會受到限製,這池水與他們神識受到禁錮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但是他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池水的屬性確實是像季風雲所說的那樣,萬分精純又變化無常。
確實是凝練寶物或者煉器的好地方。
而正相反,如果是人長時間在這池水附近修煉的話,不僅不會提高自身的能力修為,相反會因為多種屬性駁雜的吸入丹田之處而暴體身亡。
“……這樣說起來這個地方對煉器者說簡直是聖地呀。”
李廣陵點了點頭,讚同了秦百忍所說的話。
“那這樣的話,若是有人想要保護這個地方,設下專門阻攔他人探索的法陣或者別的,好像也說得通啊。”
“但是阻攔我們神石探索的究竟是法陣還是這個不知名的池水呢?”
秦百忍心裏實在是困惑極了,他抬頭四望,實在是沒有在這山洞之中找到另外一處,比這池水更加奇特的地方。
莫說是法陣了,連一塊靈石都沒有找見。
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總有一種此行,大概是找不到理由了的預感。
旁人也大多都是這樣的想法。
季風雲現在的心思全部都放在這個法陣和池水的聯係之上,他有預感自己剛才說的並不是假話,肯定是有人認為的,將這個石母重新錘煉出來。
這樣想著,他的眉頭緊蹩著,腦海之中思緒翻騰,心裏像是被什麼堵了一樣,萬分的不舒服。
曾經因為這塊石母小漁村慘遭屠村之後,剩下的人將石母是作為災難,已經禁止了所有人將雲山石聚集在一起重新凝練,甚至從那以後不再設置祭司。
而看著祭壇設置的新舊來看,最多不會超過五百年。
不,比五百年還短。
那這樣的話,這座祭壇就不會是小漁村之中的人設置的。
那設置這座祭壇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凝練這個石母又有什麼用處?
既然能夠得到小漁村之前祭壇的設置原稿,那麼他與之前誤入小漁村的那個修士究竟有什麼關係?
季風雲不得而知,但是他一想到設置這個祭壇的人與曾經逃走的修士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同一個人,那麼他心底的火氣就抑製不住的燃燒。
但是此時他什麼都不知道,說的再多也沒有辦法把那個人抓出來質問上一番。
隻能回頭仔細找尋找尋了。
李廣陵現在並不知道在場的諸位究竟在想些什麼,無論是秦百忍的煩惱,周陽的盲人以及季風雲的憤怒,都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他現在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屬性多變的池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沒有忘記自己一行人來到此處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秦百忍等人已經興了要返回的心思,他卻不想就這樣回去。
還沒有找出能夠抑製他靈識的東西來,他怎麼可能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呢?
即使是已經拿到了雲山石母,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繼續探索的決心。
他環顧四周,確認了並沒有遺漏任何一樣地方,既然在這些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們神識為什麼會受到抑製的原因,那麼現在就隻有一個地方,他沒有找過了。
這樣想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
體內的青年幼苗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的指引,竟然緩緩的生長起來,將他的整個丹田都覆蓋住。
秦百忍的身上泛起了柔和的綠色寶光,隱隱看去還有枝葉蔓延的形態,像是一層鎧甲,將所有的東西都阻擋在外麵。
李廣陵此時的變化吸引了眾人的視線,隻見李廣陵對他們微微一頷首,腳尖一點身姿向上躍起,直直躍入了這池水之中。
秦百忍見了吃了一驚,心中略有些恐慌,下意識的就想向前去抓住李廣陵,不讓他下去。
他是與這池水親密接觸最多的一個人,他非常的知道這看似平靜的池水之中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但是李廣陵的速度很快,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等他回過神來之時,已經不見了李廣陵的蹤影。
說來也奇怪,這池水看上去是萬分的清澈,但是確是怎麼也看不到底,李廣陵一進入之後身影便消失在了池水之中。
徒留下岸上的三人心思各異,但是全都是一樣的擔憂。
李廣陵進入這池水之中之後,便已經感受到了這池水的威力,原本單個屬性的伶俐就已經讓秦百忍吃了一個很大的苦頭,進入這池水之中,才知道它顯現出來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越往深處屬性變化的就會越快,有的時候一眨眼便會從極寒變成極熱。
也幸好師母已經被李廣陵取走,再加上身上青蓮幼苗又在此時終於是發揮了作用,在他的身體之上形成了一套晶瑩剔透的綠色寶甲,將大半的傷害都抵擋在了外麵。
不然的話,李廣陵即使是再強壯的體魄怕是也不能夠阻擋這數種屬性瞬息萬變,一同撕裂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