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看到了虛穀子,拱手道。
“虛師兄好。”
虛穀子等同於對他有恩,李廣陵自然要恭敬對待。
這個時候又有許多弟子來到後山。
每日後山是許多人修煉之餘放鬆心情的地方,看到乾音,虛穀子都在,紛紛露出恭敬之色。
十大真傳中的兩位,在忘川穀地位非凡。
這時,有人認出了李廣陵。
“這不是新升的那個雜役副總管,打傷了十八長老幾位高徒的那個嗎?”
“什麼?竟然是他。”
“原來是這小子。”
“十八長老當年對我有恩,我必須出手教訓他。”
頓時有幾名弟子圍了上來。
李廣陵眉毛一挑就要動手,那邊虛穀子先開口道:“各位,冤家易解不易結,何必打打殺殺呢?”
“虛師兄,我們對您自然是敬重的,可這個家夥實在太猖狂,若不給他些教訓,還當我十八長老這一脈好欺負呢。”
一位十八長老的弟子站了出來。
李廣陵沒有說話,他現在可戰天仙境,又豈會把這些小魚小蝦放在眼裏。
虛穀子眉頭微皺,望向李廣陵。
“我雖然不願意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既然你是持我的玉牌進入忘川穀的,那我就再幫你一次,你冒犯十八長老的門人,確實有錯在先,現在給在場的幾位道歉,然後親自去十八長老那裏領罪,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如何?”
說完,望向十八長老的那位弟子。
“你覺得怎樣?”
那弟子臉上露出為難,以虛穀子在門中的地位,就連他們的師尊見了,也不敢托大,可是就這麼便宜了李廣陵,他心中又不願意。
“既然師兄開口了,我自然不敢不給師兄麵子,不過此人行為惡劣,讓我們這一脈顏麵盡失,他去道歉之時必須三拜九叩,而且要讓同門所有人見證才行。”
誰知李廣陵隻是冷哼一聲。
“是你們的人挑釁在先,我出手在後,憑什麼讓我道歉?你們打壞我的木門,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要道歉,應該是你們向我道歉。”
這話一出,虛穀子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悅,覺得李廣陵有些太不識抬舉。
那幾個弟子更是開口道:“虛穀子師兄,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不給你麵子,是這小子太猖狂。”
虛穀子點了點頭,再次望向李廣陵。
“今日我是正好碰上,否則豈會願意管你的事情,你最好立刻向他們賠罪,我可以幫你代為說情,想必十八長老願意賣我幾分麵子,但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就不管你了,到時候十八長老動怒,後悔也來不及。”
“虛穀子師兄,你幫了我,我心中感激你,但我無錯,絕不會賠罪。”
“你……”
虛穀子臉色陰沉下來:“真是不知好歹!”
李廣陵搖頭。
“虛穀子師兄,堂堂男兒豈能受辱,既然無錯,又怎能賠罪?”
說著,望向那幾名弟子。
“你們這些人,告訴你們,讓我賠罪,根本沒門,若不服氣,盡可放馬過來。”
“李廣陵,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虛穀子搖了搖頭。
“原本我以為你能夠接連擊敗比你強大的對手,還想著有朝一日或許你也能夠成為內門弟子,可現在看來就你這性格,狂妄自大,愚昧無知,注定走不遠,今日之後,不要再提是我介紹你入門,你我沒有半點幹係,你好自為之。”
“你幫我解除印記,我來日會還你一份大禮,至於其他的,你還無權幹涉。”
李廣陵心中也有了幾分火氣,同時望向那幾名弟子的目光帶著幾分陰森。
“你們,我數三聲,立馬給我滾,不然的話,什麼狗屁十八長老,別說你們,連你們師父一起打。”
李廣陵霸氣放言。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十八長老的那名徒弟,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哼!你們既然不滾,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李廣陵向前踏出一步,向十八長老的那名徒弟衝了過去,那名徒弟冷笑一聲,祭出長劍,如閃電一般向李廣陵劈來,劍光璀璨,威勢十足。
“咣當!”
李廣陵直接揮動拳頭迎了上去。
那鋒利的長劍在他的拳頭上爆發出一連串火星,直接被他打得蕩開。
而持劍的那名弟子向後連退三步,臉上露出蒼白之色。
這一下,全場的許多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就連虛穀子目光都變得不同。
誰也沒有想到李廣陵的體修之術如此強大,竟可以硬撼法器。
那邊乾音的眼中更是異彩連連。
李廣陵的體修之術越強大,她就越感興趣。
“一群垃圾!我說過,連你們師父我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你。”
李廣陵一拳蕩開寶劍以後,身體如流星,再次揮拳向前方打了下去。
“轟隆!”
拳頭在空氣之中帶起音爆之聲。
十八長老的那名弟子來不及阻擋,便被打中胸口直接橫飛出去,血灑長空。
剩下的幾人都傻眼了,沒有想到李廣陵竟如此強悍。
在李廣陵既然出手了,顯然不會輕易罷手,直接衝入人群當中,揮動拳頭,指東打西,拳力蓋世,沒有人能擋住他的一擊。
幾秒過後,在李廣陵拳頭之下,幾人全部倒在了地上,發出慘叫之聲。
李廣陵大發神威以後,轉身要直接離開。
乾音眼中異彩連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虛穀子則麵沉如水,李廣陵的行為不止在打十八長老的臉,就是讓他都感覺有些難看。
初時對李廣陵的好感也完全敗光,此刻隻覺得李廣陵麵目可憎起來。
“姓李的那個小子在哪裏。”
遠處天空飛來數道身影,個個氣息龐大。
原來十八長老那名弟子在動手之前便已經用傳音之法通知了這一脈的師兄,現在剛好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