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陶進,你果然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聲音響起,就見掌教肖應龍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之後是十位太上長老,以及眾多丹陽派的高層。
陶進瞬間臉色狂變。
“李先生,這回想走也來不及了。”
李廣陵見識了這一次丹陽派的人忘恩負義,總算這是陶進沒有讓自己失望。
“無妨,我原本就沒打算逃。”
李廣陵笑道。
就這樣,一眾人湧了進來。
丹陽派的掌教肖應龍望著李廣陵,道:“李先生,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與你商量一下。”
李廣陵笑道:“肖掌教有什麼事情和我商議啊?”
“聽聞李先生有一隻火屬性的靈獸,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倒是有這麼一回事,可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廣陵嘴角露出幾分譏諷。
“李先生此言差矣,怎能說和我沒有關係呢。”
“我求的事情就和這靈獸有關,李先生或許不知道肖某有一個女兒,天生寒絕之脈,每天要遭受寒毒之苦。”
“唯有蘊含著火屬性的草藥才能維持,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而若想徹底的根除,就唯有頂級的火屬性血脈給她進行換血。”
“原本肖某人已經絕望,可沒有想到上天把李先生給派來拯救我的女兒。”
“隻要李先生把你的靈獸貢獻出來,用它的血脈替換我女兒的血脈,我那可憐的女兒就能擺脫寒毒。”
“我丹陽派必感謝李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將莫此難忘。”
“想必李先生是個有情義的人,不忍心看我那女兒那麼痛苦吧?”
“嗬嗬!”
聽到對方的話,李廣陵不由輕笑出聲。
“你女兒可憐,關我什麼事情?用我的神獸血脈替換你女兒的血脈,我那神獸活得好好的,就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喪命,那我那神獸豈不是更可憐?”
聽到李廣陵的話,肖應龍頓時臉色一變。
“李先生,這麼說來你是不願意了?”
“當然不願意。”
李廣陵不加思索地回答。
“哼!李先生,你可要考慮清楚。”
這時,在他身後的四位太上長老幾乎同時向前踏出一步。
一股恐怖的氣勢便蔓延而出,將李廣陵鎖定。
“我這四位太上長老皆是金仙境強者,四人聯手麵對大羅金仙都有一戰之力,亦是我丹陽派真正的底牌,李先生希望你考慮清楚。”
肖應龍的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旁邊陶進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忍不住開口道:“掌教,你從小教導我做人要孝忠義,現在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背信棄義之事?”
“李先生是恩人,不是敵人,求你及時收手,懸崖勒馬。”
“放屁!”
肖應龍竟一掌揮出。
頓時陶進整個人便被打飛出去,撞在牆上。
“你個孽徒,你師妹那麼可憐,又是與你從小一起長大,你不心疼她嗎?”
“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說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話。”
“你如果再多說一點,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徒弟。”
肖應龍此時徹底怒了,眼神冰冷的望向李廣陵道:“李先生,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乖乖的把你的靈獸交出來,我丹陽派還認你這個恩人,甚至可以封你為丹陽派的客卿長老,享受我丹陽派的供奉。”
“第二,讓四位太上長老出手奪下你的靈獸,到時候不止是靈獸,連你也會跟著沒命。”
“這兩條路你選哪條?”
那邊陶進歎了一口氣,勸道:“李先生,你就把靈獸交出來吧,不然的話你也會沒命的,都是我害了你。”
誰知李廣陵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玩味。
“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了嗎?我選第三條,那就是你和你們四位長老通通去死,而我帶著我的靈獸離開。”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肖應龍冷哼一聲。
“不用四位太上長老出手,讓我先來領教一下。”
肖應龍話落,一步踏出。
寶劍化為寒光向李廣陵襲來。
這一劍很有威勢,空氣中響起呼嘯之音。
他每一步落下,都出現一個清晰的腳印。
丹陽派的炎魔劍術在中小型的門派當中也是大大的有名。
隻是麵對這個威力不俗的一劍,李廣陵隻是臉上帶著冷笑。
在寶劍刺到身前的時候,猛然間伸出手指輕輕的一彈。
彈指驚雷。
這一彈指發出,仿佛在每個人的腦海當中響起了雷鳴滾滾。
隻見那無堅不摧的長劍在撞到李廣陵的手指的刹那。
“哢嚓!”
瞬間斷為兩截。
同時,腳下的青磚盡數龜裂。
一股浩蕩的氣息席卷當場。
肖應龍更是在這一指之下,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向後橫飛出去,撞在後麵的牆壁之上。
將那牆壁撞出一個人形的窟窿。
一直飛出上百米遠。
院子裏更是掠起了一股狂風,卷的每個人的衣衫不斷的擺動。
一指之威,竟恐怖如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了驚駭之色。
而李廣陵隻是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雙手負在背後,靜靜的望著四位太上長老。
四位太上長老的臉色也都難看到了極點,眼中更是帶著忌憚之意。
剛才那一下讓他們都看不透李廣陵的深淺,這一招顯然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
丹陽派的掌教肖應龍雖然不是丹陽派中實力最強的,但也是僅次於四位太上長老的人物。
被李廣陵一指彈飛,簡直不可思議。
“人啊,好說好商量的和他說話,他總以為你軟弱可欺,雖然有時候我更願意和人講道理,奈何別人卻總想跟我動拳頭。”
“而我和他動拳頭的時候,他根本承受不住我一拳。”
李廣陵搖了搖頭。
而四位長老中的一位猶豫了一下說道:“朋友,肖掌教確實有些冒犯了你,但也是愛女心切,隻要你肯把靈獸讓出來,我丹陽派可以把副掌教之位給你坐,怎麼樣?”
那位太上長老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副長掌教那地位可不一般,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誰知,李廣陵還是搖了搖頭。
“你以為一個副長掌教便很了不起了嗎?可在我的眼中,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