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收拾了六名內門弟子以後,沒有多久大總管便來到門前,看到破碎的木門,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幾位內門弟子幹的。
他開口道:“對方的確過分,可你打了他們六人,恐怕會招惹許多是非,接下來恐怕連我也庇佑不了你,明天開始我將閉關,不管外麵的事情,而我正式提拔你為副總管,管轄一切事物,這樣你也就有了堂堂正正的身份,他們對你出手,你反正也有理由,這是我僅能幫你做的,好自為之。”
說完,將一塊銀色的腰牌遞給他。
這種牌子象征著忘川穀的一種等級,木牌為雜役,鐵牌為管事,銅牌為外門弟子,銀牌為內門弟子,金牌則為真傳弟子。
副總管這一級別可以佩戴銀色的腰牌,在等級上又和內門弟子相當,若對方找李廣陵的麻煩,李廣陵擁有銀色腰牌,出手對抗便算不上是以下犯上。
“謝謝劉總管。”
李廣陵點頭。
那位大總管轉身離去,他嘀咕道:“自己成為副總管,要是在地球,這不就是太監嗎?真是不吉利。”
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把銀牌收了起來。
暫時他需要在忘川穀安心修煉,有這腰牌會方便很多。
“轟隆!”
第二天一早,李廣陵的院前便圍了許多人,總有二十幾個,都是被李廣陵打傷了六名弟子的師兄弟,一起來找李廣陵算賬。
其中有幾位實力頗為強大,是那位十八長老名下的高徒。
“我現在是雜役副總管,不比你們低,現在我要你們趕快退去,再敢圍在我的院落前,休怪我不客氣。”
李廣陵有了腰牌,理直氣壯,大聲的說道。
幾位內門弟子眼中皆露出異色,沒有想到這才一天沒見,李廣陵升職升的這麼快。
不過他們並沒有離去,隻是冷笑。
“你打傷我幾位師弟,今日我是來討公道的。”
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實力已達金剛經巔峰,很是不俗。
李廣陵懶得廢話,直接揮動拳頭衝入人群當中,一拳打出,便直接將那中年人砸飛出去,吐血三尺,倒地不起。
李廣陵對於這招的效果很滿意,這是他近日來修煉的結果,實力已經完全恢複,甚至精進了許多。
周圍人們皆露出震驚之色,沒有想到李廣陵竟一拳打傷他們當中最強大的存在。
“怎麼辦?”
眾人麵麵相窺,而李廣陵卻根本沒有給他們猶豫的機會,繼續揮動拳頭,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十多名弟子轉眼就被他放倒一地,然後一個個拎出來收拾。
許多圍觀之人都驚駭莫名。
最後李廣陵把他們都收拾一遍以後,放他們離開。
很快,整個忘川穀傳得沸沸揚揚,李廣陵的名字也成了凶悍的代名詞。
院落內,李廣陵坐在石椅之上,一臉無奈。
外麵圍了很多人,偏偏他的木門被損壞,根本關不上,這很影響他修煉。
門外,人群中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一名老者走來,正是那次負責考核的郭長老。
他進門,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那日考核的確是我看走眼了,你的實力竟然比內門弟子還要強大,資質不一般,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位師父,拜入他的門下,就算是十八長老,也不敢找你的事情。”
誰知,李廣陵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修行挺好。”
雖然上次被拒絕過一次,郭長老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但聽到李廣陵說出這話,仍然有些動容。
上次他拿出的是一名外門弟子的名額,現在拜入一位長老的名下,意味著李廣陵一躍成為內門弟子,這對於忘川穀的許多人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李廣陵竟能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究竟是為什麼?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好自為之吧。”
郭長老也微微有些生氣,上次李廣陵得罪了那位金長老,聽說是虛穀子出馬幫他化解,可這是得罪了十八長老,十八長老的地位遠比金長老還要高,而且他清楚虛穀子和李廣陵的關係,上次出言幫忙也可能隻是隨意為之。
李廣陵再次拒絕他,明顯有些不識好歹了。
郭長老離去,圍觀的許多人都搖頭歎息。
幾位管事來彙報工作,李廣陵現在是副總管,原本那位劉大總管要處理的事情都要他來做。
那幾位管事彙報完例行的工作以後,都委婉的相勸,希望李廣陵去找郭長老道歉,接受郭長老的好意,否則事情鬧大,怕他吃虧。
對此李廣陵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說什麼。
將幾位管事送走,圍觀的人終於也漸漸離去。
李廣陵才長鬆了一口氣,在屋裏開始修煉。
第三日,一個白衣女子出現,皮膚白皙,一身的仙氣。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廣陵心裏想著,難道又是那位十八長老門下的弟子。
女子開口聲音清脆,十分悅耳。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
李廣陵一臉不解。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乾音,是忘川穀十大真傳弟子之一。”
“真傳?”
李廣陵眼中更加疑惑了。
真傳弟子在忘川穀高高在上,如同天之驕子,就連劉大總管見了對方也要恭恭敬敬,他不明白對方找自己幹什麼。
“我聽說了你的事跡,得罪了金長老,還打傷了十八長老的幾位高徒,你可知道十八長老已經勃然大怒,要將你徹底的除去。”
“那又如何?”
李廣陵淡淡說道,渾然不以為意。
“十八長老乃是地仙境強者,他若出手,你必死無疑,而我是來救你的。”
“怎麼救?”
李廣陵開口發問。
“我想要你的修煉功法,那種體修之術,你不過是先天境界的修為,竟能打敗金剛境強者,我問過許多在場之人,據說你全靠近身搏鬥,說明你的體修之處有獨到之處,我弟弟也加入了忘川穀,走的是體修的路子,忘川穀的許多功法雖然不錯,但我覺得你的功法對他更有好處。”
說完,對方靜靜地望著李廣陵,眼中充滿自信。
在她看來,李廣陵現在已經陷入了四麵楚歌的地步,自己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然而,李廣陵隻是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