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打在巫才的胸口,還是那個位置。
等到巫三千來到祭壇的時候,巫才的胸口已經被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眼睛瞪得極大,死不瞑目。
“豎子!爾敢!“
周圍的巫族人見了老人都恭敬的半彎下腰。
“大長老。”
原來這位就是巫族的大長老巫三千。
李廣陵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驚怒的老人,心裏實在是算不上是愉快。
他來這裏隻是想要尋找對手,但是好像所有人都把當成軟弱可欺之人,一口一個小兒,一口一個豎子,讓人想要把他滿口牙都打碎。
“行了,我敢。”
老人滿腔怒火都被堵住,轉而又像是在裏麵扔下了一個火星,讓他心裏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哪裏來的黃口小兒,竟然跑到我巫族來撒野!今日,若是你跪下謝罪,然後自裁,我便留你一個全屍!”
李廣陵掏了掏耳朵,毫不在意,“我是黃口小兒,那你是什麼?老不死的?”
“還讓小爺我跪下謝罪……”話音一落,語氣轉戾,“你配嗎?!”
一股恐怖無比的氣勢,從李廣陵的身上傳出來,絕仙劍從劍鞘中發出難耐的嗡鳴聲,仿佛隨時都要出鞘。
巫三千氣的眼睛通紅,他活了這幾百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與他說話。
果然是一個沒有教養的東西!
“嗬,隻是小小一個準帝便如此口出狂言,我今日裏便代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這樣說著,一道攻擊便衝著李廣陵而去。
李廣陵聽了,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不勞你費心,果然是老不死,就喜歡教訓別人家的孩子。”
腳踏七星,穿雲而過,躲開了巫三千的攻擊。
與此同時絕仙劍出鞘,一劍一劍向著巫三千而去。
從一開始,李廣陵就使出了自己的全力,獅子搏兔上前用盡全力,更何況這巫三千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是整個靈界幾千年來第一個踏上大帝境界的修士,其修為之精深可想而知。
他之前僅是與百裏風華一戰就吃了不小的虧,此時與比百裏風華功力更強大的巫三千一戰更應該在一開始就使出全力,完全不敢小視對手。
隻見李廣陵一劍又一劍相互疊加,無匹的劍勢從他的手中發出。
巫三千也不躲,隻是揮舞著自己寬大的袖子,用一陣螺旋式的黑霧擋住了李廣陵的攻擊。
李廣陵一見趕上前去,劍光連成劍網向巫三千籠罩而去,密密麻麻的劍式每個都蘊含著排山倒海般的威勢和無匹的威力。
非常強大的能量在空中爆破開來。
親百忍等人在遠處瞧著,這樣的戰鬥已經超過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圍。
之前空中一陣爆破的火光之後,一個身著黑袍的身影毅然立於中央,但是李廣陵卻已經失去了蹤跡。
李廣陵滿臉擔憂,先生去哪裏了?
在哪裏?
在哪裏?
就在眾人在空中搜尋著李廣陵的蹤影的時候,一道劍光從巫三千的頭頂閃過。
李廣陵竟然憑空出現在了巫三千的頭頂。
巫三千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隻見他腳步一滑,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動作,躲開了李廣陵的攻擊。
巫三千心下詫異,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是小小的一個準帝竟然能夠在他的攻擊下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這樣看來,這人的天賦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那麼,這人就更不能留下了!
這樣想著,巫三千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光芒。
他的手下黑霧凝聚成一隻八丈長的蛇矛,這個蛇矛,通體烏黑,沒有矛尖,閃爍著一絲幽綠色的光芒。
看上去詭異幽寒。
這個蛇矛一出,空氣中就出現了一種非常詭異的扭曲感。
蛇矛對劍人生便有優勢。
一寸長一寸強,並不是說說而已。
此時李廣陵和吳三千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拉開了。
絕仙劍再強再打不到敵人的前提下也是無計可施。
李廣陵腳下變幻,身形忽閃忽現,但是奇怪的是,無論他出現在什麼地方下,蛇矛的攻擊就會出現在他所出現的地方。
躲無可躲,藏無可藏。
李廣陵心下訝異,自從他修煉出這七星穿雲的步法之後,還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巫三千的神識竟然已經修煉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李廣陵的麵色微凝,若是這樣,那便更有些棘手了。
巫三千長矛帶著詭異的腐蝕之力,每一次與絕仙劍相交都激發出一股黑色的煙氣。
也幸虧絕仙劍品質極高,不然,專憑著詭異的腐蝕之力,便已經能夠讓絕仙劍漸化為一灘鐵水了。
此時的李廣陵,隻能被動的躲避著巫三千的攻擊,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能夠與巫三千正麵抗衡。
但是……
李廣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自己來此處的目的,不也正是如此嗎?
不與強者對抗,如何能夠成為真正的強者?
這樣想著,他的步法更為輕快,在半空中出現了層層的人影,在巫三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已經被李廣陵的分身給包圍了。
每一個分身都對著巫三千進行攻擊,招式各有不同,但是威力確是不分伯仲。
一時之間,巫三千手忙腳亂起來,略有些應接不暇。
巫三千咬緊了牙,倒不是因為李廣陵的攻擊對他造成了危害,而是麵對如此多的分身,實在是煩人的緊。
而且每一個分身都和李廣陵有著同樣的能力和氣勢,一時之間竟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這讓他感覺到自己顏麵受損。
尤其是底下還有如此多的巫族族人在觀戰,更讓他覺得臉麵無存。
這樣想著,巫三千怒火中燒,手下的蛇矛舞動的更加迅速了,眼花繚亂。
“找不到,就全都殺了。”
蛇矛插進李廣陵的身體,“砰”的一聲分身消散。
就在這幾息的時間裏,李廣陵的分身便被消滅了一半。
就在巫三千致力於消滅分身之時,一把劍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