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他則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輕輕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經過了千年歲月洗禮,長劍比他印象中顯得更加鋒利,寒光凜凜。
李廣陵用手指在長劍上輕輕一彈,一聲清亮的劍鳴響徹雪原。
在場所有的劍修都感覺自己的寶劍一顫,仿佛是聽到了將軍命令的士兵,在下一個瞬間就要衝出去似的。
“小李子倒是用心了...”
以李廣陵眼光之毒辣,很輕易地看出來,這柄長劍經過李匹夫多年的積累,現在的品質已經到了道器的程度,隻要能和主人一起曆經大帝劫的洗禮,這柄長劍就能夠成為至尊級法器,極盡升華。
這倒是一個好東西。
他自然不會客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將長劍收回劍鞘,李廣陵就要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一位大漢喝道:“站住!”
李廣陵聞言,轉過身,雙眼一眯,看著那個大漢:“你有何事?”
此人一直隱藏著殺意,他本來不願搭理,但對方如果找死,他不介意手上的人命多出一條。
大漢被李廣陵這麼一問,頓時語塞,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柄長劍絕對很不一般。
大帝留下的東西,他自然是想要搶一搶的,萬一能夠窺視其中玄機,說不定自己也有機會成就大道。
所以在看到李廣陵離開的時候,才會開口阻止,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隻是說完之後他突然想起來剛剛李廣陵恐怖的戰績,所以雖然阻止了,接下去卻不敢多說什麼。
被李廣陵注視著,壓力巨大無比,大漢額頭瞬間就流下了一層汗水。
“嘖嘖嘖,想不到瓊山韓峰有一天居然也會被人這樣逼迫著,真是難得。”
人群中有人感歎出聲。
這個大漢名叫韓峰,是一個散修,因為是在瓊山修煉的緣故,被人稱之為瓊山韓峰。
作風一向是比較強勢的,隻是今天對上李廣陵,顯然就不可能做到那麼硬氣了。
李廣陵沒有說話,巫祖卻坐不住了,開口道:“小友,我們在這裏等候多時,如果說東皇大帝留下的東西足夠多的話,我們自然是可以分一分,但是隻有這麼一件,小友如果要拿走,當然也得留點東西下來。”
這基本上算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遇到了這種大帝的遺跡,一般來說,東西都會比較多,就算某個人比較強勢,也不會全部拿光,終究會留下一點東西給別人,畢竟大家都是準帝,不能把事情弄的太僵。
而如果隻有一件,一般來說得到的人也會拿出一點好處給別人,免得成為眾矢之的,日後也好相見。
巫祖的意思就是李廣陵要走也可以,但是應該給他們一點好處,算是留幾分麵子。
說完之後,除了李嵐清之外的四個準帝全部都盯住了李廣陵。
那副樣子,如果李廣陵拒絕的話,他們似乎就要出手。
李廣陵輕輕一笑道:“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現在拿回去,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眾人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一絲惱怒。
巫祖沉聲道:“小友這個玩笑開大了,這就是東皇大帝留下來的東西,怎麼就變成了你的東西?”
任誰都聽得出來,巫祖語氣當中已經帶著幾分怒火。
“不錯,大言不慚,現在東皇大帝的傳人就在這裏,你居然有臉說這個東西是你的,好不好笑!”
韓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李嵐清。
卻看到李嵐清驚疑不定地看著李廣陵。
這讓眾人心中都是疑惑不已。
“怎麼可能...”
李嵐清心中掀起滔天駭浪,別人不知道,但是她作為東皇大帝的傳人,很清楚這一點,這柄劍確實不是自己師傅的東西,而是早年的時候,一位亦師亦友的前輩傳給他師傅的。
李嵐清腦海中回想起李匹夫在說到這個人時的神情。
那是一種敬畏的情緒。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一個大帝敬畏的人物。
“不...不可能的,如果真是給了師傅這柄劍的人,那麼應該早就去征戰星空了,怎麼還可能留在這個地方呢,應該是那個人的後人才對,既然如此,我應該怎麼做?”
李嵐清頓時陷入糾結,她看得出來,另外四個準帝是想要動手了,如果她幫助李廣陵,就是以二對四,她心裏還真的沒底,畢竟她成為準帝的時間不是很長。
就在李嵐清陷入糾結的時候,一個聲音劃破長空。
“哈哈哈,這裏很熱鬧啊,看來我是沒有白來!”
眾人抬頭望去,隻看到一個留著長發,身穿麻衣的中年男子落到雪原上。
這中年男子相貌平平無奇,身後背著一柄長劍,腰間懸著一個葫蘆,一頭長發淩亂,顯得有些邋遢,但是也有一股瀟灑的味道在裏麵。
“酒劍徒!”
巫祖叫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居然是酒劍徒,沒想到他也來到了這個地方,熱鬧了熱鬧了,又出來一個準帝,而且這位可是真正的厲害角色啊!”
酒劍徒的本名是什麼,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平生有兩癡,一個是酒,一個是劍。
劍道修為極強,被譽為大帝之下僅有的幾個人。
李廣陵也看了看這人一眼,他身後的劍極為不俗,劍還沒有出竅,但是昂然的劍意已經被李廣陵感覺到了,這個人是一個厲害的劍修。
酒劍徒到場之後環視一圈,隨後眼神就落到了李廣陵手中長劍上,喝道:“老酒鬼我原本在城裏喝酒,聽說東皇大帝的道統出現再這裏,就過來看看,看來我來的有些晚了,好東西已經落入別人手裏了。”
東皇大帝當初劍道稱雄,隻要是個劍修,自然會好奇。
韓峰冷冷一笑道:“酒劍徒,倒也不是太晚,起碼這個人還沒有走,這東西就還不是他的。”
酒劍徒打開葫蘆喝了一口酒,對韓峰的話不置可否。
巫祖道:“小兄弟,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想要帶著這柄劍,怎麼也得留下一點東西,不然的話....”
從始至終都淡定的李廣陵問道:“不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