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如今已經解除,李廣陵本來打算直接離去,想到忘川穀與北極殿的關係,據虛穀之所言,兩家並不算友好,自己待在忘川穀,或許是更好的選擇,同時可以打探青玄的消息。
李廣陵站在那裏沉思的樣子,在周圍許多人看來,以為他是得罪了金長老後怕了,一個個紛紛搖頭。
離開主峰回到給他安排的住舍,是一個小院子,裏麵種著花花草草,雖然麵積不大,但環境還是很優雅。
這是管事的待遇,若是普通的雜役弟子,便隻能住集體宿舍,環境雖然不至於說髒亂差,但一群人住在一起,感覺肯定不怎麼樣。
回到自己的屋子,李廣陵在思考,天辰星域實力之上,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便勉強算是高手,可是對付北極殿這樣的龐然大物,卻明顯還不夠。
青玄說讓自己先逃走,她有辦法離開,李廣陵心中還存在疑慮,一日聽不到青玄安穩的消息,他便心不能安寧。
北極殿的仇肯定要報,隻是自己沒有失去記憶之前究竟是什麼身份,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想起來。
揉了揉腦袋,拋棄亂七八糟的念頭,李廣陵盤坐在蒲團之上,拿出乾坤袋,裏麵有上次在雲家宴會之上,各個家族送給他的靈石丹藥之類,他必須要快速的提高實力。
而提高實力的方法,便是修煉。
這次青玄獨自迎戰莊少賢,如此危險的事情,以後他絕對不允許發生。
修煉不止是為了讓自己更強大,更重要的是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不受傷害,無論在哪裏,唯有實力至上。
下定決心待在忘川穀,接下來李廣陵正式適應了自己的身份。
作為一名管事,他主要的負責的是為各個內門弟子尋找煉丹采藥。
他屬下總共管著十多個人,被他分為三隊,分別到忘川穀附近的大山中尋找靈藥,而剩下倆人則被他指令,讓他們負責處理一些雜物,包括給各個內門弟子送所需要的藥材之類的。
在忘川穀有著一套完善的製度,穀中弟子可以到外麵擊殺野獸,用天材地寶各種物品到門派換取積分,而積分則可以對應各種各樣的東西,包括藥堂的各種各樣的藥材。
“管事何在?”
李廣陵正坐在屋子裏打坐,院子的門突然被踹開,一個身穿紫衣,眼中帶著孤傲之色的青年走了進來,一臉冰冷的望著屋內。
“你是什麼人?”
李廣陵走出到院子,眉頭微皺。
對方進門的方式太蠻橫,讓他心中不滿。
對方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管事見了自己態度竟然這麼強硬,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作為采藥隊的管事,你竟然白天不在藥堂呆著,擅離職守,你可知罪?”
“我知不知罪,有總管來管,你是哪根蔥?”
李廣陵冷冷一笑,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好大的狗膽!”
對方向前踏出一步,一股強大的氣勢蔓延開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廣陵。
“你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管事,竟然敢擅離職守,還敢出言不遜,罪大惡極。”
那青年轉眼間便給李廣陵扣下了兩大罪狀。
“我說了,我是大管事的人,不歸你管,而且出言不遜,好像忘川穀的穀規裏麵並沒有這一條吧?”
這青年不過是因為去取藥材,聽到兩個雜役在抱怨,說他們現在的那位管事,神龍見首不見尾,比內門弟子還忙,一天都見不著人影。
剛好他要的那味藥材又沒有采到,頓時一路氣衝衝的走來,原本想要發泄一些怒火,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管事竟如此的強勢,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好小子,小小管事如此猖狂,看來不給你些教訓是不行了。”
紫衣男子臉色難看,握緊拳頭就要出手。
這個時候,得到消息的大總管和其他幾位管事趕了過來,不過並沒有人說什麼。
關於李廣陵這位入門的第一天便把內門弟子王立新給打了,而且還和金長老對抗,在忘川穀李廣陵那已經是大大的有名。
“這家夥可真能惹是生非啊。”
一位管事嘴裏嘀咕著,不過內心裏卻是向著李廣陵的。
畢竟他們這些管事平時也沒少受那些內門弟子的氣。
當然心中是向著的,他們可不認為李廣陵就能惹得起這名弟子,因為看對方的腰牌,這是一名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中即使實力較差,排名落後的,那也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大總管到來,但並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門外靜靜的觀望。
那紫衣青年則是一步踏出,抬起拳頭向李廣陵打去。
“小小一名雜役擅離職守,以下犯上,現在我便讓你知道規矩二字。”
李廣陵望向院子外麵的大總管,說道:“大總管,此人雖然是內門弟子,但他可有權利來向我問罪?而且穀規中可有規定說雜役管事不能頂撞內門弟子?”
大總管搖了搖頭。
“忘川穀所有的雜役都歸我管轄,他雖是內門弟子,但無權過問雜役的事情,至於不能頂撞內門弟子,穀規中沒有這一條。”
這大總管雖然平時不怎麼管這些雜役,但李廣陵現在好歹也算是他的人,對方繞過他來找李廣陵問罪,越俎代庖,他心裏其實也很不爽。
“小子,你可聽清楚了,我們大總管說你無權管我,你敢對我動手,那我就不得不正當防衛了。”
話落,李廣陵一步踏出,身手如閃電,竟直接躲過對方的攻擊,繞到對方的身側,然後抓起地上的一塊板磚,狠狠的對著對方的腦袋砸了下去。
“砰!”
砸在打在對方的腦袋上麵。
頓時那紫衣青年整個人晃了三晃,差點栽倒的地。
“我雖然隻是一名雜役管事,但好歹也是忘川穀的人,你擅自對同門動手,我懷疑你是外門派來的奸細,我將你擒下驗明正身。”
李廣陵揮舞手臂,掄起板磚,接連拍在青年的臉上,頓時紫衣青年的鼻梁被砸斷,鼻血亂噴,嘴裏麵也滿是鮮血。
“啪啪!啪啪!”
幾分鍾後,青年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再次倒在地上,臉上血肉模糊,痛的嗷嗷直叫。